滿屋子都是火藥味,看來這回想保住允波得下血本了,這傢伙可真會給自己添堵。
正想着,竟又來了一個壞事的:“鳳……?!”
那高冷的冰山進來了,看樣子應該才結束了上午的例會,有些新消息要與自己商討。
鳳麟閣雖在自己名下,但大部分的事依然是獒霄在管,畢竟骨幹成員都是敕瞑堂的舊部,自己怎好意思鳩佔鵲巢。
雖然他說過自己與他不分正副,其他人對自己也很支持,可心裡總還是隔着什麼,不想讓他們覺得,自己是獒霄的女人之類的。
當然這事,閣中上下誰也沒去戳,連允波的那種態度也都裝作視而不見,所以這幾年來,大家一直保持十分微妙的平衡,把注意力都集中在鳳麟閣上。
但鳳兒心裡始終有種預感,這種關係太脆弱太危險了,總有一天,會崩壞失衡……
獒霄和允波一樣,都不太待見端木青陽這色鬼,不過整個鳳麟閣上下都是一樣,然而在敕瞑堂舊部心裡,還多一個原因,他可是端木琅寰的兒子!
“太子殿下。”獒霄冷冷行了禮,屋裡的火藥味他也聞出來了,“聽聞在大殿上,是殿下幫忙求情,庇佑芷汐,蒼鷹在此謝過殿下。”
我靠,還以爲這傢伙現在是要幫忙解圍,敢情居然還嫌不夠麻煩,開口就補了太子一刀!
而且芷汐是什麼鬼啊,允波還至少喊聲閣主,你丫的現在連鳳兒都直接跳過,這麼親暱的喊名字,到底是多腹黑呀!
心裡罵的地覆天翻,端木青陽自然黑了臉,他堂堂太子都只敢叫聲芷汐姑娘,這冒出來的冰窟窿算哪根蔥?!
“這不愧是芷汐姑娘,與每個部下的關係都這麼好,難道四大護法中除了莫言,連蒼鷹副閣主都是貼身護衛嗎?”
端木青陽這話,陰陽怪氣的,可獒霄這個腹黑,擺明了是不喜歡太子來找自己,即便是要利用此人,迫不得已,他也不想看自己和太子糾纏不清。
“當然,芷汐可是很重要的人,之前就連她沐浴,都是我守在屏風外面的。”
我勒個去,這腹黑說假話都不眨眼的,而且看他平時那副作派,誰會想到他現在是在睜眼說瞎話,胡編亂造啊!
這話把端木青陽氣得夠嗆,他可是想看鳳芷汐的臉都想瘋了,結果這傢伙竟是沐浴,都被准許守在旁邊!
而允波更是炸了,芷汐芷汐的喊已經聽得夠煩了,現在冒出這一件事,殺氣都出來了:“此話當真,究竟何時的事?!”
她可是少夫人,少爺的女人,怎可以沐浴的時候,允許別的男人在場!
“不……”自己剛要辯解,卻那死腹黑完全不給機會。
“也就是今年的事吧,之前你與赤虎離京辦事,那天白鷺身體不適,便是讓我去幫忙了。”這死腹黑還在編故事,更煞有介事的把自己的嘴也堵了。
“那會兒你忘了拿內衣,便是喚白鷺幫手,我怕你尷尬,因而此事一直沒有與你說過。”
“就是那次,我直接把衣服,從屏風外面丟進去的那次,還記得嗎?”
麻辣個雞呀!
這尼瑪根本就是編的好吧,老孃到哪裡去記得呀?!
這傢伙半點忙不幫,還把事情越弄越糟,氣得允波唰一聲又拔了短刀,直接指了過去:
“你老實說,你可是偷看了她的身體?!”
“看了又如何,我們三年多朝夕相對,生死患難,有什麼是沒看過的。”獒霄低冷的嗓音幾分自滿,端木青陽頓時氣得捶胸咳了起來。
自己的頭簡直炸了又炸,這死腹黑竟還槓上癮了,允波已然火冒三丈,短刀一動,動真格的便和獒霄打起來了!
“混蛋,我今天就殺了你!”
兩人打得不可開交,從屋裡打到了院子裡,簡直是夠了,和端木青陽趕緊跟過去,不少人也都過來圍觀了。
兩個人都算高手,霹靂扒拉的打得火熱。允波早是獒霄的那一張臉,而獒霄亦是不爽允波的那種態度。
歸根究底,兩人的導火線除了自己,那就只能是羽元諭。
羽元諭這傢伙真是禍害,就算不在一起了,遠離
了三年多,也依然無時無刻的像一根刺,深深紮在每個人心裡。
“別打啦,快別打啦,這鳳麟閣都快被你們給拆了呀!”
“二位護法,有話好好說,快住手啊!”
圍觀的人着急叫喚,但獒霄和允波哪裡會聽,自己瞅瞅他們,又瞅瞅端木青陽。
媽的,沒辦法了,雖然才了端木琅寰的臉,本想安份一段時間,看來現在只好提前了!
“快給我住手!”一聲呵斥便閃身上前,往兩人中間一擋,然而允波劍勢難收,即便硬生生剎住,短劍的尖端也還是刺入了自己的面具裡。
咣噹!
那精緻的白色面具裂成兩半,掉在了地上。
自己的臉,鳳麟閣中也是不少人都是無緣得見,畢竟是連自己都很滿意的面容,此刻現場一片驚愕啞然,對這反應十分滿意。
但最吃驚的,反應最大的,還是端木青陽。
這女人原本就氣質不俗,果然那面具之下藏着一張靈秀脫俗的容顏,實在是完美,太完美了,猶似畫中的神女一般!
“……”端木青陽張嘴瞪眼,完全看傻了,然而自己額頭的一劍嚇傻了獒霄,立馬就是一掌打飛了允波。
“允波!”驚呼,這一掌不是開玩笑的,允波當即就吐血了,可對於允波這個名字,在場的人也沒太在意,畢竟莫言原本就是個代號,有真名不奇怪。
“你沒事吧?!”獒霄一掌也是下意識的,連忙就是查看自己額頭上的傷勢。
幸好有面具,額頭上也沒被刺的太深,道了句沒事,就急急去看允波的傷勢,卻他知道知道傷了自己,眼神真是愧疚心疼的不得了。
“對不起!”他丟下一句,撫着中掌的肩膀落荒而逃,正要去追,卻已經被獒霄扛了起來。
“送太子殿下回宮!”
他冷冷下令,就是把鳳兒扛回了房間,在櫃子裡找出了平常備着藥膏。
“不用了,我自己來吧。”並非不想接受他的好意,只是覺得與他之間太尷尬太複雜,誓必得保持着一條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