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之義（十）
嘭嘭嘭嘭——
白色的煙霧開滿天地，露出一個個同樣身形樣貌的人影來，是波風鳴人最得意的重影分/身術。
上百上千人衆的影分/身大軍？
嘰嘰呱呱在叫囂。
水木早已駭到無法動彈，眼睜睜地看上千人衆齊齊喝道朝自己攻來。
一陣拳打腳踢聲不絕，最終，一羣近千數的“波風鳴人”將水木是揍了個鼻青臉腫，親朋難認——那叫一個酣暢淋漓。
波風鳴人大爲得意。
“這個白癡，愛炫耀的毛病又犯了！”宇智波佐助手扶額，長聲一嘆。
恰在此時，一隻手無聲無息拍上他肩頭，宇智波佐助先時一驚，反射般就要跳開去，卻難脫那手的桎梏，直到他聽見人聲音時，一顆心才放了下來。
原來是“玉老師”不知何時趕到，因不滿於波風鳴人過於洋洋得意才令他下去將金髮男孩阻止。
宇智波佐助聞言不敢違拗，連忙自藏身之地縱出，出現在波風鳴人面前，小聲道：“鳴人，不要太得意忘形了。”他這話說得甚是嚴肅。
波風鳴人心中一凜，頓時記起自己用了“禁術”，當下一驚望向宇智波佐助，見對方暗示“玉老師”就在附近後，更是嚇得面色慘白，先前的得意勁一時半刻便全然不見。
海野伊魯卡身受淺傷，感官稍有遲鈍，再加因爲學生有能而心生喜悅，波風鳴人在他面前又是一副擔心、關心其傷勢模樣，一時對波風鳴人情緒突變之事未察，只朝宇智波佐助打了下招呼，招了波風鳴人到身邊。
“鳴人，恭喜你順利畢業。”海野伊魯卡解了自己的護額替波風鳴人帶上。
“咦？”意料之外的喜事降臨，波風鳴人眉開眼笑，忘形忘憂，再加上他不知宇智波佐助同玉老師早前的那次交鋒，心中對玉老師的印象還只停留在雖然嚴厲，但還是挺和氣好說話的一個人上，一時竟將那“禁令”忘在腦後，開心不已。
倒是累宇智波佐助在旁看了替他擔心一回，相幫着將海野伊魯卡還有水木分別送走，就急急將波風鳴人帶了去見“玉”，此時那人又已是一身暗部裝扮，想來前時的普通裝只是怕於衆人中太過顯眼而爲。
“對不起玉老師，我沒遵守承諾。”波風鳴人低了個頭直話道歉，這古靈精怪小傢伙在對待這一類事上卻是憨厚有餘，機靈不足，用宇智波佐助的話來說就是——笨！
兩人只道這次一頓重罰怕免不了，豈料“玉”只上下打量了波風鳴人一下，說了聲：“下次不要動不動就哭，我的弟子裡沒有好哭鬼。”就再無責罰之語。
“誒？”波風鳴人驚訝，面轉喜色，宇智波佐助爲同伴心中一鬆，又開始自嘆自哀起來，心道自己這單純的同伴還不知道，從今往後自己已無資格再向面前這人求學了。
“以後就對外說你的重影分/身術學自於封印之書，但是，不得輕易分出超出三十個影□□。”“玉”吩咐道。
“是！”波風鳴人興奮之餘，開心地高聲應道。
“玉”朝波風鳴人要回封印之書，看了宇智波佐助一眼，囑咐道：“佐助，你得幫忙看好了鳴人，若是下次再有什麼禁忌犯了的話，連你一同責罰！”
說完轉身就走。
宇智波佐助卻是還沒回過味來——一同責罰，什麼意思？不是已經逐我出門了嗎？逐出門的“前弟子”也要責罰？
他忽然有些醒悟，在後趕着問了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結果？”
“結果，什麼結果？”波風鳴人疑惑着問道。
“玉”的腳步稍頓，宇智波佐助還道他要回答自己，不料他只是道：“鳴人，你要記住自己是波風鳴人，不是什麼妖怪狐狸，十二年前，封印九尾是你的功勞和驕傲！如果沒有你，也許木葉已經滅亡了。還有佐助，不要總是用眼睛去看事物，而是要學着去用心看，不過這次，你能夠一心爲鳴人着想我很高興。”
話一完，他人也已憑空消失，不再給二人問話的機會。
宇智波佐助一臉沉吟，品味着“玉”留下的話，波風鳴人對“玉”那手瞬間消失了的術嘖嘖羨贊有聲，一直想着那番關於九尾的話，終於嘴巴一咧，開心地露出大大的笑容去——原來“玉老師”早知道九尾的事了，而且還沒有嫌棄自己！不過……
“吶，佐助，你說老師是怎麼知道封印之書上有影分/身術的？”回程林間，波風鳴人邊行邊問。
他這同伴心腸什麼的都不錯，就是腦袋不夠好，有時候怎麼都轉不過彎去。宇智波佐助腳在身下樹枝上一點，瞬間去遠，答道：“這還用問嗎？以他的能力，就算是看過封印之書中的全部內容也不足爲奇吧？”
“哦。”波風鳴人想着，算是放下了這個問題，於嗖嗖的風聲中又困惑地問道，“佐助，老師後來說得什麼這次……嗯着想什麼的是什麼意思？你做了什麼嗎？”
宇智波佐助於行進途中眼望前方，薄脣一動，道：“沒什麼，大概他的意思是要我們互相幫助吧？”
“嗯？”波風鳴人半懂不懂的同那半搭不理的同伴有一句每一句問着，樹木瘋狂地在身旁、身上、身下急退着，兩人一起保持着節奏，瞬息遠去。
至於“玉”那邊，自去歸還了封印之書不提。
“火影大人，您還真是悠閒啊，封印之書被盜，居然還能優哉遊哉地守着你那什麼什麼術來？偷窺着什麼事都沒吩咐？”暗部在歸還封印之書時嘲諷地道了聲。
“呵呵，這都多虧了有你這樣優秀的部下。”三代火影道，老臉一肅，道，“玉，你怎麼能將自己的暗部代號告訴兩個小鬼？”
“有什麼關係，反正除了您以外，根本就沒人知道我就是‘玉’，真要暴露了，代號一個的重新換過就是。”那暗部不在意地道，“倒是我的債務呢，差不多您也該兌現了吧？”
“……”三代火影注視着暗部，半日沉默。
後者也不相逼，等待片刻後，轉身離開，搖了搖手道：“嘛，我也不急在這一時片刻，等您想好了，我再來。”
第二天一早，畢業學生集合分班日。
早早起來，興沖沖的小傢伙們刷了牙、洗好臉，梳洗全畢，用餐完畢，精神抖擻地推門而出。
“我們出門了！”波風鳴人站門口，興奮地一揚手道，彷彿有一種從此海闊天高任我遊的豪氣傲然而生。
宇智波佐助也是一副躍躍欲試樣，四年了，苦修四年，任務兩年，但如果談到成爲一名真正的忍者，站在陽光之下讓人敬仰，今天才是他們起步的日子！
“是是！”波風白石打了個哈欠，道，“兩位早走，歡迎晚上遲些回來。”說着啪得一聲闔了門，將兩人隔在門外。
剛纔的激情頓時消散無蹤，空氣中有幾絲鬱悶的氣在飄，波風鳴人垂頭喪氣地道：“今天可是我們成爲忍者的重要日子哎，就不能說句恭賀的話麼？白石哥哥也是的，還大財團的董事長呢，每天每天的都是遲遲才起，而且還總是哈欠連天的。啊，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管理那麼大的集團的。”
波風鳴人這邊抱怨個不停，偶一擡頭又是一怔，只見宇智波佐助人已走遠，根本就沒聽他說話，當下更是鬱郁。
這時宇智波佐助轉過身來，在朝陽下淡淡道：“鳴人，快走吧。”雖說總是那張不笑不哭面癱臉，說話也總是那副了不起的傲然口吻，波風鳴人在那一刻還是開心地揚起大大的笑，一跳而起。
“哦！”他興奮應着，一躍衝前，同宇智波佐助一道直奔忍校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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