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舊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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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今天想隨便逛一逛看看你們國家的風土人情,不想會遇到你。”

“那這麼說……是九皇子故意和隨從撞上我們了。”水若寒走在莫子云的身邊,半玩笑的問道。

“如果我說是呢?”莫子云並沒有否認。

“那這……還真是草民的榮幸啊。”無奈……哎,今天真該聽碧兒的話不出來。

“水若寒,我很討厭你自稱草民。”莫子云突然變臉,表情甚是不悅。這到讓水若寒有幾分詫異……

“無官無職不稱草民稱什麼?草民愚鈍,還望九皇子賜教。”

水若寒一副誠心賜教的表情和語氣反倒讓莫子云更是氣憤。

“你……即便這是你的國家,可別忘了。本王是堂堂的和談使者,而你現在不過是一介草民,殺你……對本王而言易如反掌。”莫子云轉身面對水若寒,擡手用力捏着他的下巴讓他仰視自己。着實是因爲他的身高比水若寒高出近一頭。

“哎……如果九皇子要殺草民,草民無話可說。只是……還望九皇子能給草民一個合理的解釋,想來也不算過分吧。”水若寒依舊是一臉的波瀾不驚,似乎不是在說自己的生死。

“你不怕死?”

“怕,只是……怕未必躲得過罷了。”

“哈哈哈……若寒,自稱‘若寒’或是‘我’,別說什麼禮節規矩,本王可不信你會在意這些。”莫子云放開他,轉身繼續向前走。

“若寒……遵命便是了。”真是有幾分無奈……看來還真是招惹上麻煩了……

水若寒最後隨莫子云來到他們住的驛館。

“你們都下去吧,一會兒午飯直接送到本王房間裡就是了。”莫子云進了驛館就把其他人打發下去了。

而水若寒也想隨他們一起下去,只是剛剛轉身就被莫子云拽住了胳膊。

“你……留下。”似笑而非笑,這讓人感到有點……害怕。一定沒好事,這是水若寒的第一個想法。

跟莫子云一起進了他的房間,水若寒也沒等他吩咐就自己先找了一個椅子坐下。走了半天還真有些累了,反正他是不會跟自己計較這些的。畢竟真正的目的……哎,走一步算一步吧。

“我們交手幾次?”確實,莫子云沒有在意他的‘無禮’。自己在太師椅上坐下,端起剛纔小丫鬟送進來的熱茶。

“好像是五次吧。”水若寒也端起茶,不經意的回答道。自己隨慕容峰慕容將軍出征兩年,在戰場上確實碰到過莫子云好幾次。因爲他也是一個難纏的對手所以印象畢竟深刻,更何況他是冰雪國最有能力的皇子而且是下一任儲君的不二人選。

“五次……那你殺我幾名愛將?”飲一口茶,繼續問道。

“兩名先鋒,一個副將和大概不知道多少士兵……吧”如實的回答道。看來今天是來算舊賬的,即便現在兩國已經停戰並準備結盟,但……這些不可能說算就算了的。以莫子云的個xing,和今天沒事找事的情況來看……在劫難逃啊。

“兩名先鋒和一個副將……水若寒,單不說那些死在你手上的士兵,就但憑這些我就足夠殺你數次。”莫子云對他的恨意一點也不隱藏。

確實,即便當時是各爲其主。但,自己的那兩個先鋒和副將是難得的人才,居然就那麼被他給殺了。而且五戰敗了三戰,和局兩戰。想一想就覺得窩火,自己幾時受過這樣的氣。

“若寒的命在這兒呢,你若想要來取便是了。”水若寒依舊喝着茶,無所謂的說道。

“水若寒,你真的不怕死?”茶杯被摔倒地上,莫子云走到水若寒面前抓着他的衣襟把他從椅子上拽起來。

因爲動作太急,水若寒雖然很努力,但茶杯中的水還是灑出來了倒在手上。茶水有些燙,手背有些疼,但水若寒沒有失手把茶杯丟在地上,而是伸手把它放在最近的桌子上。

“你……可惡……居然一次兩次如此的無視我的存在。”莫子云被水若寒在現在這種狀況下卻關注一個小小的茶杯很是生氣,捏着他的下巴把他的頭轉過來讓他對視自己。

“皇子,那個……茶杯如果摔碎了,若寒真的沒有多少錢可以陪給你……”水若寒的話還真……

“哈哈哈……你就那麼窮嗎?”莫子云放開水若寒,他居然擔心一個小小的茶杯錢。

“差不多……若寒的總共積蓄不過三兩銀子。而今天出門就帶了不到一貫錢,您的茶杯看上去質量不錯,想必應該很貴的。若寒真的……”水若寒很認真的分析,一板一眼的說道。

“你好歹也算是當過都尉的人,會這麼窮?”看他儼然一副窮酸書生的模樣,莫子云真的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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