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那會是誰呢?”許飛喃喃自語道。“姜主任,你先起來吧,有什麼事我們坐着說就可以,沒必要搞得這麼‘隆重’”。
“是,是。”姜濤沒想到許飛竟然沒有宣佈對他的處罰。
“姜濤,你跟我說說你的事。”許飛道,現在姜濤不可能再騙他,那剩下的事就只能自己去查。
“好,掌門人……”
“你還是叫我許飛吧,這個稱呼我怎麼聽都覺得彆扭。”許飛打斷他道。
“好,許局,其實我父親纔是正宗的大江西派傳人,而我從小就接受他的傳授,也自動屬於大江西派了。”姜濤還是不能一下子改口,再說他在局裡叫許局也習慣了。
“我想去見見你家老爺子,你看方便嗎?”在許飛的眼裡,姜濤其實並不能算是一個真正的大江西派傳人,但是他的父親絕對是。
“這,許局,我之前確實是叫豬油蒙了心,今天這件事……”姜濤訕訕的道。
“你放心,這件事我暫時不會告訴你父親,這要看你以後的表現。但是……”許飛道。
“我以後的表現肯定讓您滿意。”姜濤馬上表決心,這件事要是被家裡的老爺子知道了,不說要自己的命,打斷自己的腿就很有可能。
“死罪可免,活罪難饒,按照派規你本應該處死。但現在不是舊社會,我也不能隨便殺人,你……”
“掌門人。手下留情啊。”姜濤越聽心越涼,“咚”的一聲又很“堅決”地跪在了地上,大江西派的派規他是知道的,三刀六洞、斷手斷腳、廢掉內力這都很正常。
“你地處罰先記着,但是並不表示就取消了,我隨時都有可能執行。”許飛道。
“我的媽啊。”姜濤從來沒有感覺到如此緊張,他的後背完全溼了,這就是他老爺子從小教育的結果,要不然換個人,會不會承認這個大江西派令還不一定。從這一點上來說,姜濤本質還是不錯的。
等姜濤走了之後,許飛又把吳言叫進來,剛纔吳言在辦公室的時候看到姜濤進來的時臉色很難看,而吳言是知道姜濤才從許飛的辦公室出來的。看來許局的情緒並不好。
上午許飛叫吳言進去地時候,其實許飛一發問,吳言就已經知道許飛發現了什麼。但是吳言自部做得很隱蔽。而且還有人配合自己,許飛不可能發現。但是爲什麼下午許飛又“傳”自己呢,剛纔看到姜濤面色不愉,吳言也沒有敢問。
“吳言,你到林業局工作有多長時間了?”吳言沒想到許飛叫自己來竟然是問這件事,難道又想給自己“壓壓擔子”,換換地方?但吳言卻知道此時局裡並沒有人事調動,也沒有合適的位子,而且最近許飛好像也沒有特別關照自己。
“三個月了。許局長,有什麼事嗎?”吳言其實還是忐忑不安的。
“也沒什麼事。你來林業局也三個月了,我也沒找你好好聊聊天,今天我有時間。我們聊聊。”許飛道。
“好啊,就怕影響了許局長的工作。”吳言笑道。其實在心裡吳言一直想抱着許飛這條“粗”腿,但是有的時候很多事情卻很無奈,無奈得讓你明知不可爲也得可爲。
“跟你聊天也是我地工作嘛,吳言,你對你現在的工作有什麼看法沒有?”許飛道。
“很好啊,比在市裡時要好得多,這還得謝謝許局長的載培。”吳言道。
“栽培不敢當,只要你自己有本事,就算沒有我,你也一定會發光發熱地。只是吳言,我很想問你一件事,你是不是在我這裡丟了什麼東西?”許飛道。
“沒有啊,我怎麼會丟東西在你這裡呢?再說我平時也很少進你的辦公室啊。”果然,許飛一問到這個問題,吳言馬上顯得很驚慌。
“沒有?那爲什麼你昨天和今天都在我這裡翻箱倒櫃?”許飛突然冷若冰霜的道。變臉之快和川劇的變臉有得一比。
“許局長,我可從來沒有到你的辦公室找過什麼。”吳言雖然驚慌,但是卻絕對不敢承認這個事情。
“吳言,我很痛心,我一直你是我從市裡帶來的,也就沒把你當外人,在局裡,我是新來的,他們如果說對我有排斥心理我不意外,但是你的表現卻令我很失望!能告訴我原因嗎?”許飛看到吳言到這個時候了還在抵賴,真的無話可說,他曾經把吳言當成自己的親信,也相信吳言至少有一段時間也把自己當成他最“可靠”地人,但沒想到……,如果吳言對親口承認,並且悔過認錯的話,許飛可能還會放他一馬,就算以後不再重用他,也不會對他怎麼樣,但是現在吳言這樣子,卻讓許飛感到憤怒。
“許局長……我真的……”吳言還想抵賴到底。
“你別說了,看看這個吧。”許飛把桌上地顯示器轉了個方向,吳言馬上就看到了自己今天中午在這個辦公室裡拙劣的表演,虧自己剛纔還口口聲聲說從來就沒有進來找過東西,看到自己到處翻騰地樣子,吳言知道這裡裝了個攝像頭,往頂上一看,在自己的身後的頭頂上多出一個新點,正好在燈具的旁邊,如果不注意根本不會發現。
“許局長,我無話可說。”吳言終於“無言”了。
“你到我裡是想找什麼東西,如果你需要直接問我要就是啊,爲什麼要躲躲閃閃的呢?”許飛故意問道。
“許局長,我對不起你,但是既然我已經對不起你了,那我就不能再對不起別人,如果你要處分我,把我送公安局我都認了,但是真的我無話可說。”吳言道。
“既然如此,那你出去吧。”許飛嘆息一聲道,許飛不打算處分吳言,至少目前來說不打算處分他,因爲光憑吳言擅自進入自己的辦公室,好像還真不能名正言順的處分他,至於送公安局那更是一句笑話,家醜不可外揚,就算許飛同意,局裡的其他領導可能都會反對。
吳言不知道爲什麼剛纔許飛還憤然而起馬上又熄火了,只是既然讓自己走,吳言像被大赫一樣,馬上逃也似的離開了許飛的辦公室。
等吳言走後,許飛又把姜濤給叫了進來。
“吳言最近與誰走得最近?”許飛問道,姜濤與吳言就在一個辦公室,雖然吳言以前不算是他的下屬,但是作爲辦公室的主任,他對於吳言肯定會注意的。
“最近他好像沒和誰走得近啊,許局,他不是你帶來的嘛,怎麼還要問我?”姜濤道。
“我問什麼你就回答什麼,怎麼這麼囉嗦?”許飛把大江西派令往桌上了擺,比端起自己這個副局長的身份有用得多,姜濤一見,馬上頭一縮,戰戰兢兢的。
“最近倒是王局長把吳言叫到他辦公室去了好幾次,每次吳言回來之後紅光滿面,好像有什麼喜事似的,其實也沒什麼,王局長就是讓他給準備幾份發言稿。”姜濤道。
“王宏禮?”許飛沒想到這件事還引出了他。
“姜濤,你與王局長認識多長時間了?”許飛道。
“那有十幾年了,自從我到林業局以後就在一起,當時他是副科長,是我的頂頭上司。”姜濤道。
“那你說王宏禮有沒有可能是我們大江西派的人?”許飛又道。
“他?不可能。”姜濤道。
“爲什麼?”許飛道。
“你想,如果是我們大江西派的人,他的身體會像現在這樣差嗎?要知道王局長每年基本上都要到醫院裡報道幾次,去年還住了院,你再看看我,生龍活虎的,他怎麼可能?”姜濤道,說話間還把胳膊露出來,好像他的力量無窮一樣。
“那他平時有什麼愛好沒有?”許飛道。
“王局長的愛好很文雅,古玩書畫,都是費錢的項目,也就他有玩得起。”姜濤道,在自己升主任的時候,還花了幾萬塊到外地買了個羊脂瓶送給他,對他的愛好,姜濤當然琢磨得很透徹。
“原來如此。”許飛馬上明白了爲什麼吳言會對自己的大江西派令這麼感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