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車的兩條大燈光柱隨着車輛靠近驢友休息站,在發動機引擎轟鳴聲中,樑莉聽到身邊宋小雙低聲暗罵聲,好像是又是啥之類的,沒有聽清楚他究竟在說啥,直接大聲問道:“宋小雙,你說大聲點,什麼意思?”
“你沒看見又是一架小型的飛機?我不想坐飛機了,真的還是坐火車汽車好點,這不像是我們國家的飛機吧?看起來外觀還不錯,不過多半還是免不了上去了。”宋小雙覺得有些蛋疼的看着休息站一排木屋前碎石地上停着的小型飛機,有些不爽的回答樑莉的問題。
他經歷也算是很豐富了,一看到一架飛機停在原來的林場駐地現在的驢友休息站房屋前,一下子就明白了其中關節,黑五月亞洲部和從美國來的特工打算是乘坐飛機撤離,還是堂而皇之的撤離,預謀之深,計劃之周密不是他一個人的腦子能抗衡的,是團隊行爲,顯然他不上飛機肯定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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樑莉把車停在離一排木屋較遠的地方,車沒有熄火,車燈照耀下看到飛機旁有不少人,有人手上明顯持有槍械,但是作爲人質要挾宋小雙前來的冉玲玲、囡囡、冉大哥和休息站的驢友一個不見。
背後的一排木屋裡有燈光,還能依稀聽見汽油發電機組的清脆轟鳴聲,車上的幾人不下車,對面的人不過來,一時間還處於短暫的對持狀態。
樑莉幾人無法從衣着和行爲上區分哪些是黑五月亞洲部的成員,哪些是樑莉認爲的美國來的特工,因爲全都是戶外旅行外套穿在身上,而且頭上都有黑色的頭套,想來是故意這樣做的。即使是宋小雙還算強大的能力,動用精神力的探查能力,也只是知道頭套後面的人可以簡單的區分爲黃種人和白人。
樑莉看到大敵當前,宋小雙考慮的不是對面的超過十人的團隊,而是講述他有些恐懼飛機這種看起來很離譜的毛病,不知道他是裝的勒還是真的有這樣的毛病,眼眸一轉立馬把車燈關掉車熄火,鑰匙拋給後面的小師叔,這樣車上的幾人相對來講就處於黑暗中,飛機旁的人想要看清車裡的動靜不易。
樑莉坐在車上沒有動而是淺笑道:“真是搞不懂你,怎麼有恐飛機的毛病,別怕,那是塞斯納208多用途飛機,應該不難駕駛的,有我在天上不會出大問題的。”
“不是吧,樑莉,你還會鼓搗這玩意兒?有駕駛證?”
宋小雙很意外從一個殺手口裡得知還對這類飛機有研究,女人是感性的動物,往往會把一些簡單的問題弄複雜化,上次在雲南貢山縣搭乘運五雙翼機,國安局的一名女局長駕駛飛機,在幾千米的空中一番折騰差點沒有把他累斷氣,就讓他印象深刻了,要是讓樑莉來駕駛停在碎石地上的飛機,天知道會出啥事?
不是宋小雙鄙視女性飛行員,而是他自身慘痛的經歷不斷的警告,他要是在飛機上,而駕駛飛機的是女人,感覺立馬不好,總是擔心會出事,已經成了條件反射了。
“組織裡有民用小飛機飛行執照的有好幾人,嗯,你說的愛裝逼的那個算一個(預謀潛藏出境拉起傭兵隊伍的教官),小女子不才前些年好不容易在山姆大叔的國度,學會了塞斯納172駕駛,獲得私人飛行執照,當然是172這一型的,想來螺旋槳和渦槳只是發動機功率不一樣,駕駛艙應該相差不遠吧?”
宋小雙以掌扶額,哭笑不得,暗自腹誹:見過腦袋瓜脫線的女人不少,還第一次遇上這樣脫線的女人,活塞式螺旋槳和渦漿能差的不是一點點吧?樑莉有時候看起來也太“單純”了些,與殺手不符啊,果然女人是複雜的,搞不懂?
“宋小雙,一個人下車到飛機邊來,別耍花招,不然他們可要倒黴了......”
短暫的平靜總算是被打破了,一個身材看明顯是年輕女人的戴頭套者,一把扯掉頭上的頭套,車裡的五人藉着木屋的燈光看清,這是一名二十多歲的金髮碧眼洋妞,看起來是話事人,在飛機旁大聲喊着,美國腔調說中文總是給人以奇怪的感覺。
說話的同時美國妞手臂一揮,一排手臂被繩索栓到後背上,人與人之間如同糖葫蘆成一串的男男女女,被幾名身着戶外旅行外套戴着頭套的彪形大漢,從一間大木屋裡攆了出來。
從木屋裡被反綁着手臂出來的人,各種服裝都有,個個垂頭喪氣的,看來是搞戶外旅遊的驢友和休息站的人,人數至少有三十多人,打頭的卻是小師叔的老公冉大哥!
樑莉語氣肯定的在車裡低語道:“就是電話裡的那個美國娘們!氣焰好囂張的樣子,不怕我們認清她的面目!”
冉大哥藉着木屋的燈光,依稀看明白對面的車輛是自己家的獵豹越野車,有些興奮的想要往前跑,卻因爲雙手被反綁在身後,繩索還連接到後面的人身上,只是跑了兩步就一個踉蹌栽倒在地,連帶身後的幾人都倒在地上,一時間呼疼聲此起彼伏。
冉大哥立馬遭了殃,一名戴頭套的大漢把手上的散彈槍用揹帶背在背上,手臂力量奇大,居然單手把冉大哥從地上抓了起來,還沒有等他站定就快速的揮動拳頭擊打在冉大哥的肚子上,低沉的拳頭撞擊在人體的聲音隨即響起,修習華拳多年身體素質很不錯的冉大哥臉色變得鐵青,疼的呼出聲來身體鞠樓着痛苦非常,看來那一拳頭的力量比想象的要大很多。
“老冉!”小師叔看到老公被當着面摧殘,忍不住喊出聲來,身形晃動就想要離開越野車,被王掌門一把拉住,低吼道:“別去,沒有看到他們後背上全都綁着**?冉玲玲和囡囡還沒有看見,不要衝動,他們這樣做是防備小雙的,知道憑藉他的身手,沒有制衡的手段沒法讓他屈服,還是讓小雙去吧,好好的待在車裡。”
“王掌門眼神果然犀利,冉大哥和衆多被綁的驢友,應該是吸入了類似於肌肉鬆弛劑效應的煙霧,短期內除了能夠走路外,全無反抗能力,也很難運起內勁護體,所以冉大哥才這樣痛苦,三十多人身上腰背處都有捆綁**,不管是真假還是不要輕舉妄動!”
樑莉接替王掌門補充了幾句,臉上變得很是難看,十分鄙夷黑五月亞洲部和美國娘們的歹毒手段,她以前是殺手,殺的人也不少了,但是都是針對目標下手,類似於這種****才能搞出來的舉動,樑莉無論如何是做不出來的。
“**是真的,是C系列**製作的,我以前試着想要拆一個類似的**,根本搞不定,****很複雜,不知道引爆器是什麼樣子的,對面人又多,只有先慢慢過去再說,小師妹和囡囡還沒有看到,那個美國娘們一定還有後手的。”
宋小雙說完幾句後,示意樑莉和他一起下車,樑莉點點頭應允,兩人很快下車後關上車門往前走,王冬苳想要說點啥,看到老爸搖搖頭後又止住了,心臟跳動的厲害,只有閉上眼眸不忍目睹眼前發生的事情,但是隨後又睜開眼眸,眼神裡閃動着莫名的光芒看着宋小雙和樑莉兩人的背影。
她相信小雙哥的能力,從十多年後再次看到他後,這種信念就一直支撐着她,要對他有信心,不是說會教授她新的功法的嘛,小雙哥可是很少說話不算數的。
小師叔和王掌門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對宋小雙的信任,這種信任是無條件的,各自點點頭不再說話,坐在車裡等待事情的進展。
宋小雙和樑莉只是在碎石地上走了幾米遠,有着豐碩身材金髮碧眼的美國娘們就接着喊道:“打住,不要往前走了,宋小雙,好像你沒有充分理解我說的話?我要的是你,沒有說讓你捎帶一個狐狸精過來,還是一個爪子很長的狐狸精,你想幹嘛?”
宋小雙和樑莉不得不止住腳步,樑莉一雙丹鳳眼眸直直的盯着宋小雙瞧,想要他拿主意。心裡面卻是很是詫異對面的美國娘們眼神的犀利,竟然直白的表示不歡迎她上前去,還隱晦的點出對她能力的一種顧忌。
宋小雙有些無語,這美國娘們好像不是真正懂得中國文化?此時此地這樣一說有種詭異的感覺,眼神故意變得輕佻,用戲虐的語氣說:“你要我,不是真的吧?只能說你的眼光很獨到,但是我可吃不慣五成熟帶血的牛肉配紅酒,不然滿嘴血腥味,再說了我們好像沒有啥共同語言吧?”
樑莉爲宋小雙的反擊暗自叫好,想要和中國人耍嘴皮子,這美國娘們還嫩了點。
“你!可惡的中國人,我不和你一般見識,她不許過來,只許你一個人來。”美國娘們顯然是正在忍受着怒火,還是表示不能讓樑莉走到飛機旁邊。
轉瞬之間宋小雙就給了樑莉一切跟着我就行這樣的示意後,待樑莉瞭然於胸後很快回答道:“她是一個病人,沒有我她很可能會死的,如果想讓我上飛機少了她我不去,就這麼着!”
樑莉明顯看到美國娘們身邊一個戴着頭套的彪形大漢,在她耳朵邊低語幾句,懷疑此人就是黑五月亞洲部的人,可能對自己有些瞭解,轉頭瞄了一眼宋小雙,宋小雙心領神會已然明白樑莉的想法,微不可查的點點頭。
果然稍後美國娘們看了看宋小雙和樑莉兩人,直接說:“看來情報還是有些疏漏之處,我知道你身邊的人是誰了,這樣也好,多一個用來研究數據的活體,他們會滿意的。再往前走二十步就打住,得給你用點藥物才行,不然這一路上我不放心。”
宋小雙和樑莉依言往前走了二十步就止住,很快就看到一個帶着頭套的女人,手裡拎着一個褐色的小箱子快步走到宋小雙跟前,語氣冷冽的道:“不要亂動,很快就結束了!”
女人說話語氣不再是那種讓人覺得詭異的美國腔調,讓宋小雙有種熟悉的感覺,腦子裡一轉,已然明白女人應該是黑五月亞洲部的人,在貢山縣和班傑明朱蒂一夥人搏殺的時候,好像他們說的中文就有些類似?
宋小雙看到這個女人把小箱子放在地上,箱子一打開一陣冷氣升起來,裡面有一支銀白色的注射器和幾支明顯用於肌肉注射的針劑,看到玻璃管裡針劑的顏色呈現詭異的紫紅色,宋小雙難免覺得心底有些發毛,這不會就是血毒生物毒劑吧?
也許是猜到宋小雙抗拒的想法,戴着頭套的女人一邊用注射器的針筒抽取着一支玻璃管內的針劑,一邊快速的低聲說道:“別擔心,宋小雙,我是國安部打入黑五月組織的臥底,情況緊急事關好多人的性命,不能不這樣和你見面,這只是特種麻醉劑,不是血毒生物毒劑,那個好像對你沒有用,讓他們先釋放驢友,你懂的......”
看着戴着頭套的女人一本正經的用注射器抽取着針劑,聽到的卻是她說自己是國安臥底特工,宋小雙本來早已知道黑五月亞洲部裡一定有亞洲人或者是中國人蔘與,不然很難開展活動,但是他很難想象得到,這個時候國安部臥底特工會出現?
稍後一想已然明白多半是擔心他一時衝動,讓三十多被綁着的無辜羣衆遭殃,是來穩住陣腳的。
國安特工?難道自己早已被盯上了,還被國安排除在危險範圍之外,和宋小雙透底都不避諱自己在身邊。
樑莉猛然想明白很多問題,連呼僥倖,什麼都被國安知道個清楚,還沒有被請去吃牢飯,看來也是有所考慮,不跟着宋小雙也不行了。
情形轉變的很快,但是宋小雙只有相信戴着頭套的女人說的話,從各方面來分析她不會作假,因此當即大聲嚷嚷道:“我的小師妹,還有囡囡怎麼沒有看見,放了她們!”
這也是沒法,明着讓美國娘們把三十多人放了,多半會讓她起疑心,宋小雙腦子裡琢磨一番後,使用打草樓兔子的戰術,希冀能夠成功,居於人的關係遠近來說,他這樣做是很合理的。
“這怎麼能行?等你上了飛機後再說。約翰,去把兩個小妞帶出來,你們幾個把這些中國人放了,**很貴的浪費在他們身上回去後會被罵的......”
美國娘們果然還是按照宋小雙的想法來安排,身邊的幾個人領命而去,那個往木屋裡走戴着頭套的彪形大漢看來就是約翰無疑了。
在約翰兩隻胳膊裡夾着同樣有氣無力的冉玲玲和囡囡,出現在飛機旁邊的時候,三十多被繩索捆綁的男女身上的**都被快速的拆除掉,**全部扔進木屋內,人身上的繩索則沒有解開,被持械戴頭套的大漢用槍威脅着往獵豹越野車走來,想要解開繩索只有越野車上的王掌門和小師叔兩人了,應該說這是特意如此施爲的,誰說美國娘們傻,那才傻缺的行爲,膽大心細工於心計是一個特工的基本素質!
冉玲玲和囡囡都是從被窩裡被擄走的,一個小蘿莉和一個小小蘿莉身上都只有背心短褲,鞋子都沒有,快要到清晨的山區夜晚,冷的直哆嗦光着腳丫站在飛機旁,被約翰拿着****控制住,小師叔眼角含淚,卻不敢上前,生怕出意外。
冉玲玲已經十四歲,多少都懂事了,小小的眼眸裡掃過周圍,一把將囡囡抱在懷裡用身體給她溫暖,囡囡看着有冉玲玲姐姐在,倒沒有哭喊,只是一張粉嫩的小臉看着周圍忙碌的大人們,搞不懂這些大人們在玩啥勒,還有老師說的大飛機,心裡面還有些興奮。
在王掌門和小師叔下車,忙着給三十多人解開復雜的繩索的時候,宋小雙的屁屁上隔着褲子,已經肌肉注射了紫紅色的麻醉劑,剛剛和樑莉走到飛機旁邊,全身無力一頭栽倒在碎石地上,麻醉劑已經發作了,很快被持械的大漢控制住,其中一人如同扛沙袋樣的把宋小雙背到機艙裡!
樑莉暗自心驚,這個美國娘們好厲害,太工於心計了,剛纔讓她和宋小雙上前二十步應該是算過麻醉劑的發作時間的,不多不少剛剛走攏就發作了,宋小雙即使有通天本事也得被制住。
她還看見宋小雙的小師妹冉玲玲的背心後背處,綁着一個小型的閃着紅光的儀器,沒有**,不用說正是控制扔進木屋內**的引爆器,宋小雙左右尋不着,原來在冉玲玲身上!
好毒辣的招數,即使這個時候驢友和冉大哥已經獲救,王掌門和小師叔兩人也不能貿然上前,數量衆多的**堆在木屋裡,如果爆炸開來大家都得玩完。
樑莉不用別人吩咐徑直的通過懸梯上了飛機,已然發現有兩名身着民航制服的中國飛行員坐在十四座的機艙前部,只是神態看起來有些木訥的樣子,對於飛機旁邊發生的事情一點也不關心的樣子,心裡面有些奇怪這兩人怎麼助紂爲虐?看樣子這是一架民航的包機?
樑莉看到宋小雙被放在中部的座椅上坐着,徑直的走過去,一把掀開身邊拿着一把短管散彈槍監視着宋小雙的戴頭套大漢,大漢瞪了樑莉一眼,可能是得到了指示,嘟嚕了一句後轉身離開。
稍後這架除去兩名飛行員,只有十二個座位的小型渦漿飛機,一股腦塞進了十五個人,加上飛行員就是十七人,沒有座位的人就靠坐在椅子旁邊,用單獨加掛的安全帶隨意的系在身上,樑莉感覺不對勁,這不像是要飛好遠的樣子,美國娘們想要幹嘛?
約翰是最後一個上飛機的,在上飛機之前已經放開了冉玲玲和囡囡,冉玲玲抱着囡囡撒腿就跑,碎石地上的碎石頭劃破了她的腳丫子也顧不上了,在艙門關上飛機轟鳴聲中開始在碎石地上滑動的時候,終於和小師叔、掌門師傅匯合在一起,小師叔一把抱着囡囡貼在臉龐處,豆粒大小的眼淚劃過嘴角。
王掌門人老成精,看着飛機已經開始在碎石地上越跑越遠,而冉玲玲背上的閃着紅光的儀器,紅光已經變爲亮綠色,而且不在閃耀,臉色陡然一變大聲喊道:“不好,快點往後面跑,木屋內的**要爆炸了!”
話音未落一把攔腰將冉玲玲抱着,使勁的往越野車後的開闊地跑,那個勁頭很難看出是一個已經上了年紀的人。衆人這才如夢初醒使出吃奶的力氣往後面跑,離一排木屋越遠越好。
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待大家跑了幾十米遠後,**還沒有爆炸,都驚異的停下了腳步,這個時候飛機已經達到起飛條件,機頭一擡已然飛起來。
飛機上美國娘們就在宋小雙和樑莉的鄰座,安全帶都不繫上,從腰間皮帶上解下一個小型的盒子,把盒子打開,在樑莉和宋小雙終於明白盒子裡的按鈕纔是引爆器的時候,沒有猶豫的按了上去。
“轟、轟、轟......!”
機艙舷窗玻璃處映射出猩紅的紅光來,然後是連續的轟然巨響,美國娘們語氣詭異的說道:“好大的煙火,就是小錢錢浪費的有點多了。都把槍收好,保險關上我可不想飛機一頭栽下去......”
“臥槽,老子頭上這是啥?女人的內褲!呸,去他孃的!”地面上的開闊地裡,冉大哥一臉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一把扯掉頭上的碎布條,對着天上的飛機低聲罵了幾句後就看到諸葛青玉(小師叔)瞪了他一眼,訕笑着搓動着雙手然後抱過女兒,狠命的在她小臉蛋上親了一下,開懷的笑着,然而王冬苳、王掌門和小師叔卻根本笑不起來,他們擔心的是宋小雙會怎麼樣。
......
飛機已經飛到五千多米的高空,宋小雙坐在椅子上覺得手腳已經有了知覺,掙扎着在樑莉的注視下從衣兜裡摸出一條彩色的橡皮筋,把橡皮筋套在右手腕上的水晶手鍊上,樑莉搞不懂他這是在幹嘛,有些好奇宋小雙爲何這樣做,疑惑的問道:“這橡皮筋明顯就是用來捆紮頭髮的,是哪個女人的?”
“木依依,還算不錯的美女,你以前沒有機會認識,以後多半有機會認識的,搞徒手攀巖的,後來說要當導遊。”
宋小雙說完話發現樑莉眼神有點不對勁,有些尷尬的止住了話題。
“好啦,可以開始行動了,樑莉,你會不會跳傘?”美國娘們坐在椅子上沉默了好久,這時候突然冷不丁的冒出了兩句。看到樑莉點頭後美國娘們臉色露出詭異的笑容,繼續說道:“很好,降落傘本來就不夠,你會跳傘自然好說,待會兒帶着宋小雙下去。”
“你瘋了,這樣的高度沒有氧氣面罩,沒有專業的服裝跳傘?......你說什麼,降落傘,這飛機上有?”
樑莉有些不淡定了。她和宋小雙還沒有徹底的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就看到那名據說是國安特工的女人,在美國娘們的眼色示意下,被身邊的幾人很快制服綁了起來,然後一頭打暈,顯然她已經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還不自知。
美國娘們指揮着機艙裡的人打開地板上的行李艙蓋,傳遞出十三個降落傘包和同樣數量的風鏡,樑莉和宋小雙被逼着共用一副降落傘,宋小雙左手腕上還被綁上了一個儀器,看來是追蹤器什麼的。
......
天色快要明的時候,一架飛機撞在冷龍嶺的一座山峰上,火勢多遠都能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