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彭玘兩眼死死盯着那雙大長腿,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他長這麼大都沒玩過這麼長的腿!
雖然扈三娘腰挎雙刀英姿颯爽,但是彭玘並不覺得扈三娘有多能打。
這年頭兒,能打的女將終究還是鳳毛麟角。
彭玘寧願相信扈三娘這一身勁裝打扮是在跟劉高玩制服誘惑。
只要被他抓住這一雙大長腿,順勢往榻上一掀,然後整個人壓上去——
直接就能壓制扈三娘!
至於韓滔那邊,彭玘毫不擔心:
區區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白面書生……
“唰——”
眼見彭玘雙手就要抓住扈三孃的大長腿了,忽地眼前閃過一道刀光!
刀光璀璨,亮瞎了彭玘的鎏金狗眼!
扈三孃的日月雙刀乃是吹毛斷髮削鐵如泥的寶刀!
一刀下去,彭玘的雙手就齊着腕子掉地上了!
“嗷——”
彭玘撲倒在了扈三孃的小蠻靴下,爆發出了一聲歇斯底里的淒厲慘叫。
與此同時,韓滔也在慘叫。
彭玘淚流滿面的扭頭一看,韓滔的兩隻眼珠子竟然從眼眶裡凸了出來!
等一下!
那不是韓滔的眼珠子!
彭玘淚眼朦朧的定睛一看,韓滔眼眶裡凸出來的赫然是兩顆鵝卵石!
雞蛋大小的兩顆鵝卵石,一半沒入韓滔眼眶裡,所以看起來像凸出來……
“哎媽我的眼睛——”
韓滔哭爹喊孃的雙手去摸自己的眼睛,卻摸到兩顆凸出來的鵝卵石!
當時韓滔就崩潰了!
彭玘情不自禁倒吸一口冷氣:
哪兒來的鵝卵石?
彭玘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很快他就不用思了,扈三娘一刀砍了他腦袋。
跟着扈三娘大步走到鬼哭狼嚎的韓滔面前,又一刀砍下韓滔的腦袋。
劉高卻在目光復雜的看着黃文炳。
此時的黃文炳雙手死死握住一把腰刀。
就是剛纔他絞爛了黃佛子舌頭的那把腰刀,現在又插進了黃佛子的嘴裡。
只不過這一次,刀鋒從黃佛子的後脖頸子透了出去!
黃佛子兩眼瞪得溜圓,顯然不敢相信黃文炳竟然會親手殺了他……
“呼哧呼哧呼哧……”
黃文炳臉色蒼白毫無血色,額頭上佈滿了豆大的汗珠。
他就像一條離開水的魚,張大了嘴巴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哆哆嗦嗦的收回了雙手,黃文炳眼睜睜看着黃佛子緩緩地栽倒在一旁。
眼淚頓時泉涌而出,黃文炳跪在黃佛子的屍體面前,無聲的嚎啕大哭。
劉高走上前,伸出一隻手按在黃文炳的肩頭上,用力捏了捏,踱了出去。
扈三娘把日月雙刀在韓滔彭玘身上擦乾淨了插回到刀鞘裡,跟了出去。
劉高踱步出去一看,外面的戰鬥已經將近尾聲了。
院子裡遍地都是官軍屍體,亂丟的火把點燃了房子,到處都是鬼哭狼嚎彷彿人間地獄!
一千官軍聽起來很多,但是在這種巷戰情況下其實發揮不出人多優勢。
更何況他們面對的是武松、岳飛、何元慶這一大波猛男……
ωωω .ttкan .C ○
沒過多久,武松就押着一羣鼻青臉腫的官軍回來報到了:
“大哥,我這兒有一百多個降兵!”
岳飛也押着一羣丟盔棄甲的官軍回來報到了:
“大哥,我這兒有百八十個吧!”
何元慶、羅延慶、花月娘、仇瓊英陸陸續續的押着一羣官軍回來報到。
劉高粗略的加了一下,差不多有四五百個降兵。
羅延慶又說:“大伯,還有一羣官軍逃跑了。
“張保王橫跑得快,他們兩個追上去了。”
劉高點了點頭。
既然張保王橫追上去了,那一羣官軍肯定是逃不掉了。
這時黃文炳低着頭佝僂着背從房裡走了出來,站在劉高身後一言不發。
劉高雙手抓住黃文炳的肩膀,黃文炳失魂落魄的低着頭,目光低垂。
嘆了口氣,劉高張開雙臂把黃文炳抱在了懷裡,在黃文炳的耳邊說:
“沒事了兄弟,都過去了。”
一聲兄弟,讓黃文炳的淚水奪眶而出。 黃文炳用力抱住劉高,淚流滿面。
其實黃文炳跟了劉高這麼久,早就已經死心塌地了,甚至還樂在其中。
但是由於一開始加入的不光彩,黃文炳只能稱呼劉高爲主人。
哪怕黃文炳當了參謀,劉高有時都聽他的,他還是隻能稱呼劉高主人。
表面好像上不在乎,暗地裡黃文炳無比羨慕別人能叫劉高哥哥。
原本黃文炳以爲可能這輩子都做不了劉高的兄弟了。
卻沒想到峰迴路轉,在他的心裡最空落落的時候,劉高的一聲兄弟瞬間充滿了他。
他又有哥哥了……
劉高安撫好了黃文炳那顆破碎的心,張保也押着一羣官軍回來報到:
“主人,王橫押着一羣官軍在江邊看守船隻。”
“好!”
劉高點了點頭,看了黃文炳一眼欲言又止的說:
“……我們也去江邊,正好連夜坐船過江去江州。”
武松做爲劉高的宿命之交當時就明白了劉高的意思。
其實宿命之交還有一個劉高沒發現的隱藏效果,那就是默契。
有時候很複雜的意思,說話都不能一句話表達的,劉高一個眼神武松就能心領神會。
岳飛跟劉高不是宿命之交,但是他智力高,腦子一轉就明白了。
至於何元慶、羅延慶、張保、王橫他們明不明白都無所謂,直接盲從。
剛剛投降過來的官軍都傻眼了:
去江州?
不是,你們去自投羅網嗎?
一名官軍忍不住提醒劉高:
“好漢,江州城內如今常駐三千人馬……”
劉高眉頭一皺:“卻是爲何?”
那名官軍小心翼翼的說:
“據說是因爲兩年前幾個反賊綁架了知州相公……”
“這不是巧了嗎這不是?這不是巧了嗎這不是?”
劉高笑了:
“我就是那個反賊!”
官軍:Σ(`д′*ノ)ノ`д′*ノ)ノ`д′*ノ)ノ
……
“哥哥,你們先走,我隨後就來。”
黃文炳撿起一根火把,目光決絕。
劉高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轉身帶着兄弟們先出去了。
花月娘湊在劉高耳邊問:“官人,黃參謀他……”
“他沒事兒。”
劉高擺了擺手。
既然劉高這麼說,花月娘也就不再問了。
等到劉高他們連同投降的官軍全都走出黃佛子家,扈三娘忽然說:
“他在放火?”
劉高回身一看,果不其然黃佛子家到處都是火,彷彿陷入一片火海!
片刻之後,黃文炳舉着火把走了出來。
出了門口,就把火把丟了進去。
“呼——”
黃文炳長長呼出一口濁氣。
整個人彷彿鳳凰涅槃,重獲新生。
然後黃文炳走到了劉高身後,就像是從前一樣,亦步亦趨的跟着劉高。
不同的是,黃文炳好像變成了劉高的影子。
月光下,兩個人融爲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