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似乎引得黑女傭更生氣了,她近乎尖叫道:“你說什麼?我是你的妻子你個混蛋!是我瞞着主人每天晚上收留你進別墅,你現在居然敢對我這麼說話?今天晚上你別想進房,就在這裡給我守着地下室!給我好好收斂收斂你那浪*德行!”
男人不知道是不敢說話還是根本沒聽進去她的責罵,祁溪只聽門口傳來幾聲西西索索的聲音,然後便沒什麼聲音了。
祁溪心底一沉,看來那個男人是遵循黑女傭的指示守在了地下室門口,那她之前的計劃就沒有用了,看來只能明天再想想辦法。
這個時候烏黛應該發現了自己已經失蹤了吧?或許她會去找厲睿明,或許他們現在正在焦急的尋找她的下落,但她什麼也做不了。
祁溪從未有一刻像今天這般沮喪過,但她知道自怨自艾沒有用,最重要的還是要儘快想辦法出去,她呆坐了片刻,便直接躺到了僵硬的板牀上躺下,這裡連一牀被子都沒有準備,黑暗陰冷的地下室裡溫度十分低,她只穿着一身單薄的白裙,凍得發抖也無能爲力,最終難熬了許久才艱難的進入夢鄉。
然而半夜的一陣響動驚醒了祁溪,她立即警覺的睜開眼看向聲音發來的方向,地下室的門口,只見像是有人正在開門。
這麼晚了開門做什麼?她可不會認爲是對方好心來給自己送被子的。
祁溪覺得有些不妙,便下牀抓住板凳,準備等對方想要欲行不軌時她便用凳子砸過去趁機逃跑。
那人下樓的腳步聲低沉而緩慢,明顯不是那個黑女傭,祁溪心中更是有些驚慌,她盯着那個人的身影,見他慢慢出現在昏黃的燈光下,居然是個身材壯碩五大三粗的黑人男子,此時正醉醺醺且色眯眯的上下打量着自己。
祁溪心中一凜,兩隻手緊緊抓住凳子,警惕的往後退了兩步。
那男人看見祁溪纖弱窈窕的身姿和雖然髒亂卻依舊精緻美麗的小臉,頓時眼底浮上一層邪光,他正是今天綁架祁溪的兩個男人其一,白天見到祁溪的背影時他其實就起了心思,這樣的東方尤物,如果能讓他品嚐品嚐,怕是做鬼也值了。
但可惜白天任務在身,他無從下手,沒想到晚上回來之後居然能被妻子派來守門,他當然樂意得很。
想着他便逼近祁溪幾步,黝黑而滿是橫肉的臉上露出令人作嘔的邪笑,“寶貝,不要害怕,我不會傷害你,只要你乖乖聽話……”
祁溪看着這男人特有的黑人壯碩的身材,縱然是再沉穩也忍不住有些驚慌,拼武力她肯定躲不過這個男人,怎麼辦?現在該怎麼辦?
她拖着凳子不住的往後退,看了看門口的位置,趁着男人撲上來的時候猛地舉起凳子向他一砸,同時躲過他向門口衝過去。
然而那凳子砸在男人身上竟好似貓撓一般,他十分輕鬆的將凳子擋開,見美人要逃跑便立即扭過身拽住她的胳膊。
祁溪一驚,立即伸出手拽住門把手,同時也顧不得逃不逃跑,頓時衝着門外大聲叫喊道:“救命!救命!”
她指望那個黑女傭能聽到她的聲音趕上來阻止,幾乎是用盡了力氣大聲喊着。
男人見她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或許是想到了自己那個兇巴巴的妻子,臉色一變便幾步上前乾脆撈住祁溪的腰,伸手將她的嘴狠狠一捂,重新往地下室裡拖去。
不!不要!
祁溪通紅着眼,使勁踢打男人的腿,但卻毫無作用一般,直接被男人壓在了板牀上。
“寶貝,我告訴過你,要乖乖的,不然待會可是會出苦頭的……”
男人粗重而滿是酒臭的呼吸噴在祁溪的臉上,兩隻纖細的胳膊更是無論怎麼掙扎都紋絲不動,她頓時心如死灰……
難道今天她就要栽在這裡了嗎?
不,她祁溪從來沒服輸過,縱然是死,她也要讓這些人嘗一嘗作惡的代價。
想着祁溪目光一冷,使足了力氣猛地用額頭衝着男人的鼻樑狠狠一撞,只聽男人發出一聲痛呼,抽出禁錮着祁溪的一隻手捂住了鼻子,他用手抹了抹一看居然被撞的流血了,便立即發了怒,“啪”的一巴掌狠狠甩在了祁溪的臉上。
祁溪只覺得左臉一陣鈍痛,整個腦袋都隨之震了震,這一巴掌比起下午黑女傭的那兩巴掌要狠戾的多,直打得她喉頭一猩幾欲昏厥,再也沒了掙扎的力氣。
男人啐了一口,罵咧咧道:“*子,給臉不要臉。”
祁溪歪着臉露出一抹哀絕的笑容,果然還是不行麼?她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且還是中了“自家人”的套。
這一刻她突然無比想念那個男人,她想起之前無數次每臨絕境,他總是會突然出現,像個超級英雄一般救她出困境,但現在他在哪裡呢?
半晌她卻又覺得自己可笑,這個時候他怎麼可能出現,他此時應該也十分心焦吧?她多想告訴他,其實她並不是真的想跟他吵架,她知道他不會爲了報恩便置她於不顧,她只是生氣只是吃醋,只是不想他再跟關雅有任何的牽扯。
但是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吧?
也許她再也沒有機會跟他說這些話了,等到比賽結束,縱然他能見到自己,或許她已然不是當初的那個她,即便她在今天之後能夠順利逃出,但又如何對今天的這件事情,她又怎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呢?
男人見祁溪似乎放棄了掙扎,頓時得意不已,眼睛在她美好的身段上貪婪仔細的摸索着,終於忍不住低下頭,眼看着那兩片肥厚的嘴脣要衝着祁溪的脖子湊上去。
這時候男人卻直覺後背勁風一掃,隨着“嘭”的一聲巨響,他的後背猛然一陣鈍痛,隨之而來的就是妻子暴怒而尖銳的罵聲:“傑瑞!你個混蛋!你竟然敢當着我的面勾搭女人?!”
黑人立即從祁溪身上起來,面向妻子暴怒的臉頓時想要解釋什麼,但解釋半天卻也好似都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於是便乾脆指着還躺在牀上左臉紅腫的祁溪道:“是她,是她叫我進來,她先勾引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