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隨着他進去的時候,被安姿雪關上。
她深情地仰着臉,眼中秋水連連,只有他。
而黎燁,對上這鐘情的眼神,立即挪開,將人兒抱至席夢思上,走到窗前,把窗簾拉上。
他居高臨下,正要解開自己的衣服時,躺着的人別開了臉,露出了少女的嬌羞。
“燈,可以關了麼?”
黎燁停下手裡的動作,轉身將室內所有的燈關了。
一室頓時漆黑,只剩下地燈發出一圈銀白色的光圈。
安姿雪的胴。體被這光映襯,顯得更加雪白透明。
黎燁重複剛纔的動作,緩緩解開衣衫,丟到一旁,慢慢棲身而下。
當兩人緊緊貼在一起的時候,人兒閉上了眼睛。
“阿燁,這是我的第一……次……爲你而留。”
黎燁眼神複雜,沒有言語,而是將雙手扣上人兒的雙肩,將她的睡衣褪到肩膀以下。
她是第一回,他又何嘗不是?
“我也沒經驗,待會你忍着點。”他淡淡道,聲音有些哽住。
夜靜謐,到了後半夜,星空轉移,窗外開始飄起了雪花。
室內,男人閉上了眼睛,緊抓着女人的雙臂,在女人一聲痛苦的叫聲中,兩人徹底完成了一對真正夫妻該做的事。
她的嘴角微微揚起,痛並快樂着。
而他,只是機械地像完成任務般,對她予取予奪。
……
窗外飄雪,搶救室裡爭分奪秒。
惠然站在過道上來來回回,就是停不下來。
沈浩平坐在休息椅上閉目養神,雙手環抱在胸前,很是鎮定。
陸嶼來來回回走了幾下,來到惠然跟前。
“林姑娘,你休息會兒吧?如果困,就歇一會兒。”
“我哪裡有心情歇息啊。”惠然忍不住拔高了音量。
這個反應,讓陸嶼一驚,過了好半晌,他才反應過來,“林姑娘,你跟小李,該不會是那種關係吧?”
“誰和他是那種關係啊!你想哪裡去了!”被陸嶼這麼一問,惠然竟哭不出來了,立即澄清。
陸嶼撓撓頭,有些不理解,“既然不是那種關係,那爲什麼這麼激動……今晚好像就你最激動,竟然比我和首長還……”
“你滾滾滾,不和直男聊天。”惠然捂着自己的臉,來到窗邊吸了口涼氣,她這才發現,外面飄雪了。
雪花一片一片,很快就把翠綠的樹染地雪白,銀裝素裹的,好美。
要是李頡能醒過來,他們就去堆雪人、去打雪仗、去滑雪……
想着想着,她便又哭了起來。
萬一,萬一那小子醒不過來,該怎麼辦?
她對着冷風,伸出手去,接住一片片雪花,雪花落在手心上,立刻便融化了。
也不知道這樣持續了多久,直到手術室的燈暗下,護士簇擁着一羣醫生出來,接着,是護士把手推病牀也一併推了出來。
從她的方向看去,只能看到一片白牀單。
李頡……該不會是死了吧?
她的腦子在那一瞬間崩潰了,直接衝到了病牀邊,攔住護士的去路,小手捏成拳頭,便朝病牀上的‘屍體’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