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七一聽這話,登時嚇得一身冷汗,往日裡讓他心曠神怡的宅子,似乎也變得鬼氣森森起來,他不由牙牀打顫道,“是是,林小姐說的對,田某都是託了林小姐的福,那接下來該腫……腫麼辦啊?”
林綺夢眨巴眨巴淡茶色的大眼,甜軟的笑了笑,純美無暇的小模樣很是有些霸氣側漏,“先進入看看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呀,正好研究一下,咯咯……”
耿欣雅聞言,不由的往某蘿莉的身後縮了縮,環顧四周道,“小夢,真心沒問題吧?”
“沒問題的。”某蘿莉用白嫩嫩的玉手拍了拍胸前綿軟的峰巒,引起了一陣顫顫巍巍的起伏,一副“信蘿莉,得永生”的萌人模樣。
登時,陸世錦和耿言秋的視線不由自主的上移再下移,看的口乾舌燥,目不轉睛。
耿欣雅見此,從林綺夢身後蹦了出來,一張嬌豔的容顏似笑非笑道,“哥,陸大哥,你們兩位這眼神的位置,貌似有些不對的,你們看哪兒呢?”
“咳咳咳……”
陸世錦輕咳一聲,用儒雅的笑容抹平了被揭穿的尷尬,轉移話題道,“小夢,一會兒還是小心一點好,我跟你一起進去。”
“嗯嗯,放心啦。”林綺夢乖巧的點了點頭,看向大宅的雙眸卻是暗黑流淌,狡黠四溢,直接擡腳,朝着裡面輕靈的走去。
陸世錦緊隨其後。
眼見他們二人走出了幾米遠的距離,耿言秋才揪住過了嘴癮就想要逃跑的耿欣雅,笑的宛如按住獵物的花豹,性感而又危險。
“我說老妹啊,現在說話越來越口沒遮攔了是吧,這樣可不好,不是一個名門淑女所爲啊,這樣吧,回家以後,我會請一名聖保羅女子學校的外教過來,對你進行一下小小的培訓,相信你們一定會相處的非常愉快的!”
“不要啊!”
耿欣雅一聽這話,立馬噴火了,“臭老哥,你這是公報私仇,公報私仇!不就是埋汰你一句嗎,至於這麼害我嗎?!”
“我有嗎?”
耿言秋似笑非笑的反問,性感撩人的笑容沒有絲毫誠意,“老妹啊,我是真心爲你好,你總這樣口無遮攔,怎麼嫁的出去呢。”
耿大少說完這話,徑自轉身朝着林綺夢走去,那步伐,當真是風姿綽約的緊!
某隻小辣椒卻是被氣的夠嗆,心裡惡狠狠的把自家老哥蹂躪了三百遍之後,這纔跟上了耿言秋的步伐。
說真的,田老七是真心不想再進這座凶宅了,但是瞧着衆人都進去了,他這個做主人的當然是不能退縮的。
或許是經了林綺夢的提點,剛剛進入這座田園古堡的花園時,衆人都感覺到一陣涼爽,但時間久了,這種涼爽就變得有些冷颼颼的了,甚至讓人有一種莫名的陰森感。
這時,某蘿莉在別墅前的花壇處停了下來。
這裡是整棟別墅大院的中心,同時,也是整座宅院中,最引人入勝的地方。
整個花壇呈葫蘆型,其中奼紫嫣紅,處處芬芳,香氣四溢,在葫蘆口,葫蘆底和葫蘆中央的位置,則是豎着四面高大的水晶扇面,其中嵌着立體的彩繪山水剪影和繁密樹林,經了陽光的反射,讓這些影像極爲立體,遠遠看去,這個不足百米的葫蘆花壇,竟是給人一種無邊無際,天高地遠,繁花遍野的感覺!
眼見林綺夢居然將目光定在了花壇上,田老七登時心裡有些發顫,要知道,這個花壇可是費了他不少的心血的,這讓他不由小心翼翼的詢問道,“林小姐,難道出問題的是……這個花壇?”
“田七大叔捨不得?”林綺夢純淨無暇的大眼,水光流動,宛若一面明鏡,似乎能照到人的心底深處,
田老七趕忙搖了搖頭,斬釘截鐵的否定道,“當然不是了,只要能破了我田某人的大劫,隨林小姐怎麼折騰,我言聽計從!”
“好的呀,那就沒問題了呢。”林綺夢笑若蜜糖。
她輕輕的擡起玉足,踏入花壇,整個人彷彿隨風而動,在一片繁花似錦中拂花而行,那些奼紫嫣紅,宛如世間最美的錦緞,爲她的一身勝雪白衣,披紅著綠,描粉繡黛,花雨紛飛,襯着水晶光影,她的身影美輪美奐,宛如夢境。
耿言秋和陸世錦二人幾乎同時開口,想要詢問林綺夢要做什麼,需不需要幫忙,但是這一幕,也讓他們同時住嘴,忘了即將出口的言語。
在一片盛景之中,某蘿莉行至花壇的正中心處,突然蹲下身去。
她本就纖細玲瓏,整個人埋在花海中,竟是沒了蹤影。
“小夢呢,她在做什麼?”耿欣雅好奇道。
“我覺得……小夢應該是在挖什麼東西……”陸世錦沉穩謹慎道。
田老七卻是有些焦躁,“林小姐不會有什麼事兒吧!”
“放心吧,我相信那個小丫頭。”耿言秋笑的很是自信,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對她的信心,已然是壯大到了一個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程度。
就在衆人的擔憂和期待中,某蘿莉突然破花而出,一頭如墨如綢的秀髮,宛如動人的夜色,周遭花瓣紛飛,好似七彩的星辰,點燃了這片夜空。
這一幕,足以讓人永生難忘。
但是,所有人的目光並沒有爲這等美景駐足許久,而是慢慢的轉到了某蘿莉右手所握的一方棗紅色的木盒之上!
眼見林綺夢走出花壇,衆人趕忙迎了上去。
“林小姐,這木盒……這木盒怎麼會在我的花壇裡呢?”
田老七目光兇狠的盯着那方棗紅木盒,就算沒有打開,他也知道,那裡面絕對不會有什麼好東西。
“就跟外面的那隻憑空出現的白玉老虎和大柳樹是一樣的道理嘍。”某蘿莉掂着木盒,甜軟的笑道。
耿欣雅一臉好奇,“小夢,這裡面到底有什麼啊?”
林綺夢也沒賣官司,當下漫不經心的打開了棗紅木盒。
衆人只覺得一股讓人極度不舒服的陰寒之氣撲面而來,定睛看去,皆是目光色變,耿欣雅更是差點沒驚叫出聲。
只見在棗紅木盒中,赫然並排放着五個包裹着白色凌布的稻草小人,五個稻草小人皆被一根鋒利染血長釘穿胸而過,乍一看上去,頗有幾分駭人。
“我的媽呀,這咋跟宮鬥劇裡面的那些個厭勝之術有點類似呢,不會是有人在詛咒田老七吧?”耿欣雅被嚇了一跳之後,慢慢回過神來,眼見着東西跟電視上差不多,膽子驟然大了起來,大膽的猜測道。
“小夢,這個木盒中的東西到底有什麼作用?”耿言秋難得的有些好奇,聲線性感的追問道。
田老七更不用說了,直接來了個九十度大鞠躬,面上已然是怒意隱現,“林小姐,請你爲田某人解惑!”
想他田老七縱橫a門,還真沒被人如此算計過,不問個清楚,他咽不下這口氣!
說真的,要是換了白虎煞和獨陰煞那種低端的手段,某蘿莉自然是沒啥研究。
但是,眼前這個棗紅木盒裡的東西,還真心算是風水術數中高大上的咒術了,某蘿莉曾經在鬼長老的逼迫下,學了很多雜七雜八的東西,今天還就真派上用場了!
林綺夢擺弄着木盒,沒有一點忌諱,直接用白嫩嫩的玉手,將那根穿着稻草人的染血鋼釘拿了出來,聲音甜甜軟軟的笑道,“要是我沒看錯的話呢,這個算是一種風水咒術,名爲五鬼穿釘,這根鋼釘上沾滿了施咒風水師的鮮血,將這樣的木盒埋在一方大宅的宅基地眼處,就可以凝聚陰氣,轉換爲煞氣,而且,煞氣凝而不散,直到讓住在大宅中的身隕斃命,不死不休呢,反正,很好用的說。”
最後一句直接讓衆人嘴角抽了抽。
耿言秋的笑容中夾雜了些許冷意,“好陰毒的手段!”
“原就常聽人說,風水殺人,我還不相信,現在看來,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耿言秋成熟睿智的眉眼則是有些凝重,若有所思。
不得不說,今天林綺夢的所作所爲,無疑給他們打開了一扇未知的大門。
這裡面的世界很精彩卻也很陌生,耿言秋和陸世錦隱隱有一種感覺,若是他們想要離那個如夢似幻的身影更近,就要跨過這道大門,力爭上游!
既然找到了自己最近血光之災的根源,田老七的膽氣似乎也回來了,整個人惡狠狠的盯着某蘿莉手中染血的物事,兇狠的將拳頭攥的嘎嘣作響。
“是誰!我田老七爲人光明磊落,是誰,到底是誰這麼害我?!要是讓田某找到這個人,我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咯咯咯……”
這時,就聽林綺夢婉轉靈動的輕笑,讓人聞之慾醉。
田老七不敢造次,趕忙撓了撓明光鋥亮的大腦袋,相當恭敬的徵詢道,“林小姐,是不是田某有什麼話說的不對啊?”
林綺夢眼波狡黠,顧盼之間,竟是魅意流轉,甜軟軟的嘟脣道,“田七大叔真是笨呢,難道你不知道最近自己得罪過什麼人咩?”
這話猶如醍醐灌頂,讓田老七微微一愣,驟然清明瞭幾分,“最近……得罪人……得罪人?莫非……是鄭小二那個龜孫子!”
某蘿莉笑容又甜軟了幾分,不置可否。
這下子,田老七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當下暴跳如雷!
“龜孫媽蛋的!居然真是他!真是膽子肥了啊,居然敢用這等陰損的招數!我絕對不會放過他的!還有,他那個給老子下咒的傢伙,就算用錢砸,老子也要砸死他!”
田老七畢竟是道上混過來的,發起狠來,就算是鄭啓澤手底下有風水師,估計也夠他好好喝上一壺的!
更何況……
“田七大叔不用激動,鄭小二手下的那個風水師,恐怕……馬上就要受到懲罰了呢。”某蘿莉一邊說着,一邊慢悠悠的將插在五個白衣稻草小人胸口的鋼釘拔了出來。
“小夢,莫非你有對付他的方法?”陸世錦深邃的眸子劃過一道流光,似乎隱隱猜到了什麼。
田老七則是一臉的興奮,“林小姐,真的嗎,你說怎麼做,只要你說出來,不管是什麼,我田老七都照辦!”
“首先……”
在衆人的聚精會神中,某蘿莉甜甜軟軟的將下半句說了出來,“你要準備一桌吃食,因爲,我餓了呢。”
田老七:“呃……”
耿言秋:“……”
陸世錦:“……”
耿欣雅:“……”
在衆人各種哀怨的目光中,某蘿莉的小模樣相當無辜,“我又木有說假話,人家真滴餓了呀。”
“咳咳……林小姐,你放心,我已經叫人準備了極品的美味佳餚,馬上就可以去享用,那個……不知道林小姐剛剛說的方法……到底是什麼?”
“很簡單呀,就是醬紫。”
某蘿莉一聽午飯有着落了,顯然心情不錯,沒有繼續坑人,直接將那根染血的鋒利鋼釘輕輕一掰。
只聽“嘎嘣”一聲,一根純正的鋼釘竟是在林綺夢蔥白般的玉手下折爲了兩段。
衆人還沒來得及感嘆某蘿莉的力氣,就見那被一分爲二的染血鋼釘,竟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鏽跡斑斑,再也不復剛剛的鋒利!
“這……這真是太神奇了!”耿欣雅雙眼大亮。
田老七也被林綺夢的這一手鎮住了,當下恭敬的請示道,“林小姐果然手段非凡,然後呢,然後怎麼做?”
“然後……就可以開飯了呀。”某蘿莉眨巴眨巴淡茶色的大眼,呆萌萌道。
眼見田老七嘴角抽搐,面容癱瘓的樣子,耿大少似笑非笑的好心解釋了一句,“田老闆,你還看不明白嗎,鋼釘腐蝕,就說明咒術已經破了,你的性命從此無憂了,哪還有什麼下一步。”
“要是我沒猜錯的話,那鋼釘上染了那名下咒風水師的鮮血,照這樣說來,鋼釘斷裂腐蝕,那名風水師一定不會好過。”陸世錦繼續推斷道。
林綺夢聞言,眼中劃過一抹欣賞之色。
不得不說,這兩個男人不愧爲商界奇才,舉一反三能力着實強悍!
某蘿莉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雪玉面團兒般的笑道,“言秋哥哥和世錦哥哥說的不錯,就是醬紫,要是我沒猜錯的話,那名風水師肯定已經遭逢反噬了,恐怕傷的還不輕呢,所以呀……田七大叔,咱們開飯吧,你這麼笨,該多補補的。”
田七:“……”
與此同時,在a門八號俱樂部不遠處的金盛大酒店總統套房中。
鄭啓澤正滿臉不虞的坐在主位上,鄭美詩坐在他旁邊的沙發上,同樣面色不善。
而在二人的對面,則是坐着一個三十五六歲,身穿深色刺繡唐裝的中年男子,梳着中分的短髮,天庭飽滿,五官端正,眉目間精光隱現,周身似乎縈繞着一股世外高人的氣度。
儘管鄭家兄妹心氣兒不順,面對這個人時,也不敢太過放肆。
這時,就聽鄭啓澤焦躁道,“龐暉大師,都已經過去這麼多天了,爲什麼還沒動靜呢,你不是說一天之內,田七那個混蛋就能殞命的嗎?”
名爲龐暉的中年唐裝男子露出了一抹堪稱平和的笑容,胸有成竹道,“鄭二少莫急,風水之術講求玄機二字,就算是意外,也要天時地利人和的,所以,此事不用着急,水到自然渠成!”
“我也不想着急,但是,這次a門之行弄成這樣,回家我怎麼跟父親交代!只有弄到了田老七的財產,我才能將功補過,龐暉大師,你可別忘了,只有我有了足夠的財力,才能幫你在鬼門站穩腳步啊!”鄭啓澤的聲音真誠和警告並存。
龐暉是個聰明人,自然聽得明白,眼中精光流轉,笑容同樣真摯萬分,“我自然想跟鄭二少守望相助,二少放心,事情不會有差池的!”
鄭美詩卻是懶得看這兩人寒暄來寒暄去的,當下刁蠻的恨恨道,“哼,說起來,這次都怪林綺夢那個小賤人,要不是她,咱們怎麼會弄成這樣!”
一提起這茬兒,鄭啓澤就怒火中燒。
“還說呢,要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事情也不會惡化到這個地步!”
這話就像是一根導火線,直接點燃了鄭美詩這根炮仗。
“二哥,別以爲我不知道,是,我是討厭那個林綺夢,但那場比賭可是你自己促成的!你自己垂涎人家的物件和那個小賤人,這可怪不到我的頭上,別什麼都往本小姐身上推,我承擔不起!”鄭美詩嘴刁的反擊。
鄭啓澤也被踩到了痛腳,當下大吼道,“鄭美詩,別忘了我是你二哥,誰準你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的!”
眼見這兄妹二人爭吵不休,龐暉的眼底劃過了一抹鄙夷,面上卻是眼觀鼻鼻觀口,一言不發。
就在這時,鄭啓澤的手機突兀的響了起來。
“喂!”
鄭二少陰冷的瞪了鄭美詩一眼,心氣不順的按下了接聽鍵,誰知道這一聽之下,心氣兒越發的堵塞,簡直要將他憋死!
“你說什麼?!那個老頭子醒過來了,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呢?!好,我知道了,我馬上回去!”
這話讓鄭美詩幾乎‘騰’的一下就站起身來。
“二哥,怎麼回事,你說什麼,那個老頭子……醒了?!”
“是!”鄭啓澤眉頭緊鎖,放了電話,給出了肯定的回答,聲音凝重。
“那咱們該怎麼辦呢?”鄭美詩有些不知所措。
“算了,爲今之計就是先趕緊趕回去!”鄭啓澤還算是有幾分魄力,當機立斷道,“龐暉大師,我希望你能助我趕緊拿到田老七的資產,我們的時間不多了,今天之內,就必須趕緊x港!”
“這個沒問題,只是,我不明白,鄭老爺子的煞,是我叔父種下的,有他出手,怎麼會出現意外呢?”
龐暉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突然整個人面色一陣灰白,他死命的按住胸口,嘴巴一張,竟是生生的噴出了一大口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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