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從張穎嘴時得知楊帆明天要回來的信息時,戴逸良正坐在桌子旁邊在下着圍棋。
戴逸良自幼喜歡圍棋,而且常以國手自詡。
戴逸良認爲圍棋雖不象象棋一樣普及,可是圍棋除了具備象棋的殺戮外,更象兩個國家在爭戰,千百年來的歷史都可以凝縮在這十九橫十九縱之中。
歷史如此,現實亦如此。
“你看,趙宇然和張穎雙方人馬不正如棋子一樣,在我的運籌帷幄之下,正在按照我的安排忙碌着嗎?” 戴逸良品着香茶,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砰”的一聲,戴逸良把手中的棋子落到了棋盤上,自言自語地說道:“該收官了。”
戴逸良拿出電話給傑金剛撥出了電話。
電話通了,對面傳來了傑金剛爽朗的笑聲:“戴先生,有什麼事吩咐?”
“楊帆明天回來,到時候我會提供你詳細的地址,你把這個消息透露給趙宇然。” 戴逸良輕輕的說道。
“好的,我會的,請放心。” 傑金剛恭敬的說道。
收了電話,戴逸良嘴角露出輕蔑的笑容,“楊帆,你再厲害,也只不過是我手中的一粒棋子。”
“什麼?你說楊帆明天要回來?”趙宇然問道。
“是的,宇然哥,是我的一個手下無意中得到的消息,他還聽說楊帆要幫助張穎對付您。”傑金剛說道。
“這個不識擡舉的小子,本來還想放他一馬,現在看來我是太仁慈了。” 趙宇然恨恨地罵道。
“宇然哥,楊帆這小子的身手你可是知道的,非常厲害,如果他回來幫張穎,那麼可對我們太不利了。” 傑金剛繼續煽風點火。
“好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讓我靜靜。” 趙宇然揮揮手讓傑金剛出去了。
等到傑金剛出去後,趙宇然沉思了一會兒,他本來想找張文方商量,可是張文方這一段老是請假休息,他拿出手機撥了張文方的號碼,結果傳來的卻是不在服務區的回答,於是只好自己拿主意。
趙宇然在三思量後,又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現在要用到你了,等一會兒我們在老地方見面。” 趙宇然說完這幾句話後,就掛斷了電話。
趙宇然沒有帶一個人,獨自開車到了郊外的一個魚塘,他下了車,然後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後順着魚塘邊上的小道向裡面走去。
在魚塘的深處,獨立坐着一個年輕的男子,他正在拿着魚杆垂釣,他一動不動地坐着,任憑飛蟲在他周圍飛舞,他只是死死的盯着水面。
趙宇然走到他的身後,見他也沒有回頭,趙宇然剛想出聲,只見年輕男子伸手搖了搖示意不要說話,然後魚杆就動了起來,一隻肥胖的鯉魚就出現在魚杆上。
年輕男子把魚取了下來,然後丟在一旁的竹簍裡,然後對趙宇然說道:“宇然哥,又遇到了什麼難事?”
趙宇然輕嘆了口氣,在年輕男子旁邊坐了下來,說道:“本不想再麻煩你,可是這次確實遇到了麻煩。”
“我已經習慣瞭解決麻煩,說吧。”年輕男子說道。
“小利,我應該給你說過楊帆這個人吧?” 趙宇然問道。
“聽你說過,功夫不錯,就是性子有些直,難道你還沒有將他收爲部下?”小利說道。
“本來我是想收他,可是他一直不想入我們這一行,我就和師爺商量利用他女朋友張穎牽制他,於是就把一些生意交給了張穎。哪裡想到張穎一個平常女子,就運氣那麼好,現在已經有了和我對抗的實力,本來我認爲楊帆不會參與到幫派的鬥爭中,結果我錯了,我聽說他要回來幫張穎,你要知道,在他手裡已經死了好幾個大哥了,我真怕他什麼都不顧來找我拼命,我這邊可沒有能壓制住他的人。” 趙宇然說道。
“照片帶來了嗎?”小利問道。
“帶來了,”趙宇然從懷裡拿出了楊帆的照片。
小利拿到手中看了看楊帆相片中英氣逼人的模樣,說道:“可惜了,他應該是個好人。”
趙宇然聽了小利的話,以爲小利不答應自己的請求,於是緊張起來。
小利接着說道:“宇然哥,他是個死人了,老規矩,你提供詳細的地址,事後把錢打到我的帳戶上。”
趙宇然聽到小利同意了,終於心中的一顆石頭落地,他知道小利有多麼厲害。
“對了,宇然哥,算上這次,已經是我第十次出手了,這次出手後,我們兩不相欠,希望你能尊重以前的誓言。”小利提醒趙宇然。
“這明白,這次之後,我保證再也不會麻煩你,並且會給你一大筆安家費,讓你可以出去享受一下生活。” 趙宇然說道。
“不必了,本來就是我還你的情,請便吧,宇然哥,我還要再釣一會兒魚。”小利說道。
趙宇然點了點頭,順着來的路回到了車上,因爲小利的承諾,他的步伐變得輕盈了許多。
小利是趙宇然手中的一張王牌,他的存在只有趙宇然和張文方纔知道,連四大金剛都不知道。
小利是一個退伍的狙擊手,趙宇然和張文方在無意中救下來落難的他。出於報恩,小利答應要幫趙宇然殺十個人來還趙宇然的情。
在這這些年內,每當趙宇然有過不去的坎時,就會讓小利出馬,小利沒有一次失手的,目標總是無一例外的死在他的槍下。
小利性格孤僻,趙宇然多次想拉他入夥,都沒有成功,所以因爲小利承諾的次數,趙宇然不想輕意動用這一張王牌,這一次對付楊帆,趙宇然才又迫不得已的請出了小利。
趙宇然在車上輕輕轉動方向盤,好像在轉動了楊帆的命運齒輪,他彷彿看到了楊帆的血淋淋的死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