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遠遠聽見爆炸聲的膽大的村民就溜了過來,查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乖乖!我的媽呀!”一到山坡上,村民立即被工地上的情形給驚呆了。
只見工地上的沒有一個人影,只是零星放置着幾個車輛的殘骸,車體都被燒的看不出本來的樣子,更爲誇張的是工地上彷彿被血水給刷了一遍似的。到處散落的是老鼠的屍體,大眼一看少說也有上萬只。
“鼠神又來了!”村民不自覺的脫口而出。
旁邊有好事之人立即回去拿了銅鑼,一邊擊打,一邊高聲喊喝:“鼠神又來了,工地上的人被趕跑了!”
聽到喊喝聲的村民都從自家院落裡出來,詢問情況。
“快,扶我去山坡上看看!”老李頭連忙吆喝起自己的兩個兒子。
到了山頂,老李頭看見工地上誇張的情形,立即跪地號啕大哭起來:“鼠神保佑我們村!鼠神保佑我們村!我一定會給您重立鼠神廟,讓人們世世代代傳頌您的功德。”
孫建軍死了,警察過來調查了一下現場,又找來當時的目擊證人詢問了當時的情形,最後下了定論,孫建軍是死於工地意外。
本來鎮上還想把這個工程轉包給其他人,起初還真有人想接手,可是在打聽了消息後,就紛紛搖頭拒絕,“好傢伙,誰敢惹鼠神,誰想把性命搭在這裡。”
這下工地上徹底停工了,又過了一段兒,村民開始在開發的工地上重新覆土耕作了。
老李頭這段時間可忙活起來,他在山坡上發誓要重立鼠神廟,爲了實現自己的諾言,於是他開始挨家挨戶的化緣。
村裡的大多數人都非常支持,畢竟鼠神把他們的土地給搶回來了。
不過也有不想捐款的,可是當老李頭慢悠悠的說出:“你不想捐也可以,今晚回去我就給鼠神燒紙傳話去,你要是不害怕鼠神,隨便。”
每當這句話出口的時候,對方都嚇得立即掏出錢來,笑着臉說自己只是開玩笑,哪裡敢不敬鼠神。
這天,老李頭來到了李叔家裡,他知道李叔因爲住院實在緊張,就想讓李叔多少意思一下就可以了。
李叔在楊帆的資助下,已經出院了,此時正躺在牀上休養身體。
他聽明白了老李頭的來意,立即坐直了身體:“大叔,我雖然家裡窮,可是鼠神幫我們搶回了土地,還幫我報了仇,我怎麼也得和大家出得一樣多。”
楊帆在旁邊聽見了,就問道:“李大爺,修鼠神廟要多少錢呀。”
“我找來工匠算了一下,大概需要十二萬左右。”老李頭說道。
“這樣吧,我看村裡大部分人還是很困難,我們就不強收了,我把這十二萬給全出了,您老收的錢就退回去,誰想捐就捐,沒有錢的也不想強捐。”楊帆覺得舒克爲了這個工地,已經死了許多手下,給它修個廟宇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老李頭本來還想着楊帆是外鄉人,不會出手幫忙,現在見楊帆一下子把錢都拿了出來,非常高興:“好,好,小帆,我一定會在鼠神廟上刻上你的名字。讓大家都知道你這個大善人。”
“名字就不用刻了,對了,昨天我夢到鼠神給我託夢了。”楊帆認真的說道。
“真的嗎?鼠神給你說什麼了。”老李頭一聽,瞪大了眼睛詢問。
“說什麼我一醒就忘了,可是我還記得鼠神的模樣,要不要我給你畫出來,你照着塑個金身?”楊帆說道。
“好好,我這一段還尋思着,我也沒有見過鼠神的真身呀?塑個什麼樣的呢?要是塑不好,鼠神不滿意可怎麼辦?這下可好了,你見了鼠神的模樣,快些給我畫下來,我立即找工匠去雕刻。”老李頭高興起來。
楊帆拿起筆回憶起舒克的模樣,照着畫了出來,然後遞給了老李頭。
老李頭看了之後,小心翼翼的疊了放在兜裡,然後對楊帆說:“要是鼠神再給你託夢,你可要記清楚它老人家說什麼,千萬可別再忘了。”
楊帆回到自己屋裡,大寶就嘟囔着嘴問道:“主人,那個老頭要的是鼠神像,你怎麼畫的是舒克那個臭老鼠呢?”
楊帆笑着摸了摸大寶的頭說道:“你怎麼知道鼠神不是舒克呀?李大爺要拜的是幫助他們搶回土地的老鼠,可這件事主要不就是舒克幫他們做的嗎?”
“可是?”大寶不知道怎樣反對,可是在它心裡覺得舒克和鼠神相差甚遠。
舒克這時也從牀下鑽了出來,高興地對楊帆說道:“主人,太謝謝你了,爲我們老鼠立廟。”
“不用謝,這次爲了村民,你們老鼠死了那麼多?我也感到很內疚。”楊帆說道。
“主人不用傷心,你忘了?我們老鼠的數量最多了,一、兩萬只我們老鼠只要幾天就能再生出來。”舒克一點也不在意。
楊帆這纔想起來,老鼠的數量可是衆多呀,於是也感覺沒有那麼內疚了。
“主人,你說,我們老鼠平常都是被人們追來打去的,可是這裡的村民爲什麼要爲我們立廟呢?”舒克問道。
“你還不太瞭解人類,人類其實最爲質樸,你們鼠類是因爲經常偷吃人類的東西才被人類所討厭,但是這次村民有了困難,喪失了生活的依靠,而又無法通過正當途徑解決,而恰巧你們鼠類幫助了村民,所以村民就會對你們感恩戴德,會爲你們鼠類立廟。所以你可要以後多爲平民做好事呀,這樣纔不枉費村民的一片真心。”楊帆對舒克解釋起來。
舒克聽了楊帆這麼一大段話,也不知道聽明白沒有,睜着小眼睛傻在當場。
“噼裡啪啦”在一頓鞭炮聲亂響中,鼠神廟的牌匾被掛了上去。
在衆人的簇擁中,老李頭率衆進了鼠神廟,對着鼠神像進行了叩拜。
至此,李家屯多了一處鼠神廟,從此,四方村民都來跪拜,香火繚繞不斷。
半夜,舒克獨立來到鼠神廟,它趴在香案上仔細比較着自己和比它大了許多倍的神像。
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戶照射在舒克金黃色的毛髮上,與神像的金黃色交相輝映。
望着與自己一模一樣的神像,舒克發了癡,楊帆給它說過的話又好像在它耳邊響起,“你可要以後多爲平民做好事呀,這樣纔不枉費村民的一片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