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科利特,你在這裡啊,還好我找到你了。”
科利特剛走上樓梯,就被從上面下來的海格逮了個正着。
“我敢打賭,鄧布利多一定沒和你說這件事!”
科利特一臉問號看着海格興奮的模樣。
高大的巨人偷偷摸摸左看右看,發現來往的學生們目光都在他們的身上,對紅眼的教授小聲嗶嗶。
“去我的地盤吧,我告訴你。”
科利特揉了揉耳朵,她覺得巨人的血統果然是有點影響的,不然怎麼會讓海格說出這麼大的聲音,還自以爲很輕柔。
兩人一前一後往外走,科利特和海格前面出去,沒幾分鐘哈莉就從禮堂裡出來,往樓上幻影移形辦公室走去。
海格的小屋離禁林很近,科利特探頭看了一眼這傳說中的林子。
和阿爾巴尼亞的那片林子長得很像,都是密不透風。
科利特懷疑納吉尼被鄧布利多安排在這裡面了,畢竟她當時給對方解除詛咒的時候,納吉尼跟一條蛇的思維都差不多了。
不然也不會完全認不出來她,還想攻擊。
與其讓可憐的納吉尼在其他地方待着受苦,不如在這裡休息,安度晚年。
只是科利特暫時還沒進去的打算——除非哈莉被關禁林的禁閉。
“請進吧。”
海格拉開破破爛爛的大門,彎腰邁了進去。
比起需要彎腰的海格,科利特只需要直着身體走進去就行,畢竟她再高也是一般人的高度。
破舊木屋裡面是客餐臥一體化的一居室,跟前世見到過的一些出租公寓很像,不過人家起碼還做點隔斷。
科利特一眼就看到海格牀上堆得亂七八糟的東西。
被褥七拼八湊,加上上面的大衣還有零碎的小物品,完美詮釋了邋遢這個單詞。
有一頭黑色的大狗朝着她狂奔過來,海格站在壁爐前,大手取下已經燒開的銅壺。
“你要喝什麼茶?——狂奔的戈爾貢!牙牙!後退!後退!”
海格連忙放下銅壺,衝過去要拽住狗項圈。
“你喝什麼我就喝什麼。”
科利特伸手按在牙牙的頭上,擡手間她就已經對這隻大狗施加了力勁鬆懈。
興奮的牙牙不得不停在陌生人的面前,四肢趴着吐舌頭。
“乖孩子。”
紅眼女人摸了摸大狗的頭坐到巨大的桌子旁,屋子裡的傢俱貼合海格的身材,都做得巨大無比。
她看了一眼桌子上擺放的餅乾,很明智沒拿起來。
科利特對於這個印象深刻,因爲原著裡的哈利都差點崩掉了牙。
“科利特你真是太厲害了,牙牙總是這樣,很喜歡人類,這是它的優點,也是它的缺點。”
海格走過來的時候,科利特已經解除了魔咒。
敏感的小動物知道哪些人惹不起,這一次牙牙並沒有再次撲上來,而是乖乖蹲坐在旁邊。
半巨人摸了摸大狗,確認對方沒有問題這才又去倒水。
“科利特,你的茶。”
“謝謝。”
海格坐到大椅子上,木頭吱呀的慘叫聲讓人擔心會不會塌下去。
“你還記得我去接哈莉的那一天嗎?”
他自己捂住茂密的鬍鬚,小口嘬了茶水,就把杯子放下,期待地看向科利特。
等到後者點頭,半巨人才滿意地繼續說下去。
“你是小哈莉的監護人,是一個值得信任的好人,我就直接跟你說了。”
“那天鄧布利多委託我去取魔法石,我剛好看到哈莉的錄取通知書要發出去,就順便去接你們了。”
科利特點點頭,沒有去碰桌面上的茶水,她察覺到海格有些興奮。
“抱歉,我有些跑題了,我的意思是,我們要一起保護魔法石,每一個教授都要出一項保護的點子,你的點子是什麼?鄧布利多肯定還沒告訴你這個。”
海格雙手交握,甲殼蟲一樣黑亮的眼睛直視科利特。
“我的點子……”
長腿平行放好,近乎端正坐姿的科利特端起茶杯,有些疑惑。
鄧布利多好像也沒打算讓自己插手吧?
而且考驗的對象就是自己的崽,怎麼可能還讓她出難題?
多半是海格自己會錯意了。
“鄧布利多說了,有壞人盯上了它,不過在全世界最安全的霍格沃茨,我們不會讓任何人奪走它!”
“……”
科利特放下茶杯,這水跟涮鍋水之稱的美式咖啡,不相上下的難喝。
“你有什麼想法嗎?我可以幫助你。”
“鄧布利多說過你現在身體很脆弱,不可以做太艱難的事情,也許這就是他不告訴你這件事的原因。”
海格一邊喀吱喀吱咬着巖皮餅,一邊對科利特說着一長串的話。
“我會和鄧布利多教授說的,”科利特站起身,她覺得再待一會兒自己的午覺就要徹底泡湯了,而且只是這件事的話,倒是更方便自己之後面對伏地魔的殘魂,“謝謝你的提前透露,海格。”
“不客氣!你獨自養育小哈莉一定很辛苦,你是一個好人,鄧布利多相信你,我也相信你。”
半巨人揮揮手,快活地笑起來。
科利特看到屋頂上的灰塵都因爲笑聲被震落下來,她連忙走到門口。
“晚點見。”
“回見,科利特!”
女人推門出去,經過禁林走向城堡。
難得今天沒有下雨,但是陰沉的雲朵還是向地面逼近,感覺不久之後就會生出許多的雨滴。
科利特不太記得具體的劇情發生事件,非要說的話她只記得是萬聖節正式發展到高潮,而現在不過才九月份。
鄧布利多爲了鍛鍊救世主,還真是早早就開始準備了。
她剛回到大廳想回辦公室,又在路上遇上了龐弗雷夫人。
“糟糕……”
她定時該去喝的魔藥忘得一乾二淨,不是在處理古文魔文就是被孩子夜遊帶偏,完全沒有去校醫院。
龐弗雷夫人帶笑的面龐此刻一絲不苟,科利特懷疑對方已經怒火沖天,不然怎麼會千里迢迢從校醫院來這兒找她。
“波特女士。”
“你的魔藥已經三天沒喝了。”
龐弗雷夫人頭頂上的頭巾似乎都要被頂起來。
科利特站在原地,表情還保持鎮靜,心裡卻已經在規劃逃跑路線。
“請跟我來校醫院。”
溫柔又恐怖的治療師在衆多小巫師的圍觀下,帶走了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