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烏鴉嘴死了之後要下拔舌地獄的。”劉震撼揮舞着拳頭,兇巴巴地說道:“如果萬一下次祝福失敗,那我就再等下一個千次進化!兩次不行三次,十次不行,那就一百次!最多我用點功,一年爭取五次進化!那一百年不就五百次了?”
“好主意。”艾薇爾也覺得五百次祝福針對一個目標還是很有希望實現的,好歹南鬥祝福也有六分之一的成功機率,至於在數學理論之中,六分之一成功機率和億分這定的成功機率,在一次性選擇是同一個概率,小艾自動忽略了。
“明天我就讓薇芝詛咒所有魔族和愛琴海族全部死光光!說不定就成功了!”劉震撼嘿嘿一笑,想想又覺得不妥:“靠!不行不行,你也是愛琴海族,嘉寶也是魔族,不行不行!”
“你還惦記着嘉寶那個賤人?”艾薇爾一口氣差點沒上的來:“我看你再在魔界待下去,都快忘了家裡的妻兒老小了!你個薄情郎!知道我今天特地再過來找你是幹什麼嗎?單純爲了捉你和薇芝的奸?要那樣的話,我會等你和血侍都勾搭上了才趕到?”
“家裡出什麼事了麼?”劉震撼一個激靈,光着屁股霍地從牀蓆板上跳了起來。
“事多了!凝玉姐姐讓我來通知你一下,有幾件事情必須你拿主意。”小艾想了一想,掰着指頭說道:“先說幾件簡單的吧,第一件事,穆里尼奧現在已經順利渡過危險期了,正在恢復中……”
“這是好事。”劉震撼點點頭:“讓他放心,採玉城地搬遷工作,都有翡冷翠幫襯着小麥打理,要錢有錢,要人有人。”
“估計不用麻煩我們了,告訴你一個災難性的消息,穆里尼奧的父親,妮妮和莉莉的祖父,斯邁老公爵布呂克納結束了雲遊四海,現在回來了。”
“那個拆散了崔蓓茜和穆里尼奧的老頑固?號稱‘祭祀中的貝因芬’布呂克納公爵?這個老不死的,他怎麼還活着?”劉震撼心頭一涼,明白小艾這話指地是什麼意思了。
穆里尼奧的父親布呂克納大公爵,是近代比蒙祭祀中是一個如雷貫耳的名字,他的脾氣出了名的又臭又硬;青年時代的穆里尼奧,因爲和崔蓓茜之間的不倫之戀,引發過這位老公爵地雷霆之怒,不是當年的國王、神廟大祭司和長老院四大昆丁一起求情,當年的天才祭祀穆里尼奧,很可能就被這位嚴厲的老公爵在執行家法時活活打死了。
對親生兒子尚且如此,對孫子自然也不可能會留任何情面。
最近劉震撼剛和天鵝主祭把關係搞好一點,還沒來得及把姊妹花的事向老天鵝攤牌,一眨眼,又是一個老老天鵝壓過來了,有這個老老天鵝在,自己和妮妮、莉莉是絕對沒戲唱了。
“具體情況我還不清楚,只知道這個老傢伙自十年前把族長位置交給兒子穆里尼奧之後,就出門遨遊四海了!都十年沒消息了,怕是穆里尼奧都早當他死掉了,現在也不知道怎麼就活着回來了!”艾薇爾苦笑道:“這個老傢伙可是祭祀中的老前輩,按照同脈傳承地輩分,你得叫他一聲老師祖。其實不光是你,按他地資格,哪怕是薩爾國王和他見了面,估計也得恭恭敬敬主動招呼!你們很快就有見面的機會,千萬別惹惱了他,要不你和何塞家兩朵姊妹花是徹底別想有瓜葛了。”
“我是神曲薩滿,無論是哪一個比蒙,都必須對我奉上敬意而不是我要去巴結誰!”劉震撼話雖硬,底氣卻有點泄勁。
布呂克納這個老傢伙的戰歌實力是絕對強悍的!
要不怎麼人稱“祭祀中的貝因芬”呢?“貝因芬”這個詞在比蒙古語裡可是“大拿”的意思!
據說早些年的美杜莎徽章都是靠他來加持“沉睡中的娜塔紗——冬眠結界之歌”,而不是靠紅衣大祭司加持,他地歌力之強,境界之高,由此可見一斑。
如今整個比蒙王國,能加持這首冬眠結界戰歌的祭祀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已經退役的福克斯主祭米盧大人,另外一個就是穆里尼奧;劉震撼一直很羨慕這一點,冬眠結界戰歌比起魔法空間法陣,更有神奇之處,一首戰歌外加熔鍊羼雜了兩盎司空間金屬的徽章,就能加持出一次性加持出無數枚元素道具,而且活物載重量沒有上限,更能搭載兩百磅以內的非生命物體!
這種製造速度和便捷性,足以讓愛琴大陸的鍊金之王艾瑪爾大師眼饞到發瘋。
讓老劉記憶猶深的是這位布呂克納老公爵地魔寵,他留在[祭祀列傳]中關於魔寵一項的官方記載竟然是老劉的吉祥物,天生靈魂歌者的徽記——“荊棘鳥”!
“荊棘鳥”是一種中古時代就已經滅絕的珍稀鳥類,長長的尾翎華麗無匹,人看一眼,如夢天堂,但最最出名的還是它的鳴叫,號稱世間第一等婉轉動聽,口技模仿力超絕,彷彿是在用自己的靈魂在抒情和歌唱。*
這種美麗的小鳥和果果一樣,都屬於氣系魔獸,果果是凍氣類,按照目前的魔法分系,也可以列入氣系魔法的分支冰霜系。但不管怎麼說,果果好歹有直接攻擊能力,勉強能列入低階魔獸的範疇;但是荊棘鳥比較邪門,它的氣系魔法就作用在體表上——“荊棘光環”。
“荊棘光環”在氣系魔法中的名字叫做“感應氣障”,這個魔法本是氣系魔法學徒的入門法術,靠空氣中傳播的震盪韻律,感知和探索潛在的危險。
按道理說,這樣的魔獸在愛琴大陸的價值觀裡,甚至不能算作魔獸,其原因和某些美人魚的領域結界在海中的待遇基本上是一個道理。
荊棘鳥有已知世界最美妙的歌喉,它能通過“荊棘光環”,完整而敏銳地探察聲波在空氣中的震動韻律,自行模擬,然後重複出一模一樣的美妙鳴叫。!
荊棘鳥的這種超一流的學舌能力,絕對不是隻會罵髒話的小鸚鵡馬特拉齊可以媲美的,更不是這個世界上任何一種有學舌能力的生物可以模仿——天下霸唱家族的“五線曲譜”和荊棘鳥的本領倒有那點異曲同工的味道,但荊棘鳥明顯比天下霸唱家族要利索多了!
野生的荊棘鳥除了漂亮的羽翎和婉轉的啼聲之外,倒也沒有什麼值得關注的地方,但是當一隻荊棘鳥落在比蒙祭祀的手中,威力就不一樣了。
在祭祀的指揮下,荊棘鳥在聽完任何一位祭祀吟唱戰歌之後,都能一個音階不差地模仿出來,而野生的荊棘鳥,往往只會主動模仿動聽悅耳的聲音。
戰歌有着一個魔法無可比擬的優點,那就是隻要學會了一首戰歌的正確吟唱,就能自動晉級相應的歌力——魔法可不行,即便是正確掌握了吟唱咒語,也必須積攢足夠的魔力才能釋放,安瑞達就是一個例子。
所以布呂克納老公爵和自己的荊棘鳥魔寵配對,算是典型的雙祭祀組合。
邏輯上來說,這隻荊棘鳥魔寵也應該具備收服魔寵的能力,但在典籍中卻並沒有相關的記載。
何塞家的傳統劉震撼是知道的,穆里尼奧的魔寵是孿生鳳凰,莉莉的魔寵是水銀巨蝸,小麥的魔寵是赫蘭特虎鷲,馬裡的騎寵是獨角獸,而妮妮的騎寵則是鐵十字獸,這個斯邁族的豪門大家族,幾乎收藏的都是罕見又罕見,希奇又希奇的魔獸,與其說這些魔寵適合戰鬥,倒不如說適合開個博物館收藏展覽。
毫無疑問,何塞家這個令人豔羨的優雅傳統,就來源於布呂克納這個老老天鵝。
“這個老傢伙這趟回來,算是趕上好時候了。”艾薇爾看到李察蹙着眉頭在思考,忍不住插了句嘴:“現在穆里尼奧自創了‘大風歌’,又有翡冷翠天下霸唱家族的‘淚之叮咚和絃’,那隻荊棘鳥只要聽過一次,以後就能使用魔攻類別的戰歌了,更別說還有你的那些什麼‘瀚語’戰歌!要挾他!如果想學,就把兩個孫女嫁過來,要不休想!”
“這不可能的!斯邁族的脾氣纔不會這一套!媽的!實在不行,我把他倆孫子肚皮全搞大,把生米做成熟飯,看他還有什麼話說!”劉震撼越想越覺得前途渺茫,流氓性格火山一樣迸出來了。
“有個性!不知道第二件事,你願意不願意耍耍流氓手段,這件事挺棘手的。”艾薇爾似笑非笑地嘴角一揚:“崔蓓茜的丈夫凱文子爵最近在威瑟斯龐城惹了點事,他揹着美女蛇導師和一位神廟祭祀的妻子私通,結果被人家丈夫捉了個現行。現在這位裙帶關係才爬上去的美杜莎子爵,面臨着一場生死決鬥,祭祀的豪情決鬥規則你也明白,換句話說,這位武技馬馬虎虎的美杜莎子爵死定了!崔蓓茜找到海倫,希望能以翡冷翠的影響力,去幫忙說個情。”
“這個……”劉震撼張口結舌,這件事怎麼耍流氓手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