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副隊、小趙和蘇好同時回頭,只見陳堯的手伸進衣袋裡,拿出一個沾了血的線頭。
“當時有韓隊在場,我怕他們認爲我拿這麼一個破線頭出來搗亂,所以沒說,但還是把這個帶了回來,這個線頭是我在一個垃圾箱裡找到的,如果不是上邊粘了血,我不會注意,但這上面有血,我們要不要根據這個線頭去調查?先驗一下DNA怎麼樣?”
陳堯一邊說一邊將那沾血的線頭直接遞給了蘇好。
線頭極小,血跡也不是很明顯,之前又是深夜裡,燈光昏暗,看不清這根線上的血跡,韓隊或許真的不會把這麼一個線頭當回事,而陳堯是新進隊的刑警,如果因爲這麼一個線頭而耽誤了衆人的辦案時間,也的確並不是什麼好事。
彭副隊看着蘇好手中的線頭,擰眉:“那種居民生活區,普通的殺雞殺狗很正常,不代表所有沾了血的東西都可疑,如果把所有東西都拿回去化驗,那一年也破不了案。”
小趙卻說了一句:“剛纔聽陳堯說,這像是個針織手套上的線。”
蘇好仔細觀察着手裡的線頭說:“沒錯,應該是針織手套,副隊,誰殺雞宰鴨的時候要戴這種粗糙的針織手套?”說着,她擡眼看向因爲剛剛吐過而且色有些發白的陳堯:“在那個垃圾箱裡還有沒有其他什麼可疑的東西?”
“沒有,不過據我觀察,那個垃圾箱在我們去檢查之前似乎就已經有被翻動過的痕跡。”陳堯嚴肅的說:“所以我纔會把這根線頭拿回來。”
“拿去驗一下上面血跡的DNA,如果真的是兇手不小心落下的,上邊也許兩種DNA,兇手或許會出汗,在上面留下汗液那這案子也就不會真的毫無頭緒了。”蘇好將線頭遞到彭副隊手裡。
彭副隊覺得有理,擡眸看了一眼陳堯:“這次要是能靠着這根線頭破案,你小子就有功了。”
陳堯笑的一臉虛弱:“讓我能早點回去睡一覺就行,剛休了兩天,又熬夜,真是要命。”
“小子,進了刑警隊,有你熬的,人家蘇好一個女人都沒說什麼,你這會兒倒是快熬不住了。”小趙不無奚落的看他一眼,笑着跟彭副隊一起進了洗手間。
陳堯不以爲然,走了過來,見蘇好有些若有所思的神色:“你這情緒不太對啊。”
蘇好瞥他:“你到底是想做福爾摩斯還是想做婦女之友?我大姨媽造訪導致精神恍惚經常容易走神不行啊?”
陳堯眼皮狠狠一抽:“看來我的熱水袋有功了。”
蘇好白了他一眼:“早點回去休息,明天開始要四處跑動了,要是挨不住這種高頻率的折騰就早點換個工作。”
“誰說我挨不住?我是被垃圾箱的味道薰的,又不是因爲屍體,雖然真的很變·態很血腥,連你一個女人都不怕,我怕什麼?”
蘇好沒再說話,轉身走了,陳堯跟了上去:“哎,在樂展酒店的時候,那個卓總他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