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惜言的聲音這麼好聽,唱出來的歌卻“這麼”的難聽呢?
唱在興頭上的男子一腔柔情蜜意頓時化成委屈地吼叫:“安止!”
怒氣衝衝,他重重地踩着地板發泄,一步一腳印。
“呯!”門被甩上。
安止呼呼的睡着了,潛意識裡還在想着,地板不知道要不要緊?
決定再也不想理她的惜言只隔了一個晚上就又出現在了家裡,“安止,起牀了。”
一手搭上她的額頭,嗯,沒發燒。
安止一個枕頭扔過去,“我好歹也是個女人,你進來都不敲門的嗎?”
惜言伸手把枕頭接住,“在我看來,你和男人沒什麼區別。身體好點了嗎?”
“你!”算了,暫時不跟他計較。
睡了一覺,覺得精神好多了。安止伸了伸懶腰,不再像昨天那樣軟綿綿。
惜言拿着杯子和藥丸,遞給她,“還有哪裡不舒服沒有?”
“只有鼻子還有點塞塞的,其他沒什麼了。早上吃什麼?”安止接過水杯,喝了一口,恢復了精神。
“咖喱牛肉麪。你先去刷牙,我去端上來。”感染到她的活力,惜言也開心地笑起來。
“我要最大碗的。”安止磨磨蹭蹭的下了牀,拉開窗簾,沐浴着週末的陽光。
今天的太陽很暖。
透過落地窗,可以看到她養的一缸烏龜。
當時惜言看到那麼多的烏龜嚇到了,問她爲什麼不換成金魚之類的。
可惜烏龜懶,安止比烏龜更懶。
能坐着就堅決不站着,當然工作的時候是例外。
這個家,在惜言沒來之前,就一直是烏龜在陪着她。
她還是到樓下去吃的,原因是她看到了桌子上一沓薄薄的彩色表格之後,驚訝的發現,工作都已經完成了。
離開溫暖的房間,安止有些抖。儘管他裹着大羽絨衣,還是覺得冷。
不由得羨慕起穿着一身襯衫的惜言,她在他身旁坐下,一雙琉璃般的眸子不斷的往他碗裡瞥。
惜言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有什麼好看的?”
他盯着自己的面,擡起眼皮,“你不會以爲我在裡面加了什麼料了吧?”
怕他惡搞就別吃啊!
安止慢條斯理的將面前的一碗麪吃完,“我纔沒那麼無聊。”
惜言繼續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碗,又看看她,“那你看什麼看?”一分鐘看上五六次,他還能吃得下才怪!
安止理了理自己帥氣的髮型,拿着紙巾擦了擦嘴,“我只是覺得麪條很像一種東西。”
“什麼東西?”惜言不疑有他,攏起眉心。
一根根擦乾淨自己的手指,安止好心地勸告:“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否則你會吃不下的。”
說不定還會吐。
“小看我!說,像什麼東西?”惜言追問。
他有什麼可怕的?
“麪條長長的白白的,不覺得很像是流下來的鼻涕嗎?”
說完,她非常不懷好意的笑了一下,還加重效果地吸了吸自己的鼻子。
鼻涕?!惜言停止吃麪條的動作,兩隻眼睛瞪着差不多隻剩下湯底的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