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老公,先婚厚愛!,第167章:那四年,蕭琰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午後的陽光,從樹葉的縫隙中灑下來,蕭琰的側顏隱在陰影下,一半明媚一半憂傷。
結束通話已經很久,她斜倚在樹幹上,悵惘出神。
不知許靳喬何時能夠退掉婚事,不知何時她才能夠挽着他的手臂光明正大的站在世人面前……
現在,她只是他見不得光的女人,偷偷摸摸,躲躲藏藏……
“蕭琰!”
“開拍了1”
遠處,有人在吶喊,蕭琰回神,整了整衣服,轉身向着片場走去。
……
夜幕降臨,萬家燈火。
捷豹開進院子時,有一輛黑色的賓利也同時開了進來,許靳喬從後視鏡看過去,隱隱感覺那車眼熟,等他停好車下來,對方隨意停在了空位上,也恰巧打開了駕駛門。
依着院裡的燈火,許靳喬視線漫不經心的瞥過去,懶散的勾脣打招呼,“霍總,!”
霍柏驍從車上下來,深幽的眸子定格到許靳喬臉上,脣邊揚起溫和的笑意,“許總,我是來找蕭琰和貝兒的。”
許靳喬隨手遙控關了關鎖,他單手抄在褲袋裡,慵懶的走向大門,語氣淡淡,“霍總不趕巧,蕭琰去外地拍戲了。”
“許總!”
霍柏驍忽然從後面大步跟來,快捷的擋在了許靳喬面前,他沉聲道:“許總,你和蕭琰之間的事,我無權過問,但許總是有婚約的人,我不希望蕭琰受委屈。”
“哦?霍總即便不希望,又能怎樣?”許靳喬挑脣,神色絲毫不變,只是眸底沁了層冷意。
霍柏驍眼神陡然銳利,“許總,你能給得了她婚姻麼?若你給不了,那就放了她,她不是玩具,不是供你消遣泄.欲的情.人!”
“呵,何以見得?霍總是否太自以爲是?”許靳喬脣角勾起的弧度,緩緩下沉緊繃,最後一絲的容忍和不耐,令他聲線冷冽。
霍柏驍亦是冷笑,“倘若我說的不對,那麼江夜璟又作何解釋?一個連自己的女人都不敢承認而讓別的男人頂包的男人,有何臉面霸佔一個值得人疼惜*愛的女人?”
許靳喬薄脣緊抿,一雙深眸利如刀刃!
“許靳喬,你曾經拋棄了她四年,她在國內遭人凌辱之時,你在美國不聞不問,她日盼夜盼盼回你時,你攜手未婚妻給了她致命一擊,她數次暈倒在大街上時,你與未婚妻纏.綿不休,既然你選擇與她離婚,既然你們早已成爲過去,爲何你又死死糾.纏她不放?”
霍柏驍今日情緒格外不穩,他聲聲質問着,眼底深處躥起的怒意,凌厲似刀,不待許靳喬有所迴應,他便又一句話堵死了對方,“別跟我說後來你發現你最愛的女人是她,所以你纔想回頭,想享齊人之福,用你撫養她五年的恩情來綁架她!許靳喬,如果你真愛她,就該給她快樂,而不是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她!”
“霍總義憤填膺的目的是什麼?讓我騰開位置,方便你取而代之?”許靳喬面無表情,平靜的語氣亦聽不出任何情緒,而他插在褲袋內的五指,卻死死攥在掌心!
霍柏驍倨傲的擡高下頷,“我尊重她,強取豪奪是你許總的風格不是我!”
語畢,他轉身即走。
“等下!”
身後,許靳喬冷沉的嗓音響起,“你方纔說,蕭琰遭人凌辱,那是什麼時間的事?那四年,她身上還發生過什麼事?”
“有本事,你自己去查!”霍柏驍側身,眸中沉澱着一抹腥紅色,他譏諷的揚脣,“在今天之前,許總心裡該是嫉恨白爍的吧?事實上,你應該感激白爍,若沒有白爍,興許已經沒有今天的蕭琰!”
音落,他鑽進駕駛席,利索的發動引擎,呼嘯着離開!
賓利駛出綠洲別墅區後,霍柏驍接到了一通來電,“白家目前混亂,白巖已去德國治病,白爍跟隨,白淵大病一場,白氏集團無人主事,正是我們出擊的好時機!”
霍柏驍頷首,面色嚴肅,“明白。白爍當年的案底我已查清,白爍打殘了兩名混混,打傷一人,持刀重傷一人,白家用鉅額賠款了事,並找關係擺平,白爍未受到任何法律制裁。但這中間,其實另有隱情,白爍並不是故意傷人,而是見義勇爲,但案卷上沒有記錄這點,想必是白爍當年刻意隱瞞了真相,目的則爲保護真正的受害人……”
……
許靳喬佇立在原地,盯着賓利車遠去的方向,久久眉峰刻成川字。
“陳冬,替我聯絡B市白氏集團……對,馬上!我需要白二少白爍的聯繫方式!”
撥出一個電話,三言兩語交待清楚,然後掛機。
許靳喬在手機屏幕上又按下一串數字,沉凝了片刻,才按出綠色的撥出鍵。
等待了十幾秒鐘,那端終於有人接通,聲音軟綿綿的,能聽出明顯的疲憊,“先生!”
“寶兒……”許靳喬喉結滾動了下,卻不知如何啓齒,頓了頓,才道:“今天的戲拍完了麼?很累是不是?”
“沒有呢,還有兩場夜戲。”蕭琰苦逼兮兮的說着,擡手揉着痠痛的腰,無意的訴苦,“剛剛拍了場跪戲,一堆人的戲,吃了好多次NG,所以我飾演的角色就一直跪呀跪的,跪得我腰疼腿疼……”
許靳喬靜靜的聽着,心臟擰得發疼,他走在院裡的石椅上坐下,單手扶上額頭,深深的悔意,從心底深處蔓延,倘若四年前他沒有妥協許家,沒有和她離婚,倘若他一直守護在她身邊,便可免去她遭受的衆多苦難了吧?可結局誰又能預料到呢?許家又怎會放過她?兩年婚姻,已是許家人容忍的極限,若他不妥協,蕭琰會遭受到什麼,他亦是無法預料,所以他推開她,他以爲她至少會安全,豈料,命運並沒有因爲她出身孤苦,而對她有所寬容……
蕭琰絮絮叨叨了好一會兒,才突然記起,“對了,你在公司還是回家了?晚飯吃了麼?”
“剛回家,還沒吃。”許靳喬收起思緒,勉強扯脣輕笑,“你呢?什麼時候用晚餐?”
蕭琰道,“剛剛吃了劇組工作餐,康先生要在酒店給我點餐,我沒答應,我不想別人說我搞特殊。”
“傻寶,別委屈自己,拍戲這麼辛苦,該吃的好點身體才能跟得上,不然累壞了餓瘦了怎麼辦?”許靳喬眉睫再次蹙起,無盡的心疼席捲了他。
蕭琰“嘿嘿”一笑,語氣輕鬆,“沒事兒啦,劇組餐挺好的,再說我偶爾也會在酒店點餐吃的,這種小事你就別掛心啦,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我保證等我拍完戲回家你見到我時,一定白白胖胖的!”
“嗯,不許敷衍我,要是見了面,你敢給我瘦一兩肉,我定不饒你!”許靳喬深吸一氣,嚴厲的警告道。
蕭琰輕“嗯”了一聲,一身的疲憊,只要和他聊上一會兒,便好似全散掉了,她渾身上下又充滿了戰鬥力!
遠隔千里,思念裹心,積壓太多的心事,憑藉無線電波卻無法問出口,最終許靳喬囑咐幾句,沉默的掛了機。
分開的這四年,雖然有溫承赫和喬毓帆在替他暗中照顧蕭琰,但他們也不可能時刻盯着她,而聽霍柏驍的意思……
他現在迫切的想知道,那四年中,蕭琰究竟有過什麼遭遇?
貝兒不是白爍的孩子,那麼貝兒的親生父親是……
凌辱!
這兩個字眼,猛然侵入腦海,許靳喬一震,難道蕭琰曾被人……
然後,她便有了貝兒?
不!不會的!絕對不會這麼殘忍!
他不敢相信,更不願相信!
高大的身軀重重的晃了幾晃,一股寒涼的感覺,從頭蔓延到腳心,冰凍了他的四肢百胲……
次日。
陳冬急匆匆的邁入總裁辦公室,將一份文件遞過去,“許總,這是白氏總裁秘書辦發給我的傳真,白董事長目前在醫院養病,總經理兼CEO白巖發生慘烈車禍,雙腿殘廢,腦部受震,變成了植物人,前天白二少白爍送兄長赴德國治病,暫時聯絡不上人!”
聞言,許靳喬擱在桌上的大掌捏起,眉目沉鬱。
那晚白巖被車撞了,竟然撞得如此嚴重?
而白爍去了德國,一時半刻他便無法問清過去的隱情,也不知貝兒的生父是誰,以及威脅張醫生故意作假病歷的幕後人物!
”許總,白氏現在很混亂,能打聽到的情況就這麼多了,白氏員工中有我一個同學,我私下打聽了一下,據我同學講,白二少結婚當晚好像逃婚了,白大少是追白二少的過程中,不幸出了車禍的。”陳冬思索片刻,緩緩說出他聽來的小道消息。
許靳喬靠在椅背上,回想起那晚白爍在電話中匆忙的語氣,以及來電號碼是公用電話的事,他眉峰愈發的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