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
時慕深剛擰起眉頭,電話已經被切斷了。
如果裴承司這麼說,一定意味着什麼。
他想再追打一個電話過去問問清楚,旁邊下屬便道,“夜總!”
走到身前的男人,冷傲的目光掃過他,視線在他捏緊的手機上停頓了一瞬,才譏誚的開口,“怎麼只有你,你們慕先生身邊那位小姐呢?”
時慕深淡淡笑開,“她還要照顧慕老先生,這次只有我一個人。夜總是有什麼不放心麼?”
“沒什麼,只是有點好奇,慕老先生是病到什麼樣的程度,連婚禮都來不了。不是說,沈安然和慕曦兒,是他最後的親人麼?”
“他病到什麼程度,夜總不是知道麼?”時慕深不急不慢的將手機放回口袋裡,“上次就解釋過,就連病的情況,安然不是也都特地去了解過。”
從這個男人口中聽到安然兩個字,他都覺得不爽到極點。
夜盛霆冷冷直視着他,“爲什麼病,是什麼病,醫院的解釋是醫院的解釋,其他的只有你自己知道。時先生,小心點。告辭!”
男人說完就沒有在原地多停留,從時慕深身側走過。
下屬看了眼夜盛霆背影,低聲說,“少主,他這話什麼意思?”
時慕深微凝着目光,半晌從他離開的方向收回視線,“沒什麼。去打聽一下夜盛霆的兒子。”
“夜盛霆的兒子?”
“打聽他大致在哪裡就行。”
黎珊珊之前特地留了那個孩子的聯繫方式,意圖不明。
雖然被他警告過,但她既然能私下來維城,難保會做什麼。
時慕深再打電話給裴承司時,已經打不通。
“少主,夜盛霆的兒子沒什麼事,一直都在夜家。”下屬剛得到迴應,“一切正常,明天會是婚禮的花童。”
一切正常。
時慕深心裡隱隱有點不太好的預感。
怎麼可能一切正常。
他想起沈安然在以爲莊素凶多吉少的語氣時,就知道她不可能安心。
這種情況下,她今天還能正常的去跟婚禮策劃談,然後又去經紀公司?
再想起夜盛霆的話,和剛纔裴承司在電話裡的暗示。
時慕深立刻拿起手機,撥給沈安然。
“喂?”
電話裡安然無恙的聲音,讓他的緊張舒緩了一刻。
時慕深語氣平緩的說,“我到維城了。”
“是嗎?不過我今天就沒什麼時間見你了,明天再見吧。”
“安然,你現在在哪裡?”
沈安然有點猶豫的一刻後,“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問問。”
“我現在……跟朋友一起。”沈安然遲疑了一刻,“明天婚禮之前,放鬆放鬆。對了,你是有莊素的消息嗎?”
“面談。”時慕深突然說,“你現在在什麼地方,我去找你?”
“不行!你還是別來了,我朋友不認識你。而且,我們不適合見面。”沈安然已經到了酒店門口,連忙說,“好了,我先去玩了,你好好休息。明天見吧。”
她一說完,就將電話掛斷了。
如果被時慕深知道,他肯定也不會讓她去見慕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