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重在聽到管家老李和阿彬的對話之後,回到房間裡面腦海裡面仍然還在迴繞着他們的談話。管家老李爲什麼要害趙小曼,其動機是什麼?
還有剛纔路上疑惑的那個介質,可能性大麼?
他躺在牀上嘆了口氣,心想管家這麼做難道是爲了阿彬?別墅裡所有人都知道阿彬對趙小曼可謂是死心蹋地,他的父親管家老李不可能不知道。那麼就可以解釋爲什麼趙小曼會被下毒了,只有這樣,到時候管家老李讓阿彬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現在趙小曼的面前,相信到時候趙小曼一定會剎那間被感動。
可是難道僅僅是爲了讓趙小曼對阿彬感激麼?這說不通啊!她那樣的小惡魔簡直把阿彬當狗一樣,怎麼可能會感激他?
真蠢,我怎麼會這樣想,啊!頭好痛,真真是難題啊。
甩了甩頭,葉重將這些想法儘量的摒棄掉,然後重新以另一種方式思考着。
“對了!!趙博鴻是豐寧市首屈一指的富豪,身家億萬,在這豐寧市裡面還擁有着黑道BJ,可是到了趙小曼這一代卻是男丁皆無,只有趙小曼這麼一根獨苗,還是一個女孩子。”
“那麼一些心懷不軌的人,是不是就會生出把趙小曼拿下來,以便把趙家的財富全部收入囊中呢?”
明白了,管家是把目光看向了趙家的財產。這麼多年以來,管家老李一直跟在趙博鴻的身邊,對於趙家有多少財富他比誰都清楚。
鳥爲食亡,人爲財死,管家老李是非常有可能這麼做的。葉重想到這裡,決定明天給趙小曼治療之後,有機會要找到管家老李好好的談談試探一下,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別有企圖。
看看時間已經不早了,葉重和衣躺在牀上打算休息。這是他一直以來在任務期間養成的習慣,只要是身上有任務,他便從來不會把衣服脫掉。
月落星沉,初陽破曉,新的一天來到了。葉重早早的就起來在院子裡面耍了一套練體拳,練體拳是葉重每天必須練上一次,身手就像是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所以葉重二十多年以來,一直都是保持這個習慣。
一套練體拳打完之後,葉重的身上冒出了一層霧氣騰騰的熱汗,這時說明他的一套練體拳已經是把全身的關節肌肉全部活動開了,任督二脈的上下游熱血沸騰,導致外部顯現出來的都是熱氣。
收功立身,葉重緩緩的深吸了一口氣,完成了收式。
而這時,旁邊卻是突然之間響起了掌聲。葉重回頭一看,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趙博鴻已經站在了門口,看着他打拳有一會時間了。
“好,龍行虎步,氣如驚鴻,真是想不到,葉醫生竟然還有這麼厲害的拳法。”趙博鴻一邊笑着一邊拄着柺杖朝這邊走來。
葉重也是有點不好意思,第一次聽到一個老人對他這麼讚賞,一抹鼻子笑道:“鴻爺過獎了,這只是一套簡單的拳法,沒有什麼出奇。您什麼時候來到的,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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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來的時候看你正在練拳,所以就沒有敢太過靠近,只是遠遠的看你練完之後,纔敢近前。”趙博鴻說道。
見這時的環境和氣氛都很融洽,葉重心中一動,心想此時不問更待何時,現在是最佳的時間,於是開口朝他問道:“鴻爺,問你個事情,管家老李跟你多久時間了?”
“老李嗎,我想想,這時間可夠久了。自從我十八歲起家開始,老李就是我的小跟班,現在我都七十了,這也五十多年了。一轉眼我們都老了,現在的天下呀,可是你們年輕人的。”趙博鴻感嘆時間過得太快,嘆息的對葉重說道。
聽完趙博鴻的話後,葉重的心中又是不確定了,按理說,管家老李和趙博鴻的關係已如親人一般了。要是他需要什麼,基本上跟趙博鴻一說就可以得到了。應該是不會冒險去爲了得到趙家的財產而下毒害趙小曼,那麼昨天聽到的對話……
頓時,葉重的腦海之中對於這件事情更是矛盾重重,一時間剪不斷理還亂。撓了撓頭髮,他緊蹙眉頭的思來想去,心生疑惑。
趙博鴻這麼多年的風風雨雨不是白經歷的,就在葉重沉思之時,他眼珠子一轉就知道葉重有問題,於是先開口問道:“葉醫生,不知道你問我和老李相交多久有什麼別的意思嗎?”
“沒有,我就是隨便問問,看見你們似乎不是一般的主僕關係,所以好奇之下才問了一句,鴻爺不要多心。”葉重微笑着說道。
雖然趙博鴻看到葉重欲言又止的樣子,可現在趙小曼的事情擺在第一位,他不想節外生枝,於是話鋒一轉對葉重說道:“葉醫生,回去洗漱一下,我們準備吃早飯吧。”
“好的,鴻爺先請,我稍後便到。”說完葉重就回到自己的房間裡洗了個澡,收拾乾淨來到餐廳裡。
而在餐廳,趙博鴻已經是早早的就坐在那裡了,還有趙小曼。
看到葉重走來,趙小曼有點不願意的開口道:“你架子可夠大的,吃個早飯還要等你來才能夠動手。”
“小曼,怎麼對葉醫生說話的!?”趙博鴻在一旁斥責着。
而葉重則是早就習慣了趙小曼的臭脾氣,根本就是當做沒有聽到一樣,而是開口對趙博鴻說道:“鴻爺,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不要客氣,葉醫生,落座吧。”趙博鴻客氣的說道。
“臉皮夠厚的,一點都不知道客氣一下。”趙小曼在看到葉重坐下之後依然很是嘲諷。
而葉重看了她一眼,只是微微一笑,低頭就對付起來他面前的食物了。
趙小曼看到葉重根本就不搭理自己,心中更是來氣,於是又張嘴說道:“你個豬頭,餓死鬼投胎吧,不知道讓主人家先吃你才能再吃嘛,一點禮貌也不知道。”
趙博鴻見如果再讓她說下去估計這頓飯大家都別想吃了,於是面上有點惱怒的對她喝道:“好了小曼,吃飯不許說話。”
“嘿嘿,趙爺,我們家啥時候還有吃飯不許說話這規矩啦?我可從沒聽過呀。”趙小曼仰起頭,嘴上掛着一絲冷笑。
趙博鴻愣愣地望着她,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握住筷子的手不斷的顫抖,臉上的太陽穴一股一股的涌動着,“啪嗒”一聲,筷子被憤怒折成兩截。
隨即噌的站起來,拄着柺杖一言不發的朝自己的臥室裡走去。
望着他那失落又憤怒的背影,葉重怎麼也想不通,明明是一對爺孫,關係怎麼會搞的這麼僵?
他見趙博鴻關上了門,便探過頭朝趙小曼說道:“小曼,你……”
“別跟我說話,剛纔沒聽見麼?我們家吃飯不許說話。”趙小曼低着頭不斷的往嘴裡扒拉着飯菜。
可葉重從間隙裡看到,這樣強烈的頂撞之後,她低垂的雙眼竟然有些溼潤。
狐疑之際他還是有些感觸的,趙小曼她似乎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壞,或許……那只是她內心脆弱的僞裝。
……
……
吃完飯後,葉重讓傭人出門去買兩樣東西,甘草一斤,杭白菊一斤,然後熬成濃湯讓趙小曼當茶喝。
趙小曼喝完皺着眉頭問他,“就這兩樣常見的東西有用麼?”
“沒用。”葉重微微一笑。
沒想到他竟然回答的這麼幹脆,趙小曼驚愕的罵道:“沒用你還讓我喝?收了我家的錢就亂來麼?你跟以前那些騙錢的醫生一樣,就是個江湖郎中。我……”
見她火冒三丈的大罵,葉重只是輕笑了幾聲,低着頭,一言不發的整理着從腰包裡拿出來的羊皮卷。
“你怎麼不說話了,呵呵,是不是被我說中了?騙子,你就是個TM的騙子。”趙小曼揚起月眉鼻孔外翻地噴着氣,可她罵着罵着卻突然覺的小腹熱浪翻滾,時而熱時而冷,隨後“哇”的一聲猛的吐出了口黑水。
而當她好奇的往地上那灘黑水裡一看,頓時驚愕的瞪大了眼珠子,渾身顫慄着,半張着嘴,發出一聲嘶啞的驚叫,感到像刀劈開了胸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