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煜盯着沐瑾曦那抹嬌小的身影從門口消失,嘴角扯起一抹輕笑,古董妹跑起來的樣子總是跌跌撞撞,想抓她都要鎖定好目標,但是瑾曦則不然,即便跑也是小碎步,一伸手就可以抓住!
呼,深吸一口氣,項煜蹙眉,怎麼又想起古董妹了?剛纔抱着瑾曦,竟然有那麼一刻以爲是古董妹?
搖搖頭,伸手按住眉心,兩個女人真夠吵的,打翻醋罈子淹的竟然是他,哎,讓古董妹走她還不走,但是瑾曦真的是他最喜歡的女人呀,怎麼可以分愛給古董妹?
其實如果真的讓古董妹離開,他會不會有些許的不捨?心裡很亂,沒有再深究下去,項煜閉上眼睛選擇閉目養神,坐等沐瑾曦的禮物……
“瑾曦,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馬克站在一處花園的隱蔽處,這裡花團錦簇,有花枝做掩護,監控攝像是照不進去的!
沐瑾曦不急不緩的走近馬克,並沒有急着回答,而是伸手理了一下馬克襯衣的衣領,“你看你,這麼多年了,怎麼就是不注意自己的形象呢?衣領都歪了!”
馬克打掉沐瑾曦的手,有些不悅,“瑾曦,我知道你現在看不上我了,但是這些年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包括給項煜做私人醫生,像只狗一樣看他的臉色做事我都認了,但是你爲什麼又回來?爲什麼?”
馬克情緒有些激動,雙腳使勁的跺着地面,花枝搖晃,落下些許花瓣,傾灑在他的頭頂和身上……
“你還是那麼容易着急,馬克,我真的愛上了項煜,我要和他在一起!”沐瑾曦義正言辭的說道,那雙鳳目堅定的看着馬克不容置疑!
馬克停止了叫囂,愣愣的看着沐瑾曦,許久才咆哮道:“那我呢?我算什麼?我到底算什麼?”馬克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臉,衝動的怒吼着。
沐瑾曦上前捂住他的嘴,“你小聲點,這裡是項煜的家,你不想活了嗎?”
“我就是不想活了,我也活不下去了,當初你是怎麼答應我的?怎麼跟我承諾的?你說等計劃完成,你就會陪我一起環遊世界,及時行樂,跟我過遊醫的生活,這些你都忘了嗎?”馬克倒沒有不識趣,甩開沐瑾曦捂他嘴的手,聲音壓低了些,但是憤怒依舊尚存。
沐瑾曦鳳目緊蹙,“我沒有忘,但是我也沒想到我會真的愛上項煜,之前所有關於項煜的消息我都是一笑置之,但是在和那個法國佬的婚禮現場看到他挽着另一個女人步入結婚的禮堂,我的心疼的窒息,他是我的!”
沐瑾曦也有些激動起來,她何嘗不想去過沒有紛擾的生活,她知道自己走錯了路,但是現在要回頭已經晚了,泥足深陷的她要如何去和馬克再過那遊醫的生活?
她渴望權力,渴望掌聲與鮮花,她喜歡站在金字塔頂端吶喊,她已經被利慾薰心心漸黑,迷失的自己找不回來了……
馬克死死的盯着沐瑾曦,驀地他欺身向前,炙熱的薄脣狠狠的覆上沐瑾曦的紅脣,用舌頭撬開她的脣齒,霸道的在裡面遊走追逐……
“你放開我!”沐瑾曦用力推開馬克,伸手摸了一下被馬克親腫的脣,有些不悅。
馬克站在原地不動,咬着嘴脣瞪着沐瑾曦,這還是自己從小就深愛的女人嗎?爲了她他幾乎沒有理想沒有尊嚴的在活着,只爲了能讓她完成自己的誓言,難道他錯了嗎?
“馬克,你瘋了是不是?這裡是項煜的家!”沐瑾曦憤怒的朝馬克繼續吼道,眼神裡充滿了嫌棄。
馬克也不回答,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他要好好看看眼前的這個女人,還是小時候那個古靈精怪的隔壁小妞嗎?還是那個需要他保護的鄰家小妹嗎?
慾望將她填的越來越豐滿,可是馬克的心卻越來越骨感,自己是不是真的錯了,當年怎麼就鬼馬神差的答應了瑾曦要她走上這條不歸路?
“馬克,你永遠都是我最忠實的夥伴,對不對?”沐瑾曦突然意識到什麼,臉色立馬就變好了,有些討好的說道。
馬克也不作聲,仍舊死死的看着沐瑾曦,許久纔開口道:“放心,我不會告訴項煜關於你的任何事情,我會等你,我相信你會回來的!”
說完,馬克頭也不回的走了,他有預感,沐瑾曦會回來找他的,所謂旁觀者清,對於虞妙戈,或許連項煜自己都不知道那是怎樣的一種情愫,或許瑾曦的再次出現倒可以成爲項煜和虞妙戈之間的催化劑,只是可憐了瑾曦……
想到這裡,馬克轉念一想,或許只有這樣,瑾曦纔會想起她的身邊一直有個叫馬克的男人,但是這還要多久?
一想到當年沐瑾曦在項煜的懷裡嬌笑豔人,識別經年,本以爲等一切都可以淡化,他們的計劃天衣無縫的時候,瑾曦這個計劃的主導人竟然主動投誠了?
他要怎麼辦?再次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心愛的女人出現在那個男人的懷裡嗎?
馬克不甘心,拳頭不自覺的緊握,走過的地方,花枝搖曳,飄落幾灑花瓣,喧囂着他內心的怒火!
沐瑾曦沒有要追上去的意思,而是掏出手機,編寫了一條短信:“時刻注意馬克!”這一切做完,沐瑾曦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着嬌豔的花朵,她竟莫名的感傷起來……
五年啦,她好不容易擁有了現在的位置,她不會再被人欺負,不用再被馬克護在身後,怯懦的看着馬克被打的很慘,只爲了吃一塊草莓蛋糕…….
五年啦,她早已經忘記了草莓蛋糕的味道,也再沒有吃過,她恨那塊草莓蛋糕,如果不是因爲它,馬克不會被打,他們不會被追的如喪家之犬,她永遠不會忘記那個老闆說的那句話:“要飯的乞丐還想有尊嚴,笑話!”
就因爲那句話,當時弱小的她在心中暗暗發誓,她不會一輩子做乞丐,早晚有一天她會站在最高處俯視那些看不起她的人,問問他們到底誰纔是笑話?
如今,她做到了,不管手段是否卑劣,她完成了自己的誓言,可是她卻不高興,不是不滿足,而是不知道該滿足給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