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雲帆離開了醫院,便驅車再次找尋了他跟昀曦曾經去過的地方,但是仍舊一無所獲。昀曦彷彿徹底的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般,讓他怎麼尋找,都再也見不到她的身影。
突然他想到了陵園,每次昀曦有什麼心思,無法對他傾訴的時候,她都會去陵園裡跟豆豆或者簡心眉傾訴。
思及此,他立即趕往陵園,就算在那裡碰不到昀曦,但是他至少看到她送來的花,如果那邊有花,那麼她一定還沒有離開這座城市。
展雲帆一路狂飆到了陵園,豆豆和簡心眉的墓碑前,都沒有鮮花,因爲每次昀曦來這裡看望他們,都會帶花過來。
展雲帆看着四處,陣陣蒼涼涌過他的心底,“昀曦,你到底在哪裡?”他將手圈在嘴邊,放聲大喊。
他幾乎找遍了所有可能昀曦會去的地方,可是依舊一無所有。
——
“雲博,你回來了?”展雲博剛進家門,樂菱便從廚房裡跑了出來,一把摟住了他,然後靠進了展雲博的懷裡。
展雲博見樂菱這樣靠近自己,他的眉宇緊蹙在了一起,一臉嫌棄的樣子,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只因爲她不是他愛的女人。
“雲博,你回來的正好,可以吃晚餐了。今晚的晚餐,可是我親手做的,你一定要多吃一點。”樂菱擡眸看向他,展雲博牽強的扯脣,落出一抹笑意,算是敷衍了樂菱。
隨即,展雲博便伸手推開了她,“我上樓去換身衣服,一會兒下來。”
“好,我等你一起吃晚餐!”樂菱一臉的甜笑,沉浸在自己的歡樂當中,完全沒有發現在展雲博轉過身去時,臉上露出來的冷漠與絕情。tqR1
洗了把冷水臉,展雲博努力剋制着心中那抹對樂菱的嫌棄與厭惡,面對她的時候,他必須得逢場作戲,唯有這樣,他所做的一切纔會值得。
洗好了臉,展雲博換了身居家服裝,然後下樓來,走進了餐廳。
樂菱將最後一個煲湯,端上桌後,便給展雲博盛了一碗,“這個燙,是我跟我媽學的,我媽說很補,你每天忙碌着公司裡的事,肯定很累,所以,你多喝一點。”
“嗯!”展雲博將碗接了過來,心不在焉的喝了兩口,然後便將湯碗放到了一邊。
樂菱見他沒怎麼喝,便出聲道:“雲博,你怎麼不喝了,是不是不好喝啊!”
“沒有,挺好喝的,我只是看你做了一桌子的菜,所以想吃點別的。”展雲博依舊是一臉的敷衍。
樂菱見展雲博說想吃別的,便又主動給他夾菜,“既然你餓了,那就多吃點,來,嚐嚐我的手藝。”
“好了,我夠吃了,你也坐下來吃吧!”樂菱這般的熱情,讓展雲博內心很彆扭。
樂菱坐了下來,看着展雲博吃着飯,她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吃過晚飯,樂菱想要展雲博陪她看一會兒電視,展雲博卻以有工作要忙,上樓去了書房。
樂菱知道他一向以工作爲主,所以便沒有再纏着他,要他陪自己看電視。
看了一會兒電視,樂菱覺得沒什麼意思,便上樓回臥室洗好了澡等待展雲博,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見展雲博回到臥室裡來。
又等待了一會兒,展雲博依舊沒有回臥室裡來,樂菱坐不住了,起身離開臥室,敲響了書房的門,然後推開了門,展雲博正坐在電腦前,正在忙碌着。
樂菱走了過去,伸手輕輕的挽住他的手臂,“雲博,天色不早了,該休息了。”
展雲博的目光沒有轉向樂菱,而是繼續盯着眼前的電腦,“我手頭上有個重要的Case,對展氏集團來說特別的重要,今晚不管多晚,我都要把它做好。”展雲博拉下了樂菱的手,“你先回去睡吧,我還要再忙一會兒呢!”
見展雲博只顧着忙着自己的事,不怎麼搭理她,樂菱的臉色變得不悅了起來,“展雲博,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新婚之夜,你爲了工作,把我一個人扔下,現在你還是爲了工作不搭理我,你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心上啊!”樂菱是家裡獨生女,只要她不高興,衆人都會來哄她,可是這個展雲博倒好,一直將她晾在一邊,只顧着忙自己的事情,真的是氣死她了,她從來還沒有遭遇過這樣的待遇。
見樂菱故意來找架吵,展雲博並沒有理會她,而是繼續忙碌着手頭上的工作,其實,他就是不想理睬樂菱,就是在等她發火,她果然是等不了,發飆了。
樂菱見展雲博不理睬她,心裡更是氣急,衝上前來,抓起鼠標就砸向了門口,“展雲博,我在跟你說話,你到底有沒有聽見啊?”
展雲博見樂菱砸東西,眸色頓時變的陰沉下來,“你在幹什麼?你這個女人怎麼可以這樣無理取鬧,你不知道我很忙嗎?”
“忙忙忙!你永遠就只知道忙,你到底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啊!”她嫁人是爲了什麼,不就是希望跟自己心愛的男人在一起長長久久麼,可是這個展雲博分明就是對她不上心,“雲博,你變了,我們沒有結婚之前,你對我可是百依百順的,只要我高興,你可以爲我做任何事情,可是我們結了婚了,我怎麼感覺你不像以前那麼愛我了呢!”如今,她不禁有些懷疑,難道是她當初看錯了人了嗎?
他們屬於閃婚,難道還要閃離嗎?不,她不要,她愛展雲博,她纔不會跟他離婚呢!
展雲博見樂菱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心裡沒有絲毫的動搖,隨即將目光再次轉向電腦前,“你出去吧,我要忙了。”
“你……”樂菱氣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隨即轉身憤怒的離開了書房,隨手將門給帶上,門板被摔得格外的響。
展雲博一副坦然自若的樣子,嘴角浮現出的笑意沒有絲毫的溫度,只有冰冷。
——
翌日,謝翔宇找到了陳沛遠的公司,其實,他是來見陳沛遠的,他有話要跟他談,因爲他對心語還沒有徹底的死心。
他還想做最好的努力,他想從陳沛遠的手中奪回心語。
辦公室裡,陳沛遠聽秘書說謝翔宇要找他,他臉色平靜,沒有驚愕,“你讓他進來吧!”謝翔宇會來找他,肯定是爲了心語,但是他會讓謝翔宇抱着希望而來,失望而歸的。
現在心語是他的女人,誰要是敢跟他搶,他就跟誰急。
這時,謝翔宇在秘書的引領下,來到了辦公室門口,“肖秘書,你先下去吧!”陳沛遠吩咐道。
“是,陳總!”肖秘書退了下去,然後將辦公室的門給帶上了。
“謝先生請坐!”陳沛遠一副紳士風度,舉手投足之間有着一種男性的特質,成熟而又儒雅,相比謝翔宇的年輕氣盛,謝翔宇倒顯得有些稚嫩。
“坐就不用了,我來找你,只是想跟你說幾句話而已,說完這些話我就會走的。”他來的目的,就是要告訴陳沛遠,他只要心語。
“有什麼事你就說吧,我洗耳恭聽就是了。”陳沛遠莞爾一笑道。
“我要你放棄心語,把心語還給我。”在失去心語之後,他就後悔了,他真的後悔了。可是誰知道他回來準備挽回心語,最終卻還是遲了一步。
陳沛遠眸色深邃的看向眼前的謝翔宇,從容的靠向椅背,語氣冷然的給了謝翔宇三個字,“不可能!”
“我知道你不願意放手,可是你應該知道,心語她並不是心甘情願的要跟你在一起的,她是爲了莊家,纔會答應跟陳家聯姻的,其實,她真正愛着的人是我,她是爲了守着答應你的那一份承諾,所以纔會一直堅守着跟你在一起。”無論如何,他都要再做最後一次的努力。
“啪”的一聲響,陳沛遠拍案而起,擡手指着謝翔宇,一臉怒不可遏,“謝翔宇,你以爲心語是什麼,你想不要了,就推開她,一個人遠走國外,現在想要她了,就來死皮賴臉的求着心語回頭,你以爲你是誰啊,我告訴你,心語是我的女人,你以後休想再打她的主意,否則,我一定不會對你客氣的。”他最看不慣的男人就是謝翔宇這種了。
“對,你說的都對,可是我現在真的好後悔,我求你把心語還給我,行嗎?”他真的不能沒有心語,他如今真的不能失去心語。
“你求我沒用,哪怕你是跪着求我也沒有用,心語現在愛着的人是我,而且我也很愛心語,我根本就不會把我自己心愛的女人讓給別人的,你休想再得到心語!”
謝翔宇雖然跟陳沛遠見面不多,但是多多少少,他還是瞭解陳沛遠的,他的鐵腕手段,一向不會給人留有任何的餘地的。
“陳……”
“你可以出去了,以後,我不想再見到你!”語畢,陳沛遠已經撥下了電話,“肖秘書進來送客!”
電話剛掛斷,肖秘書便走了進來,“謝先生請吧!”
謝翔宇知道不管自己說什麼,都無濟於事了,所以,只能無奈的離開了陳氏集團。
既然陳沛遠這邊行不通,那麼他只能再次去找心語了,畢竟他們曾經有過感情,心語應該會回心轉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