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哥兒,我們和那袁尚有仇怨你又不是不知道,若是沒有兵馬,我去了之後可就真的回不來了!”黃漪哭喪着臉面,一副死了爹的表情對着袁耀攤手了起來。
“我!”袁耀這才記了起來,當初他們可沒少和那袁尚起衝突啊,兩個都是紈絝子弟,一個是袁術的獨生子,一個是袁紹的最疼愛的小兒子。
袁術和袁紹也是不對付,這麼一來這兩個紈絝子弟也是各看各的不順眼。
最後自然就爆發了衝突了。
不過吃虧的到都是袁尚,因爲袁耀不但有着自己的姐夫黃漪這個狐朋狗友相助,還有就是袁尚有他哥哥袁譚這個豬隊友幫倒忙。
每一次兩人起衝突,雙方都告狀,各說各的苦,都把對方形容成十惡不赦的匪徒,添油加醋一番,袁耀和黃漪是兩個人更具說服力,再加上袁譚喜歡拆袁尚的臺,給袁耀做主,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啊。
自然袁尚每次都吃虧了,袁尚不恨袁耀黃漪,他恨誰呢。
本來黃漪這是一輩子都不可能和袁尚公事的,得罪死袁尚就得罪吧,但是現在袁耀竟然要他黃漪出使河北。
頓時黃漪就傻眼了。
“放心,姐夫,這可是一個好差事!”袁耀只能安撫着黃漪。
“你每次都這麼說!”
“這次前去,我保證你能夠安全歸來。”
“你保證值幾塊金子。”黃漪還是不願意相信。
“姐夫,若是那袁尚敢害了你性命,我定然揮軍北上,大義滅親!”袁耀正氣凌然的說道。
黃漪也是一副感動的表情“耀哥兒,還是你對我好!”以現在袁耀的實力北上打袁紹完全就是找死,不過袁耀卻是能夠爲黃漪許下這樣的承若。
“那姐夫你?”
“不去!”黃漪完全就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了。
“你不怕我告訴長公主,你私藏金子的事情了?”袁耀開始來硬的了。
“怕!”黃漪點了點頭“耀哥兒你別說了,再說我也不去!”另可回去唄家中母老虎暴打一頓,他黃漪也不願意去河北送死。
“姐夫,你說我們的感情怎麼樣!”袁耀硬的不能只能用軟的了。
“一般!”
袁耀的嘴角在抽搐,人家都說最鐵的兄弟是什麼,一起扛過槍,一起通過窗,一起分過贓,一起票那啥的。
袁耀這四個和黃漪還真的都有過。
袁家和黃家是世交,所以從小黃漪就是和袁耀一起讀書的,打仗啥的,前一段時間,袁耀可是和黃漪在江亭同甘共苦過。
分贓之類的,更不用說了,壽春那些個開過商鋪的哪一個不知道,這黃大紈絝和袁大敗家,兩人鐵公雞還要拔出幾根毛呢。
哪一個商家沒教過保護費啊。
最後一個,袁耀上青樓那可是黃漪帶着過去。
可是現在黃漪竟然說一般,袁耀掐死黃漪的心思都有了。
“你走吧!”袁耀突然面色冷了下去,對着那邊的黃漪說道。
“耀哥兒?”黃漪也是感覺到袁耀的冷麪了,不由一愣,袁耀可重來沒有和他翻臉過的。
“你不要我去河北了?”黃漪遲疑的看着袁耀。
“不用了,我淮南之中,自然有可用之人。”袁耀還是冰冷的語氣,背過了身子對着黃漪說道。
“那我真的走了!”黃漪內心掙扎了起來,他看着袁耀用的竟然是反問的語氣。
“還不快走,囉嗦什麼!”袁耀不耐煩了起來。
黃漪感覺,袁耀恐怕真的生氣了,不由面色一凝,臉上有些尷尬“耀哥兒,你又不是不知道那袁尚,他,他...”
“囉嗦夠了嗎,說完了,就走吧,黃漪將軍,我累了!”袁耀擺了擺手打斷了黃漪的話語。
這下子黃漪還真的慌了,袁耀竟然叫他爲黃漪將軍了,這可是正式的稱呼了,雖然有着尊敬的意思,同樣也有着疏遠的意思啊。
“主公!”那邊的田豐等人一看這是要鬧翻的樣子,就想要上前勸說,可是卻被徐庶給攔了下來,別的人看不到,徐庶站在袁耀的側翼如何會看不到,袁耀那臉上強忍着的笑容。
“耀哥兒,我去,我去還不成嗎!”黃漪咬了咬牙齒哭喪着臉面說道,之前他說他和袁耀關係一般,實際上誰都知道,我們的袁耀,袁皇帝,最鐵的一個關係,最親的一個親信,最趁手的一個狗腿子,那就是黃漪了。
“你去哪?”
“河北!”
“爲何要去河北?真當我淮南缺了你黃漪就無人了嗎?”
“他們誰能比得上我黃漪!”這可是黃漪的傲氣啊,若是要比臉皮厚,這個世界之上還真的沒有。
“你真的要去?”
“真的!”
“不反悔了?”
“反悔的那是孫子!”
“你可敢立下軍令狀!”
“有何不敢,此般我黃漪出使河北,若不去當軍法處置!”
“好,你去吧!”
“恩!”黃漪剛要點頭“恩?”突然瞪大了眼睛。
只見檯面之上的袁耀正咧開嘴巴衝着他笑呢。
“這全都是陰謀,這都是陰謀!”黃漪簡直想死的心都有了,想他黃漪一輩子當老狐狸,卻未曾想到,還是敗在了臉皮更厚的袁耀袁仲德的手上啊。
“那個,那個耀哥兒,我能反悔嗎!”黃漪弱弱的問道。
“可以!”袁耀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
黃漪剛要鬆一口氣“違背軍令,來呀。把黃將軍給我拖出去砍了!”
黃漪這纔算是沒法子了,白紙黑字在那呢,想耍賴都沒辦法啊。
事情已經定下來了,黃漪出使河北。
當然袁耀不是真的要坑黃漪這個便宜姐夫的。
“姐夫,此般前去河北,料想也無大事,盡力而爲即可,若是事情有變,當即刻脫身!”袁耀對着黃漪吩咐道。
這個姐夫雖然臉皮厚了點,雖然無恥了點,猥瑣了點,在加上容易坑隊友了一點,其他的還有很多優點的嘛。
袁耀可捨不得這麼一個文能帶他吹牛,武能陪他逛青樓的一員虎將就這麼沒了。
黃漪白了白眼,沒有說話,就算袁耀不說,他黃漪也會這麼幹。
得了!看到了黃漪的表情,袁耀就知道,自己白擔心了,袁耀那個便宜老爹四面楚歌,遍地敵人,就算他自己也熬不住掛了,可是黃漪卻能夠活了下來,就足以看得出來黃漪的小命多硬了。
要知道袁耀手中張勳,袁胤,要麼就是如張勳武藝高強,亂軍之中殺出了重圍,保住了性命,要麼就是袁胤一般,智慧非凡,逢凶化吉。
而黃漪文不成武不就,但是他就是能夠上戰場而不死,被圍攻而脫逃,就足以看出來他的本事了。
“這是路引,還有令牌!”袁耀從手下親衛手中托盤上拿出了幾個物件,教給了黃漪。
一個是曾經田豐和沮授離開袁紹軍的時候,還帶着的一些個通行令,有這個東西,只要不被當場發現,還是能夠保一條小命的,起碼郡守以下的人那是看不出來的。
另外一個就是夏侯淳手中得到的,曹軍的路引,看到這個東西只會把你當成夏侯家的人,在曹軍的地盤之上,夏侯家和曹家那就是特權者。
“耀哥兒!”看了袁耀許久,黃漪這纔開口了。
“我有些話要和你說!”
“恩?”袁耀疑惑的看着黃漪。等了半天,也沒見黃漪開口。“有話你倒是說啊!”
黃漪卻是不願意當場說,點了一個袁耀手下的親衛,套在了這個親衛的耳朵裡言語了幾句。
“耀哥兒,答應我,等我離開了淮南,你再問你這個親衛,我想對你說的話!”黃漪笑得很是燦爛,他看着袁耀的眼睛有着一種不捨。
夕陽西下,落日的餘光灑在了黃漪的臉龐之上,倒是給他平添了一番光彩。
十里長亭,送君千里終須一別啊,袁耀還真的捨不得黃漪離開,兩人不是親兄弟,都勝過親兄弟了,袁耀可還依稀記得,當初那個擋在自己面前的黃漪哥哥呢。
“走吧,走吧!”搖了搖頭,袁耀把心中的那種強烈的不捨給壓下了,黃漪終究要讓他出去獨當一面的,淮南軍只會越來越壯大,袁耀身上的擔子只會越來越重,他必須要有人幫助他抗下。
這個人袁耀選擇的就是最信任的黃漪了。
有了功勞袁耀才能給黃漪封官加爵,有了官爵,袁耀才能夠把重任教給黃漪啊。
“好好照顧好自己,耀哥兒!”黃漪擺了擺手,當即帶着手下十餘騎兵離開了,走得是那麼的訣別。
看着黃漪的背影,袁耀不知道爲何,心中彷彿丟了什麼東西一般。
眼睛之中黃漪的身影越來越遠,從看得到,到看不到,從能看得到背影,到最後消失在地平線之中。
“主公,該回去了!”邊上的徐庶提醒着袁耀。
“恩!”袁耀點了點頭,不過他卻沒有挪動自己的身子,還在駐足觀望。
“對了,剛纔黃漪將軍對你說什麼了,那麼神神秘秘!”袁耀想起來了,剛纔黃漪對着自己的這個親衛言語了幾句,說要等着他黃漪走了,再來告知袁耀。搞德那麼神神秘秘的。
“這個,這個!”這個親衛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怎麼說好了。
“恩?”袁耀疑惑的看着親衛“怎麼了?”
“這個陛下,真的要說嘛!”親衛的面色很是古怪。“還是讓屬下告訴陛下一人吧!”
套着耳朵密語?袁耀可沒有被一個男的套着耳朵說話的習慣“讓你說,你就說,哪來那麼多事呢!”
“好吧!”主公之命不得不從啊。
“陛下,黃漪將軍的話是這個,耀哥兒,去你大爺的!”這親衛學得惟妙惟肖的。
袁耀的臉面頓時就黑了。
邊上衆人全都是捂着嘴巴,想笑又不敢笑。
“想笑就笑出來吧,別憋着,小心憋死你們!”袁耀沒好氣的對着這一衆無良的手下說道。
“哈哈!”當真是有什麼樣子的主公就有什麼樣子的臣子啊,一個個都鬨然大笑了起來。
袁耀搖了搖頭,看着那遠方黃漪離開的方向“姐夫,要保重啊!”
……
徐州地界之上,張勳的兵馬早早的就踏入了徐州的土地了,徐州上下一片慌亂,爲了對付袁耀,想要把袁耀這隻雞殺給那些個猴子看,老曹的本錢可沒少下啊,不但從和袁紹對峙的一線戰局調走了兵馬,還從徐州之中樂進的手中帶走了大批的兵馬。
這樣一來,整個徐州可謂是空蕩蕩的一片,這張勳的兵馬簡直就如同入了無人之地一般。
“將軍,前方就是琅邪郡了!”手下自然有人找到了當地的嚮導,這前方就是徐州的邊境琅邪郡了。
“恩!”張勳點了點頭,這琅邪郡,張勳也是聽說過的,琅邪出了一個人物,那個人物叫做臧霸啊。
本來張勳是不會對此人有興趣的,畢竟臧霸的出生不好,不過一介泰山賊寇罷了。
但是也經不住袁耀曾經提起啊,誇讚了臧霸此人,是一個將才。
這才讓張勳有了興趣。
讓張勳可惜的是,臧霸早就被曹操調離了徐州了,在前線一代和袁紹對峙呢,不然的話,在這個徐州境內,和那臧霸比鬥一番,倒也是一個樂趣。
“傳令下去。一路放出斥候,拔掉對面的明哨,暗哨,我要今日晚上在琅邪駐軍!”張勳對着手底下的兵馬說道。
“是!”張勳的手中兵馬開始行動了起來,此般袁耀派出張勳前去青州打秋風的兵馬還真的不算少。
前前後後加起來也有一萬多人,其中五千陌刀營,算是主力戰鬥,其餘的也算是輔助兵種。
人數倒也浩浩蕩蕩。
陌刀營雖然還沒有徹底的成軍,但是一個個的那也是少有的精銳,張勳派出去的數十隻小隊人馬,一個個深入的樹林之中,在一個個樹齡之中,拔出了徐州的崗哨。
徐州的樂進可也不是一個可以小瞧的人啊。
光這一路之上,張勳就找出了崗哨不下於十個了“這麼說來我們大軍的動靜還是被發現了!”
“末將無能,還請將軍降罪!”地面之上一個千人將跪倒在了張勳的面前,是他去清理這些個哨兵的,可是最後卻還是讓他逃掉了幾個人,漏掉了幾個點。
這些個人逃回去之後,琅邪郡必然就有了防備了,到時候想要打個措手不及可就難了。
千人將還在爲自己的辦事不利自責呢。
張勳卻是揮了揮手“不必,此般也是我大意了,卻未曾想到這個樂進安排下如此多的哨兵!”
曹軍的傳遞消息比之張勳要慢上許多的,所以必須要靠人力來傳遞。
“將軍,我們還去攻打琅邪嗎?”邊上有人問着張勳,因爲張勳事先就是讓他們準備一些個攻城器具的。
現在大軍已經被發現了,再攻打琅邪城的話,可是會有不小的阻攔的。
琅邪城怎麼說那也是一個郡城,他張勳一旦被琅邪郡拖住了,那可就大大的不好了。
”打,爲何不打!”張勳卻是絲毫的不在意。
“將軍,若是我大軍被琅邪郡的曹軍給拖住了,一旦敵人的援軍到來,我等可就要陷入被動了!”有人在邊上勸說着張勳,讓張勳小心行事。
畢竟他們是深入敵後的,那都是悄悄的進村打槍的不要,那都是偷襲下一個城池,打完就跑的節奏啊。
你要真的攻城,強攻,一個搞不好就能夠把自己給達進去啊。
“誰說我們要強攻了?”張勳微微一笑道。
“恩?”衆人全都不明白了,要知道那邊的琅邪郡的斥候已經跑掉了好幾個了,相信很快琅邪郡的人就能夠知道張勳的兵馬要到了,一旦琅邪郡有了守備,想要再拿下琅邪可就只能強攻了啊。
“你們說這琅邪郡防備的是誰?”張勳反問這些個手下。
“自然是我淮南軍!”這些個斥候那都是爲淮南軍準備的。
“對,他們防備的是我們淮南軍,卻是不防備自己人啊!”張勳淡然一笑道。
“傳令下去,我們繞過琅邪郡,從南門而入!我相信琅邪郡的守軍會恨歡迎我們的!”張勳的臉上閃爍着一些個詭異。
“報,報,報!”琅邪郡之中,幾個斥候風風火火的衝入了城池之中。
“快關城門,快關城門!”幾個斥候一進城中便大吼了起來。
“恩?”琅邪郡裡面幾個城門守衛很是奇怪的看着這些個斥候。
“快,快啊,快關城門,敵人要來了,敵人要來了!”顧不得身體的虛弱,大口的喘着氣喊道。
“恩?這不是徐克嗎?你不是出城打探去了嗎?”一個城門校尉一般的人物走上了前來疑惑的看着衆人。
“張,張將軍,快,快關上城門,敵人,敵人要來了!”這個叫做徐克的斥候喘着粗氣說道。
“敵人?”城門校尉愣了一下。
“你們家都尉呢?”這些個斥候出去,那可是成對出去的,怎麼回來就這麼大貓小貓兩三隻啊,這個徐克也沒有解釋清楚,他可不能因爲這個小斥候一兩句話就關閉了城門。
更何況,敵人?呵呵,他在這裡守了這麼多年的城池了,還真的沒有見過幾個敵人打到琅邪郡來的。
琅邪郡以前是什麼?以前是泰山賊的大本營啊。
他們家將軍臧霸,就是泰山賊的頭頭,徐州陶謙老頭還在的時候就對臧霸忌憚三分,臧霸完全就是聽調不聽宣的存在。
再後來除了呂布折服了臧霸,讓臧霸臣服了一段時間外,其餘不管是劉備還是其他人,都根本連讓臧霸多看一眼都不可能。
呂布是看臧霸是個漢子,所以不插手琅邪郡,陶謙劉備等人是插手不了琅邪郡。
即便後來曹操攻打劉備呂布,爲了討好臧霸,同樣也是避開了琅邪郡。
這麼一來,琅邪郡算得上是稍有的徐州境內沒有經歷過戰火的城池了。
這麼多年來,這個守門校尉還真的不知道戰爭爲何物了。
“淮,淮南軍,淮南軍來了!”徐克終於把話給說全了。
“淮南軍?”這城門校尉也是傻眼了“淮南軍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千真萬確,我們家都尉就是爲了掩護我們犧牲了!”徐克臉上完全都是悲傷的神色。
“死了?”看着徐克臉上的悲痛再加上他身上的血跡,這個守門校尉突然想起來,前一段時間郡守大人所言語的,樂進將軍,讓徐州境內,各個城池嚴防死守,必然要小心淮南軍,當時守門校尉還當成一個笑話呢,淮南軍?淮南軍不是現在被主公壓在淮南打嗎。怎麼會飛到徐州來呢,可是現在卻成真了?
“好,來人,關城門!”這個城門校尉總算是相信了徐克的話語了,嚴肅的言語了起來。
琅邪郡的北大門緩緩的關閉了起來“全軍戒備,小心敵人!”城門校尉繼續發佈着命令。
琅邪郡之前可是臧霸這個泰山賊的老巢啊,如何能夠守備不森嚴呢,當初臧霸爲了活下去,可也沒少在琅邪郡這個大本營下本錢啊。
護城河,吊橋,該有的應有盡有,就連城池之中那些個房屋也都是用大的木柱子以前一些個巨石給搭建而成,爲的就是以後被圍困的時候能夠及時拆下來用度。
所以琅邪郡比之徐州境內的治所彭城那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五千大軍就足以讓數倍的敵人擋在城門之外了。
“你們幾個,跟我來!”城門校尉對着徐克言語了起來,此般事情重大,他要帶着這幾個斥候前去郡守的府邸之上,去見郡守大人,他可做不了主。
“是!”徐克等人面色一喜,他們拼死的回來不就是爲了立功,同樣也是讓琅邪郡免除戰火嗎。
“什麼!”果然琅邪郡的郡守,聽到了這個話語,當即就跳了起來“你說什麼!淮軍軍到了我琅邪郡之外了?”
“是!千真萬確!”徐克低着頭回答道。
“統帥是何人,有幾何兵馬?”
“沒有看清,不過人很多,很多!”徐克等人還沒有徹底的打探消息呢,就被發現了,若不是他們的都尉反應得早,恐怕整個小隊都要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