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一點兒傷都沒有,只肚子有些漲漲的,彷彿喝多了水的感覺,溫暖摸摸頭,發現額頭光潔依舊,有些疑惑的驚呼了一聲。
“醒了?”
站在落地窗前的樑雁亭轉過身來,滿臉關切的走了過來。
“我……”
想問問爲什麼她會在這裡,溫暖一怔,眼前,頓時出現了瑞恩目露兇光舉着船槳朝她揮過來的那一幕。
插班生、漂流、暈船藥……
所有的一切串聯在一起,溫暖的臉幾乎是一下子就白了,再看向樑雁亭,溫暖頓時眼淚汪汪的了,“樑雁亭,謝謝你,你救了我一命。”
“傻瓜……”
笑着揉了揉溫暖的頭,拿過紙巾給她擦了眼淚,樑雁亭輕聲道:“這邊有我,s市有你三哥,我們會保護好你,所以,什麼都別想,知道嗎?”
想到溫家人的涼薄,樑雁亭生怕溫暖就此再也不相信任何人了,好在,還有傅明宇,這一刻,樑雁亭甚至有些慶幸。
溫暖點點頭,忽然想起了什麼,大驚失色的問道:“妮娜呢?妮娜沒事吧?”
如果暈船藥是讓溫暖徹底的沉睡在那條河道里,繼而飄入大海沉屍海底,那麼,跟她一起吃了暈船藥,還比她早現出症狀的妮娜,豈不是比她更危險?
就知道溫暖到了這個時候也不會忘記和她一起遇到危險的人,樑雁亭忙開口說道:“她沒事。”
瑞恩的船槳還沒觸到溫暖,就被樑雁亭安排的人擊中落水,繼而逮住了,而妮娜和瑞恩船上的那個女孩子掉進河裡後,很快就被救起送到了岸邊,雖然免不了嗆了些水,但是,生命無礙。
只有溫暖,被樑雁亭暗中帶來了這裡,現如今,紐約大學恐怕已經亂成一團了。
溫暖消失不見的消息,校方第一時間通知了傅明宇,因爲,到達紐約開始夏令營活動後,一應資料的緊急聯繫人那一欄,溫暖填的全都是傅明宇。
而樑雁亭將溫暖送到醫院,大夫確認溫暖沒有大礙後,樑雁亭就給傅明宇打了電話。
看着面色蒼白坐在病牀上的溫暖,樑雁亭的心裡,有些說不出的疼惜。
他只知道溫家人對溫暖冷漠,卻沒想到,遠不止冷漠這麼簡單,活生生的一條命,僅僅因爲些許利益的牽絆,他們就能痛下殺手,做出這樣的事來。
“樑雁亭,能把手機給我嗎?”
想明白這一切,溫暖也就知道了爲什麼自己會在這裡,而身邊只有樑雁亭,沒有校方的任何一個人。
再一想到傅明宇,溫暖下意識的就知道,他一定已經把溫家攪得天翻地覆了。
接過手機,溫暖很快就看到了那些頭版頭條的新聞,略一思索,溫暖就知道了傅明宇的用意。
直到這一刻,才終於有了化險爲夷的感覺,溫暖鬆了一口氣,擡眼看着樑雁亭問道:“那我呢,什麼時候回學校?”
“不急……”
樑雁亭笑着,拿過一個蘋果削了起來,“你三哥那邊,還準備了一場好戲要唱呢,怎麼能這麼輕易的就把底牌亮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