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0日。回來後的第七天早上。
陳凱來找小何了。兩人面對面的看着,小何此時鬍子邋遢不修邊幅,兩眼無神,臉色蠟黃就連雙腿也有些發軟。
陳凱『你怎麼了?』
『我怎麼了?』小何賭氣一笑『哈!你居然會問我怎麼了。』怒道『你沒看到柔水對我做了什麼嗎!你們呢!一個個不阻止回來後也沒找過我……噗!』
陳凱狠狠的揍了小何一拳。儘管力氣不怎麼大,小何還是差點被打倒。
『嗯……』小何想要回揍過去。
但陳凱冷哼一聲,一下子就抓住了小何的拳頭,冷道『你打飛機打多了吧……』
『管你什麼事!放手放手……』小何的手不斷扭動,但就是擺脫不了陳凱的控制。
陳凱眼裡閃出一絲悲傷,用力一甩。
『啊!』小何居然趴到在地。狠狠的回瞪着陳凱。
陳凱不介意周圍有人的看着他們兩個,以爲他們兩個是那回事。生悶氣道『你以爲你有多慘,林柔呢?爲了救你救我們,他今天就要死了!你回來這麼多天有去看過他嗎?啊!』陳凱對小何咆哮了一聲。
小何因爲膽小鬼的關係,居然因爲這一嚇被嚇哭了眼淚,手擡起擋在身前……
“碰……”門輕輕被關上,小何站在陳凱背後看着李歿將和林柔的家,有幾分熟悉的感覺和唏噓,更多的是無力。
姚樹這時從走廊裡走來,手裡拿着一壺咖啡,看了一眼小何。笑了笑。
(笑了?)小何對此表示出驚奇。
姚樹笑了笑道『呵呵,不好意思啦,以前注意是生林柔的氣,現在他們都告訴我了所以……喝咖啡嗎?』
『……』小何呆了呆,陳凱轉身提醒『喂!問你話呢。』
『哦!』小何扭頭看了看阿金,阿金從回來到現在就一直很安靜,完全變了個樣般,就像是柔水那種守鬼。心道(要換做平時,應該是你提醒我纔對的吧。)
阿金平靜的看着前面,不說話。
小何接着看向姚樹『好!我喝!』
『呵呵……』姚樹等人輕輕笑了。坐在桌子旁的李歿將也笑道『怎麼好像要你喝毒藥似得。』
『呵呵……』
小何和陳凱他們圍着桌子坐好喝着咖啡時,姚樹對着走廊那邊喊道『小何來了!』
過了一會兒,傳來了腳步聲還有胡菲的聲音『小心點。』
林柔臉色蒼白被胡菲扶着走出來。
小何看見兩人身體接觸的非常親蜜,看了一眼姚樹。姚樹見小何看着他於是肩膀擡了擡,笑着搖了搖頭表示沒事。
胡菲極爲溫柔小心的照顧着林柔坐下來。只是出來、坐下這短短的路程和簡單的動作,就讓他滿頭大汗氣喘咻咻了。
小何低下了頭『對不起……師兄……我這麼遲纔來。』
林柔擡手,看了一眼姚樹。
姚樹接着倒了一杯咖啡給移到小何面前。
★ttκΛ n★c o 林柔『喝咖啡吧。』
『哦……』小何將咖啡喝下,感覺這溫暖的咖啡喝下肚子裡後竟然有一種肚子發熱的感覺。
小何看了看林柔,再看了看姚樹。
林柔慘白的臉上露出了昔日悠閒的笑容『喝完它。』
小何仰頭把杯子裡的咖啡完全喝完。頓時肚子更加啊熱了!接着全身在冒汗……捂住肚子,小何皺眉『怎麼……』
林柔雙目一瞪『上!』
兩道身影衝了上來,小何以爲要對自己不利,雙手交叉擋在前面。但……
『額!你們……』阿金被雙手反扣跪在了地上。而制住她的正是小木和老土。
阿金『你們幹嘛?老土,小木!我是阿金啊。』
『少來!』老土掐着阿金的後脖子用力搖晃道『哼!“我是阿金”誰不知你是阿金啊,你說這句話的時候就證明了你不是阿金了!』
阿金面目開始猙獰『你們竟然敢這樣對我!你們知道……』
“啪!”小木那小小的巴掌狠狠拍掉了阿金的臉。另一張完全不一樣的臉出現了。
『你……』小何看着阿金『怎麼回事?』
林柔咳嗽了幾下,看着李歿將他們然後點了點頭。
李歿將和陳凱看向小何『我們來告訴你吧……』
原來,陰間爲了小何這個守人不會再任何閃失,所以強行往他身上灌入了各自小鬼。讓他在絕對的控制下完成他的命運。
而阿金,在穿過那道門時……
『什麼!』小何按耐不住的站起來『她……她已經死了!?』小何怎麼都不能相信他們的話。
陳凱『你真的什麼都忘了?』
李歿將『不要浪費時間了,柔水她們已經趕走過來了,今天人間和陰間的時間比是1:1珍惜時間吧!』
陳凱快速說道『小何聽着!』從桌下拿出了一把銀劍,遞到小何面前『拿着這劍然後左手握着兩邊劍刃,用力割傷自己!快!』
小何接過了劍,看了看陳凱的人急切的表情。
『小何……快……』林柔眉頭微皺的說道。
小何深吸一口氣,發現自己竟然沒有了膽小鬼的影響,(難道是那杯咖啡?)小何用力一抹劍刃,手一陣刺痛。接着便是……眼前一團白光籠罩住。
一秒鐘,閃過了一大堆片段!
『怎麼樣?』陳凱問道『孟婆湯使你丟了多少記憶?』
小何笑了笑,看了一眼左手腕的佛珠,小獵弓不見了。早從回來後就不見了,可是因爲喝了孟婆湯,所以小何忘記了它的存在。
小何看着手裡的銀劍,阿金的遺物。眼裡慢慢流出了兩行淚水『記憶還在。』
『是嗎?』陳凱有些驚喜『聽小木說孟婆湯會一日一日消滅掉你的記憶的啊,你居然……』
『不……』小何道『消滅記憶只是最後一步,過了今天或者下一秒,我的記憶就會消失。即使有阿金的遺物也沒有了。』
小何悲傷的看着窗外,誰都不明白。
小何道『孟婆湯前段時間消滅的,是感覺,是感情。還有記憶細節。』
空間突然破口一個口子,柔水身後站着黑白無常,一臉怒聲的對着陳凱他們『你們!』
『遲了!』小何豎起銀劍,喝道『荒罡八決!』
『阻止他!』柔水指向了小何,白無常白令箭向小何拋去。同時小何念道『修羅開道!』
“哄!”白令箭被彈飛。
因爲小何此時腳踩紅光血陣,而他四面共圍着八個不同的修羅像。
『小何!』柔水喝道。
小何平靜的看着柔水『阿金死了,你最好的朋友死了……』小何看着窗外的陽光『真奇怪。我居然一點也感覺不到傷心……她雖然平時對我打罵無數,但是……在那時卻可以爲了我而被黑鬼斬掉了首級。』
柔水皺眉不肯相信『不可能的!她身上有鬼甲!』
小何嘆了一口氣,我來告訴你吧『在我們你開的那道門後,我們卻進入了另一個白色空間裡。空間裡有一條河……』
『那是一個村子吧……』陳凱道。
『哦……』小何沒好氣的笑道『那是因爲我的記憶被消滅到只記得那條河了。』
小何看着柔水說道『黑鬼,加上博龍、潘華、嬌娃三人。一個四個傢伙圍毆我們。我當時因爲你灌入的小鬼而無力戰鬥。阿金爲了保護我把身上的鬼甲套在了我身上,她像林柔師兄那樣,燃燒着靈魂和他們戰鬥。接着便是被黑鬼斬下了首級!』
『不……不可能!』
小何劍指着柔水和黑白無常『不止這些!告訴,那時還發生了很多事,在阿金脫鬼甲給我之前,還發生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戰鬥和對話!黑鬼說我是他的分身,我姐則是他前世做守鬼時深愛的女人,但她卻因爲那狗屁命運和什麼“維持天意平衡”的原因而悲慘的死去!
黑鬼不願意,但卻無奈陰間力量強大!最後他背叛成功,便分出分身將我和小琴的靈魂一起投胎做人。可是你們!爲了抓住黑鬼,把原本已經沒有任何命運牽絆的小琴拉入了陰謀中……最後黑鬼沒辦法,於是和小琴商定了計策,他將小琴的三魂七魄分開,七魄在他身上,一魂留在我身體裡,一魂留在了西方地獄,還有一魂則在阿鼻地獄裡!』
柔水打斷道『屁話!你說的根本不對!黑鬼是在你姐自殺後才背叛的!』
『不管怎樣,我大部分是對的!』小何恨道『總之……我姐的死,你們有份!』
這時白無常魁屯『那你現在想怎樣?』
小何笑了笑『自然是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