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剛剛說的話什麼意思呀?”
出了大門,春桃便禁不住好奇的問道,心想難道姜嬰寧又告白被拒了?
“沒什麼。”姜嬰寧剛剛的當然是氣話,“咱們去看看月悠姐姐的情況。”
“原來如此。”春桃鬆了一口氣,又試探道,“那賜婚的事兒,主子想到解決的辦法了嗎?”
“再說吧。”找人的話,姜嬰寧並不只是說說,但是她也明白這其中的不便,所以還在考慮中。
三人很快便到了永安侯府,沒想到永安侯沈守疆竟然親自帶着全家出來迎接。
“嬰寧見過侯爺,見過夫人。”姜嬰寧乖巧的說道。
“就是你治好了我們月悠的病?”永安侯夫人顧惜雲一把拉住了姜嬰寧的手,紅着眼睛說道,“你真是我們侯府的大恩人。”
“母親,”走在一邊的沈清宴不禁提醒道,“妹妹的病還沒完全好呢。”
“你這孩子,你妹妹痊癒不就是時間問題嗎?”顧惜雲顯然對姜嬰寧感激涕零,一直拉着她說好話。
姜嬰寧卻笑了笑道,“沈公子說的沒錯,等月悠姐姐的病完全好了,再感激我也不遲。”
“清宴那孩子就是塊石頭,嬰寧你別理她。”顧惜雲說着又警告的瞪了沈清宴一眼。
沈清宴這才摸了摸鼻子,沒再說話。
顧惜雲又拉着姜嬰寧問東問西,熱情極了,顯然很喜歡她。
過了好一會兒,沈月悠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母親,讓嬰寧妹妹去我房間坐一會兒吧。”
“對對對,你們姐妹聊,我一會兒讓丫鬟送點吃的過去。”顧惜雲後知後覺自己有點過於熱情了。
她前腳看着姜嬰寧走了,後腳便跟沈守疆感嘆起來,“侯爺,嬰寧這孩子可真好,又漂亮又乖巧,太討人喜歡了。”
沈守疆贊同的點了點頭。
“母親,”沈清宴有些無奈的說道,“你們不過是見她一面,不要被她騙了,她可不是什麼單純的十歲小孩。”
“你孩子怎麼說話呢?”顧惜雲不悅的指責沈清宴,“你別忘了是誰救了你妹妹?再說了,嬰寧就算是聰明一點、有心機一點,有什麼不對嗎?”
她說着還連連點頭道,“若是月悠有嬰寧一半聰明,就不會被自己妹妹欺負成那樣子。”
“母親,”沈清宴有些不喜的皺了皺眉,“月悠從小就善良,身體又不好,這才讓人欺負了,以後不會了,還有……冰蓮的事兒就不要再提了。”
他神色堅定的說道,“以後,我會保護好妹妹。”
“我就是心疼那孩子。”顧惜雲說着擦了擦眼淚,又有些慶幸的說道,“幸好有嬰寧小姐在,不然……”
她有些自責的看向一邊的沈守疆,“不然咱們這些做父母的真是沒臉活下去了。”
“好了,事情都過去了,我們都會好好補償月悠。”沈守疆堅定的說道。
“對。”顧惜雲擦了擦眼淚,見丫鬟端來了水果和糕點,她便忙吩咐道,“先送去小姐那裡,讓嬰寧小姐嚐嚐看。”
“是。”丫鬟端着東西就要離開,卻被沈清宴叫住了。
“我去吧。”他接過丫鬟手裡的東西,“正好再問問妹妹的情況怎麼樣了。”
“也好,清宴去吧。”顧惜雲說着又不放心的囑咐,“不過你去了可不能惹嬰寧小姐不高興,知道了嗎?”
沈清宴沒回答,端着東西快速離開了。
顧惜雲忍不住感嘆道,“侯爺,嬰寧這孩子真是越看越順眼,要是能嫁入咱們侯府……”
沈守疆聞言眼前一亮,旋即又覺得不妥,搖了搖頭道,“定安侯府是皇后娘娘的孃家,這事兒還是以後再說吧。”
“侯爺,”顧惜雲嘆了一口氣,“宮裡不都說太子聰慧懂事,皇上非常滿意嗎?你何必還這麼忌諱?”
“你不明白。”沈守疆卻顯然非常堅定,“這事兒以後再說吧。”
顧惜雲知道勸說不了沈侯爺,只好搖了搖頭,沒再提這件事兒。
姜嬰寧在沈月悠的房間裡轉了一圈,便坐下來,細心的給沈月悠默脈。
“嬰寧妹妹,我母親就是太高興了,所以話有點多,你別介意。”沈月悠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沒事兒。”姜嬰寧忙搖了搖頭,“能看得出來她是關心你纔會這樣。”
沈月悠靦腆的笑了笑,又有些自責道,“我之前身體不好,讓他們操心了,再加上……冰蓮的事兒,他們這幾日頭髮都白了。”
姜嬰寧扯了扯嘴角,她能明白沈侯爺和夫人的心情,誰能接受自己的孩子這麼惡毒呢?
她拿起紙筆給沈月悠寫了新的藥方,“從明天開始,按照這個方子抓藥吧。”
“好,謝謝嬰寧妹妹。”沈月悠感激的接過藥方,遞給了身邊的丫頭。
姜嬰寧又好奇的問道,“沈冰蓮她……真的被送進順天府了?”
“嗯。”沈月悠無奈的點了點頭,“估計要在裡面待一陣子了。”
“也好,讓她漲漲教訓。”姜嬰寧倒是有些意外,也暗暗感嘆沈家人的果斷,見沈月悠似乎有些不忍,又安慰道,“你放心吧,她畢竟是侯府的小姐,順天府不會沒有輕重。”
她話音一落,就聽見沈清宴推門進來說道,“嬰寧小姐倒是提醒我了,我真得去順天府打個招呼,讓他們秉公處理。”
姜嬰寧神色微變,有些無語的看着沈清宴。
雖然她也討厭沈冰蓮,也覺得沈冰蓮現在是罪有應得,可沈清宴會不會太狠心了點?
“大哥,”沈月悠更是聽得心驚肉跳,“你就別難爲冰蓮了,咱們畢竟是親人,她也知道錯了。”
沈清宴把東西放下,接着冷笑了一聲,“想必她現在還在後悔自己爲什麼那麼衝動,如果回去確認一下就不會犯此大錯了。”
他的聲音難掩嘲諷,但是顯然腦子十分冷靜,對整件事沒有任何不該有的仁慈和不忍。
姜嬰寧不禁有些懷疑,沈冰蓮如此惡毒不是一天兩天,沈清宴應該早就發現了,可爲什麼會容忍沈冰蓮囂張到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