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宇的身影在遼闊無邊的蠻林之內,不斷閃現。由於靈獸的逃跑能力似乎極爲強悍,十多分鐘之後,江宇都沒有拉近與其之間的距離。這隻靈獸,不僅速度極快,而且還能瞬間從一個地方消失,而突然出現在另一個地方。
靈獸的方位,一直都是由星九指引,一直以來,江宇都沒有感應到那隻靈獸的任何氣息,是以總是慢了一拍,這讓江宇追擊起來,頗爲麻煩。
而且靈獸能夠一直與江宇保持距離,顯然是能夠感應到江宇的氣息,每次江宇剛剛靠近了一點,靈獸便快速的變換方位,同時將兩者的距離拉開。這隻靈獸,其實也是十分的奇怪,那個追擊自己的人類,怎麼能夠判別自己的位置呢?要知道它的隱匿之術,可是非常厲害的,按理說那個人類,是發現不了自己的啊!
江宇一時瞬間移動,一時施展飄渺順身,身形在蠻林各處不斷閃現。可是那隻靈獸總是能夠提前遠離他,這讓江宇暗暗惱怒,決定等抓到他之後,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他。
江宇知道,這樣下去,估計是永遠都靠近不了那隻靈獸了。江宇一邊追擊,一邊暗暗沉思。就這樣,就過了十幾分鍾,突然江宇腦袋靈光一閃,神識一動,身體瞬間消失,施展出了化身混沌之術。
那隻靈獸之所以能夠每次都提前變換位置,讓江宇撲空,一定是能夠感應到自己的氣息。所以江宇便想,如何掩飾自己的氣息不讓靈獸發現呢?想了好一陣,終於讓江宇想起自己在‘日月天’內,掌握的化身混沌之術。
畢竟江宇的這個化身混沌之術,乃是在混沌珠的幫助之下練成的,江宇對其印象,始終沒有自己創出的《飄渺瞬身》深刻。而且,江宇的潛意識一直認爲化身混沌之術,主要還是用來逃命或者躲避比自己實力更強的人的感應,而現在江宇可是主動的追擊暗藏的靈獸,這兩種情況似乎相差挺大的。
江宇化身混沌之後,其氣息也跟着化爲了虛無,就連散仙都無法感應得到,何況暗藏中的靈獸。所以,很快,江宇便隨着天地靈氣的流動,輕易的靠近了靈獸,即便靈獸此刻依舊在不知所措的胡亂變換位置。
江宇發現這隻靈獸與自己在地球上見到的烏龜,幾乎一模一樣,只有巴掌大小。雖然江宇看到了這隻靈獸,但是若讓江宇閉上眼睛的話,其神識依舊感應不到這隻與烏龜一模一樣的靈獸的存在。
烏龜靈獸,並不知道江宇已經附身到它的龜殼之上了,依舊在不斷的變換位置。江宇發現只烏龜靈獸,竟然能夠隨意融入地底,而瞬間又從另一處出現,若不是江宇已經附身到其龜殼之上,還真的又要費一番功夫,才能找到它呢!
江宇始終都沒有發現兩儀鑑的蹤影,所以也沒有急着將烏龜靈獸抓住,而是暗暗神識傳音,問星九:“星九,這隻烏龜靈獸是不是就是擁有玄武血脈的靈獸啊?你知道它的種類嗎?”
星九笑道:“它並不是擁有玄武血脈的靈獸,因爲它本身就是一隻玄武!”
江宇一愣,疑問道:“玄武?它就是玄武?不會吧!這和烏龜可沒什麼兩樣啊?難道作爲五方神獸的玄武,就是這個樣子?”
星九笑道:“主人,這的確是一隻貨真價實的玄武,不過它還處於幼兒期。主人仔細看看它背上的殼。”
江宇聞言,便仔細的觀察起烏龜靈獸,也就是玄武背上的殼。很快,江宇就被其吸引住了。同時,江宇中丹田內的九大劍嬰,竟然微微顫動,導致江宇的氣息不穩,一下子被小玄武感應到了。
小玄武,嚇了一跳,小小的身體,直接跳了老高,摔了個仰面朝天,那小小的蛇頭與四肢,不斷搖擺。小玄武真是被嚇到了,不過作爲神獸的它,以自己的背面着地,也是爲了將隱藏在自己背上的可惡傢伙,給壓扁。當然這也是因爲小玄武還太小,思想不夠成熟,一時之間纔會用這種其實沒有一點作用的方法,來對付隱藏在自己背後的東西。
小玄武的動作,使江宇回過神來,暗自驚奇小玄武背上的龜殼,不同凡響。不過當江宇看到小玄武的滑稽樣子時,還是免不了一陣發笑。但是,爲了避免小玄武再次逃脫,江宇神識一動,瞬間將小玄武收入混沌珠內。
混沌珠內,關押蠻獸的那個空間,淩河、凌衝等人亦在其中。這裡畢竟是江宇的法寶空間,那些蠻獸沒有江宇的允許,自然無法攻擊淩河、凌衝等人。
江宇和小玄武同時出現在淩河、凌衝等人面前,讓對這個龐大的法寶空間驚歎了好久的他們十分好奇。凌衝好奇的問道:“江宇,難道就是這隻小烏龜,主使那些蠻獸和古怪力量攻擊我們?”
江宇微笑點頭,說道:“呵呵,是的,怎麼樣?你們想怎麼出氣?”
淩河等人同時苦笑,凌衝也是一臉的不自然,說道:“這似乎是一隻普通的烏龜?”任誰知道,自己被一隻小小的烏龜揍了,也不好受,太沒面子了。
江宇搖頭,笑道:“這可不是一般的烏龜,你認爲一般的烏龜能夠指揮那麼多蠻獸嗎?”
淩河驚疑道:“莫非它具有玄武血脈?”
江宇點頭笑道:“對,它擁有玄武血脈,而且擁有純粹的玄武血脈,也就是說,它是一隻正宗的玄武神獸,不過它還處於幼兒期,否則我也無法抓到它了。”
淩河、凌衝等人都是一震,玄武神獸啊!像他們出自強大的家族,自然知道玄武神獸是個什麼概念。十幾個人,不由自主的同時盯向小玄武的背上龜殼。很快,他們都沉浸其中,過了兩三分鐘,才一個個醒來,臉上掛滿了震驚,同時,看向小玄武的眼神,變得十分的灼熱。
江宇淡淡的看着他們,沒有做聲。這時淩河反應了過來,乾咳了一聲,讓衆人臉色微紅,顯然都在爲自己剛剛的行爲暗暗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