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什麼?”天星愣住了。
酥‘胸’快速起伏中,天星深吸了一口氣,以便壓制此刻心中的不悅。
“師……師弟。”聲線有那麼一點波動的,天星又道。
不過就在在天星說話的時候,沈侯白一邊拿起餐盤中的筷子,一邊……另一隻隨手一翻,手中便出現了一塊小仙石,然後放上餐盤道:“你的小費。”
看着沈侯白放到餐盤上的仙石,天星又是一愣……
仙石,沒有人是不喜歡的,天星也喜歡,但是……這種心中油然而生,莫名的屈辱感又是怎麼回事?
雖然口頭上,對於別人稱呼自己爲‘赤陽第一美人,’天星一直保持着平常心,但是……這並不表示她不會在意。
如果換成是別人,她這麼給他送吃的,那對方估計得幸福的昏過去。
然而,這個宗主的徒兒,自己的師弟,不僅沒有表現出絲毫的幸福,甚至……甚至還……
“師弟,你把師姐當什麼人了?”
天星雙手環臂中,面色一沉道。
對此,沈侯白沒有迴應,他又取出了一塊仙石,比剛剛拿出的那塊更大……
“夠了嗎?”拿出仙石後,沈侯白說道。
“你……”
看着餐盤中的兩塊仙石,作爲赤陽宗的第一美人,天星經常會收到師兄,師弟贈與的仙石,就是其他宗門的師兄,師弟也會送她仙石,以表明對自己的愛慕。
但是……
沈侯白的這兩塊仙石,不管是品級還是大小,幾乎和她每個月宗門給予月供差不多,甚至還要更大,只是……
如果自己拿了,自己還怎麼在沈侯白的面前擡起頭來。
亦就在這時,當天星無語的時候……
“不夠嗎?”
見天星還沒有走,沈侯白不禁微微皺了皺眉頭,然後……他又拿出了一塊仙石。
面對三塊仙石,天星有那麼一瞬間是心動的。
但是……最終……
“你少瞧不起人了。”
說完,天星長袖一甩,氣呼呼的離開了廂房。
見狀,沈侯白看着餐盤中的仙石,喃喃說道:“這個女人有毛病?”
“給她仙石她都不要?”
“三戒可是一點都不會含糊。”
其實,天星並沒有立刻離去,她在走出廂房後,在外面逗留了一下,想着沈侯白應該會追不出來吧,豈料他根本沒有出來,而正在天星越想越氣的時候,沈侯白的自語進入了她的耳畔……
“什麼?”
“三戒也有?”
“這麼說……三戒每次給他送吃的,他都會給仙石?”
“而不是故意在氣我?”
瞬間,天星的一張俏臉漲紅了起來,畢竟是三塊仙石,而這三塊仙石可是抵得上她每個月月供,而且還多。
大概十分鐘樣子,天星在廂房外站了足足十分鐘,十分鐘後……她微微低頭中又走進了廂房內。
而此時,廂房內,沈浪已經盤膝坐回牀上,又吸收起了仙石。
未等沈侯白說些什麼,天星說道:“你不要誤會,我是來收拾餐具的。”
說完,她便走到了圓桌前,然後將沈侯白吃過的飯菜重新放到了餐盤中,而她的一雙眼眸則看着餐盤中仍舊放着的仙石。
佯裝平靜中,天星端着餐盤走出了廂房,而沈侯白……至始至終沒有睜一下眼睛。
走出廂房後,天星看着餐盤中的三塊仙石,她不由得想道:“他似乎有很多仙石的樣子!”
以天星的想法,如果沈侯白沒有多少仙石,他又如何能夠隨隨便便就拿出三塊高品質的仙石來送人呢?
想到剛纔,天星的腦海中浮現出了沈侯白拿出三顆仙石時連眉頭都不皺一下的情景,天星迷茫了,“要不要晚上在送一次?”
思忖間,少有的……天星的面龐浮上了一抹紅暈。
迷茫中,天星已經來到了宗門的廚房,將沈侯白吃飯的餐具放了下。
接着,她便又來到了赤陽閣……
“宗主,師弟他是不是有很多仙石啊?”
完全是下意識的,天星對着赤陽仙君問道。
“仙石?”
“哦,他是不是給你仙石了?”
“不對,三戒說是小費來着。”赤陽仙君說道。
“對,就是小費,他每次都給嗎?”天星又道。
“好像是吧,本座聽到三戒說,每次送吃的,沈侯白那小子都會給三戒一塊仙石當小費。”
說到這裡,赤陽仙君不禁搖了搖頭,然後續道:“這下,你明白本座的良苦用心了吧。”
“這小子絕對是一座‘金礦’,如果你能把他弄到手,以後宗門給你的月供估計你都看不上了。”
“宗主,他真的有很多仙石?”天星用着懷疑的語氣道。
“具體的,本座也不是很清楚,但有一點本座可以告訴你,從那小子來宗門以後,他就一直在吸收仙石,如此……你應該明白了吧。”
赤陽仙君的語氣似乎有些酸溜溜的,不過也不奇怪,因爲就算他是赤陽宗的宗主,每個月也就能領上十幾二十塊的仙石,估計一個月吸收下來,都沒沈侯白吸收的零頭多。
轉眼,時間來了晚上。
似爲了看看赤陽仙君說的是不是真的,天星一早就來到了宗門的廚房,然後等待給沈侯白送餐。
然而……
當她到底廚房的時候,三戒卻是已經回來了。
“三戒,你回來了?”看到三戒,天星下意識的問道。
“啊,是天星師姐啊。”
“你怎麼來廚房了?”三戒用着一抹吃驚的口吻問道。
“師姐按宗主吩咐,來給侯白師弟送餐的。”天星說道。
“哦,師姐,不用了。”
“三戒現在回來了,還是由三戒去送吧。”三戒說道。
“這怎麼行,宗主的吩咐,師姐怎麼能違抗。”天星又道。
聽到天星的話,三戒不由得眉頭一皺,然後也不藏着掖着,他直言道:“師姐,你是不是爲了師兄的仙石?”
聞言,天星不由得一愣,隨即雙手叉腰的說道:“臭小子,你難道不是爲了仙石?”
說話間,天星已經來到而來三戒的身前,然後一隻玉手已經按在了三戒面前的餐盤上,而三戒……也不甘示弱的將手按在了餐盤上,一時間火藥味逐濃郁了起來。
“師姐,和師弟搶仙石,你不覺得害臊嗎?”三戒看着天星按在餐盤上的玉手道。
天星毫不示弱的說道:“三戒,你是不是皮癢了?”
看着天星月白長袖中伸出的一隻拳頭,三戒頓時心下一顫……
“師姐,你好卑鄙。”
似妥協了一般,三戒‘哎’的嘆出一口氣道:“那……一起送吧。”
見三戒認慫了,天星這才收回了自己的拳頭。
“一起送!”天星沒想到還有這個折中的辦法,於是便點了點頭道:“好,一起送!”
亦就在這時,三戒嘀咕道:“要是讓外面的人知道,赤陽第一美人是個暴力女,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三戒,你說什麼!”
“說什麼?”
“三戒什麼也沒說啊。”
“……”
當廚房餐點裝盤完畢,天星和三戒便一人拿着一半餐盤走向了沈侯白的廂房……
“師兄,吃飯了。”
進入廂房後,三戒便殷勤的招呼起沈侯白。
而沈侯白,則在聽到三戒的話後睜開了雙眼,下了牀。
待坐到廂房的圓桌前後,三戒已經將菜全部放到了桌子上,然後當沈侯白坐定之後,三戒便將還在餐盤中的飯碗放到了沈侯白伸向自己的手掌掌心之中,同時拿起筷子道:“師兄,筷子。”
看着三戒連筷子都要遞到沈侯白的面前,天星終於明白中午的時候,沈侯白爲什麼喊筷子了。
“這傢伙……還真是個大少爺啊,連筷子都要人遞。”
然而……天星還是小瞧了三戒的殷勤,就在沈侯白吃飯的時候,三戒離開了廂房,等他再次回來的時候,手上已經多了一個銅盆,而銅盆內則裝了一些冒着熱氣的熱水,同時還有一塊汗巾。
將銅盆放到一旁的梳洗架上,三戒擰乾銅盆裡的汗巾後便拿到了沈侯白的面前,同時說道:“師兄。”
見狀,剛剛吃完飯的沈侯白接過了汗巾,在擦了擦嘴和手後,沈侯白便將汗巾遞還給了三戒,接着便又盤膝坐到了牀上,留下的是此刻靜靜躺在餐盤中的兩塊仙石。
收拾了一下餐具後,三戒對着沈侯白道:“師兄,我們出去了。”
然後,三戒便和天星走出了廂房,同時帶上了房門。
來到廂房外後,三戒將兩塊仙石中的一塊小的遞給了天星。
“師姐,這塊是你的。”
言語間,三戒將那塊大的仙石收進了自己的衣襟中,使得遠遠看去,他的胸前衣裳被撐起一大塊。
“臭小子,你拿那麼大的,給師姐這麼小的。”
天星埋怨道。
聞言,三戒不以爲然道:“師姐,你什麼都沒做就能拿仙石,還想要大的?”
撇了撇小嘴,天星壓着聲線道:“臭小子,你老實告訴師姐,他是不是每次都給你仙石?”
“是啊。”
三戒沒有隱瞞的說道,不過想隱瞞,恐怕也隱瞞不了。
“這麼說,他有很多仙石咯?”天星又道。
“說不好,不過反正很多就是了。”三戒說道。
另一邊,三戒回來了,那麼赤陽少君肯定也回來了。
此時,赤陽閣內,赤陽少君正在與他的父親赤陽仙君攀談着,而內容自然就是沈侯白了。
“這沈侯白……”
“真有父親你說的那麼厲害?”赤陽少君捏着自己的下巴,顯得有些吃驚道。
“非常厲害。”沒有任何的猶豫,赤陽仙君直接說出了‘非常厲害’四個字。
“百年不到,成就太古級,並且能以太古級的實力將方銘打敗,甚至方銘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如此……給他點時間,假以時日,必然又是我們仙神界的一名梟雄。”
“你運氣不錯,元烈那小子小看了他,否則的話,這種逆天之人,怕就與我赤陽宗無緣了。”
聽到自己父親赤陽仙君的話,赤陽少君點了點頭,然後又道:“那父親準備怎麼做?”
“這樣的人,想要將他綁在我赤陽宗,應該不容易吧。”
“是啊,爲此……爹已經好幾天沒有休息好了,連做夢都在想這件事。”
“這不……爹昨天剛剛把你師妹天星招了回來,看看能不能利用你師妹的美色將他綁住……”
“天星!”
聽到父親赤陽仙君的話,赤陽少君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爹,天星這女人可是個表裡不一的女人,看似溫柔賢惠,溫文爾雅,好像是個仙女,實際上……”
說到這裡,赤陽少君似回憶起了什麼不堪回憶的場景,一邊嘴角微微抽搐,一邊又道:“小心最後偷雞不成蝕把米。”
“沒辦法,誰讓她是我們赤陽宗第一美女呢,先生米煮成熟飯在說,其他的以後在考慮。”
看着自己父親破罐子破損的模樣,赤陽少君不禁無語的搖了搖頭。
轉眼,三天過去了。
這三天裡,天星一直跟着三戒給沈侯白送吃的,使得三天裡,她已經得到了九塊仙石了,以至於她不禁有種自己是不是在做夢的感覺。
也因此,從第一次見到沈侯白時,從最初的對沈侯白差印象,現在的沈侯白卻是已經變得順眼多了,或者說極爲順眼。
甚至,她已經已經開始和三戒搶着給沈侯白遞筷子了,使得三戒莫名的會有一種‘危機感’,他怕天星會搶了他的工作。
畢竟,端端茶,送送水就能獲得仙石的工作,上哪去找,就是他一直服侍的赤陽仙君都比不了沈侯白的大方。
“咦,師兄會用刀?”
赤陽宗的練武場……
因爲吸收仙石已經有幾個月了,所以沈侯白的仙氣已經變的非常的強大,爲了體驗一下自己現在仙氣的威力,沈侯白便來到了赤陽宗的練武場上,並且取出了已許久沒有取出的無影刀。
雖然之前沈侯白與方銘有過切磋,但是……可能有些打擊人,但事實就是,沈侯白對方銘的切磋中,沈侯白根本沒有使出全力。
否則的話,方銘就不會只需要在牀上躺個把月了,估計得直接躺屍了……
三戒的身旁,天星單手叉腰中,另一隻手往腦後一撩,伴着披覆與後背的長髮揚起,天星雙眸朝着周圍那些正看着自己,並且看呆了的弟子拋去了一個讓這些弟子臉紅心跳的微笑。
看着這些弟子看呆了的表情,天星不由得微微皺眉又道:“奇怪,明明很有效果,怎麼這個傢伙就一點反應都沒有呢?”
說到這個傢伙的時候,天星的目光已經來到了沈侯白的身上。
只因她不管如何誘惑沈侯白,沈侯白都像是個木頭人似的,對她不理不睬,以至於她都懷疑起自己的魅力了。
不過現在看來,並不是她的魅力不夠,而是沈侯白‘太兇殘’。
“該不會……這個傢伙是個太……”
隨着腦海中浮現一個念頭,天星的臉頰跟着浮上了一抹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