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大家都累了,但是入睡最快的還真就屬蕪夢和韓澈。
就連花重生和君臨天都沒有睡着,兩人都在思量着爲什麼那些黑衣人會幻術。
幻術一直以來是夜郎國皇族密技。
當年君臨天救了琅,也是因爲他會密技才知道他是夜郎國的人。
可是夜郎國滅國,剩下的都是些散亂的人,這樣一下出現百來個人,還真是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花重生想了想:“我看還是要去見見段王。”
君臨天摟着她,輕嗯了一聲。
“今天這事,也不知道我們做得對不對,沒想到傷亡會這麼大,還有兩個小孩沒了。”花重生縮在他懷裡,心有悽悽然。
殷百合的出現他們始料未及,但是這場激怒卻是他們有意爲之。
如果不激怒殷百合,也許那羣會幻術的人不會出現,那麼也不會死傷這麼多人。
小包子最可憐,一個喜事變成這樣,估計心裡委屈着呢。
“現在沒傷亡以後只會更大,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總歸是要有人犧牲的。”君臨天說得無情:“犧牲別人總比犧牲我們自己好。”
花重生撇了撇嘴:“這話你還真敢說啊。”
“江湖中的人,哪個身上沒有血腥殺戮,何況我們也沒想到殷百合身後的人這麼強大。”
在這方面,男人的心總是比女人狠,也更理智。
花重生再厲害,到底是個女人,會有惻隱之心。
“乖乖睡覺,別想了,這只是剛開始,這場戰爭,想沒有血腥是不可能。”君臨天將下顎擱在她的發頂,閉上了眼。
“明天我們去湘西國看看段王吧?”
“嗯,明天再說。”君臨天應了聲。
花重生也實在是困不了,不想再多想,沒一會便睡着了。
君臨天卻在黑夜裡睜開了一雙鋒利的眸子,那些會幻術的黑衣人不尋常,極度的不尋常。
上次段王跟他說過,幻術在夜郎國只有皇氏血脈才能練習,別人練了只會走火入魔,筋脈暴斃。
那麼這羣人一定是夜郎國的皇氏血統。
可是夜郎國一夜滅國,這根本不是秘密,誰都知道。
何況今釗是親身經歷夜郎國滅國之事,所以滅國的事一定不是假的,可是這些人到底從哪裡來?
就算當初有些皇氏之人逃走了,那也不過小衆,不超過二十個人。
六十年來,他們就算再會生,也生不出這麼多來。
而且以今天的架勢來看,這些人絕對不是全部,只是極小的部分。
半獸人加上會幻術的夜郎國人,殷青華這些年果然是累積了不少勢力。
難道是天之驕子的降世,讓他開始瘋狂了?
那現在在最危險的就是自己兒子君天歌了。
君臨天思索到了天亮再睡過去。
而在後院的風中流幫小包子清洗完身子之後,才和她喝了合巹酒。
“小包子,今天會鬧成這樣,我真是很抱歉,以後補償你好麼?”風中流握着她的手抱歉地看着她。
江詩雅搖了搖頭:“你這些天神神秘秘的就是因爲殷百合?”
“當初爲了母親去找殷百合尋問碧火流金的事,被他們強逼着簽下這個,不對,其實也不是強逼,我當時我就發現殷百合不簡單,我挑她筋脈的時候是下了狠手的,確保她再也站不起來,可是沒想到她竟然好了,母親當時病情很嚴重,我就想看能不能讓她把她身後的人請出來,所以簽了聘書。”
風中流親了親江詩雅光潔的額頭:“相信我,那聘書我是想着以後再偷回來,毀了也成,反正不會做數的。”
“那她當時沒有把替她治傷的人介紹給你?”
風中流搖頭:“沒有,她很謹慎,只告訴了我碧火流金的下落。”
“我也派人去找聘書找了好幾次,都沒有找到,後來知道有殷青華這個人物,我就覺得有些懷疑殷百合跟殷青華有關係,同樣是姓殷,而且殷百合的父親一直詳。”
江詩雅瞥了他一眼:“所以你就想留着聘書,說不定殷百合會來討回公道?”
風中流點頭:“我和煜王還有你哥一商量,就這麼決定了。”
“所以母上大人也是知道的吧,她今天從一開始就不遺餘力的打烏衣巷的臉。”
風中流嘆了口氣,將她抱在懷裡:“其實我真希望她今天不要出現,雖然計劃是那樣,我卻不想婚禮變成這樣,但是他們出現了,這事就變成了註定的。”
江詩雅瞪大水眸看着他,用力地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你竟然瞞我!爲什麼不告訴我!”
“告訴你,怕你害怕。”
“那你就不怕我真的不信你,甩帕走人。”
風中流在她嘴上親了親:“不怕,他煜王能遇到相信她的女人,我相信我女人也照顧會向着我。”
江詩雅白了他一眼:“很好玩?”
風中流搖頭:“不好玩,再也不希望有了,其實我真的好怕你不相信我,看到你那怨恨的眼神,我就感覺你要離我而去,所以我一直握着你的手,我不會讓你有機會甩帕走人的。”
江詩雅噘了噘嘴:“我有那麼蠢麼,煜王妃能做到的事,我也能做到,再說就算算帳,那也是把殷百合打發了,關起門來咱們好好算。”
風中流凝視着她,低啞地道:“今晚我是你的,你想怎麼算都行,把我折騰死都可以。”
江詩雅害羞地嬌嗔他一眼:“累一天了,哪有精神折騰你。”
“不行,今天洞房花燭夜,再沒精力也得伺候我娘子。”風中流說着大掌已經伸入江詩雅的衣襟裡,自豪地道:“娘子,你這兒被我按摩得越來越大了,我一掌都快抓不住了。”
“少耍流氓,這是我它自己長得好,關你啥事。”
“怎麼不關我事,那也是我喂得好,不是我經常給它喂點水份,它哪裡成長。”風中流一本正經地打着黃腔,這是他娘子,他明正言順娶回來的,當然是什麼話都能說了。
江詩雅身子有些發熱,摟着他的頸脖:“別鬧了,今天真的累了。”
“我不累。”洞房花燭夜說累了,那還算什麼男人。“剛回來的時候,宋衣跟我說了一件事,說是新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