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鬼子兵,不過他是經過特殊訓練的,看起來跟老百姓差不多,以至於龍脊分不出來。
他叫木下空,是安騰樹派去查看情況的。昨晚,那麼多士兵與他失去了聯繫,安騰樹心裡非常不甘心,雖然知道救回來的希望很渺茫,可是他還是想試一下。
不過,由於城內風聲太緊了,他擔心外邊也是如此,所以將自己身邊這個中國通的警衛員派出去打探消息。
木下空扮作一個樵夫,揹着一捆柴火,到戰士們必經之路上去尋找,最後找到了戰士們。不過,戰士們不是站着的,而是躺着的,毫無聲息。
他沒有查看全部,單憑眼前一幕,他就知道,戰士們都遭遇不測了。
他正在檢查戰士們死亡的原因。不過,因爲龍脊的忽然出現,他不得不終止了。最後,看到龍脊很危險,他這才快速的離開了現場。
木下空丟下柴火,沒有猶豫,飛奔而走,很快的,他就來到了臨時駐地。
在駐地裡邊,他見到了司令官安騰樹。
安騰樹心情很不好,因爲剛纔扶風城司令官渡邊仁又發來電報,嚴厲的批評了他,並且督促他儘快行動,奪回五龍鎮。
他也想啊,可是現在情況不明,他哪敢行動啊!
昨天,就是因爲沒有搞清楚狀況,結果上前戰士失去了聯繫,下落不明呢,讓他十分被動。如果他再不謹慎的話,接下來,就是他的死期了。
看到木下空進來,安騰樹騰的一下站立起來,目露期望的看着木下空,他希望木下空能夠帶給他好消息。
木下空看着司令官那熱切的眼神,立即低下了頭。
安騰樹腦袋嗡的一下,失神了片刻,雖然早知道那些士兵應該遭遇不測了,可是真的知道,他心裡還是很不舒服。
安騰樹深吸一口氣,說道:“你說吧,他們到底怎麼了,我承受的住。”
木下空點了點頭,道:“司令官,我去他們的必經之路上看了一下,屍橫遍野,沒有一個活口,雖然沒有全部檢查,不過我覺得情況差不多。”
“嗯,他們是被什麼攻擊的?”安騰樹問道,這是他最關心的問題,因爲只有搞清楚這個問題,他才能夠制定接下來的行動。
木下空說道:“他們有的身體上出現浮腫,有的身體上邊有咬傷,我覺得應該是動物所爲。”
“動物?這不可能呀,大野悠太在這裡數年了,也沒聽說過他向扶風城報告過,這裡有動物襲擊事件呀!是不是你搞錯了?”安騰樹眉頭深深的皺着,很是不解,如果這裡有動物襲擊人的事件,那數年前,大野悠太就會向司令官報告了,要不然,那就是他的失職。一旦被查出來,那大野悠太將被撤職。
然而,大野悠太不僅沒有被撤職,反而升職了,這就說明,這裡沒有動物襲擊人的事件了。他現在聽說,唯一的反應,就是木下空自己搞錯了。
木下空搖頭,很定的說道:“司令官,我沒有搞錯,一定是真的。”木下空拍着胸脯保證,雖然只是匆匆一瞥,可是動物咬傷的痕跡,他不會搞錯。
“你確定。”安騰樹還是有點懷疑。
“百分之百的確定。”木下空點頭道。
安騰樹沉默了,木下空可是他的警衛員,非常細心謹慎,他如此很定的說,那應該是不會錯的了。
可是,爲何動物會襲擊人呢?他搞不懂。
“哦,對了,司令官,我在查看戰士們死因的時候,碰到了一個人,那個人給我一種很危險的感覺,我覺得他應該跟我們是對頭。”木下空忽然想起什麼說道。
“哦,他對你產生懷疑了嗎?”安騰樹心中一緊,問道。
“我想是的,不過他當時並未對我動手,應該是還不確定吧!”木下空說道。
安騰樹聞言,點點頭,道:“你立即將行李收拾一下,然後開始轉移,這個地方不能待了。”
“嗯,司令官,你是覺得那個人會來找我們,對嗎?”木下空看到司令官如此說,立即問道。
安騰樹點點頭,道:“是的,我們如今在別人的地盤上,束手束腳,不得不防啊,無論他懷疑沒有,這個地方,我們都不能待了。”
司令官已經訓斥了他兩次,他已經沒有第二次機會了,所以凡是都必須謹慎行事才行。雖然對方只是懷疑,但是誰能擔保那人不會追查他呢?
“那好吧!”木下空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他立即進屋,將電報機等物品,開始分類打包,然後讓人分批送走。
東西送走後,安騰樹和幾個警衛員也快速的撤離了這裡。
……
龍脊在森裡裡邊走了一遍,將地勢地形查看了一遍,心中計算了一下,然後就立即回城了。
回城之後,他就下令徵集老百姓去處理城外鬼子屍體。
老百姓很不願意,不過聽說會引發瘟疫,他們這才行動起來。上千名老百姓出城,將那些鬼子屍體送到遠處的森林裡邊處理了。
當然了,龍脊並未讓他們白乾,每個人發了幾個大洋。
將這事辦好之後,龍脊就開始佈置城外的防禦了。
利用野獸防禦,這是一個方法,不過這還不行,野獸畢竟是野獸,雖然他們被噬血之手激發了潛能,智慧提高很多。可是,又如何跟高智慧的人類相比呢。
他利用它們襲擊了一次鬼子,鬼子就不會上第二次當了,而這個時候,他就必須改變策略,要不然,他就不能成功阻擋鬼子的進攻了。
“必須派一些人專門住在城外,來指揮那些野獸才行。”龍脊自語,他還有別的事情要做,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時守在城外。如果他不是有別的事情的話,他是最好的人選,因爲那些野獸都受他控制呀!
“派誰去呢?這必須是信得過的人才行,要不然,會出現大亂子的。”龍脊思索着,一個個身影在他腦海裡邊閃過。不過,最終都被他一一排除在外,因爲那些人太難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