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得寸進尺。”非墨冷着一張臉,不悅的看着牀榻上的人。
“我就得寸進尺,有種你就來揍我。”天縱坐起身,怒視着非墨。
那模樣,好似他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一樣。
“沒閒情逸致與你在這裡鬧,出去。”看見他,心中沒來由的升騰起一抹煩亂與異樣的情緒。
“不要。”天縱朝着非墨笑了笑,很是無賴。
他極爲難就不要出去了,他能拿他怎麼樣?
“你在逼我動手?”眉心染上一層寒霜,冷冽不已,似是動怒的前兆。
“你要揍我?”微微眯起雙眸,天縱雙手環胸的看着非墨。
“給你三秒鐘,出去。”他不想再重複了。
“不要。”天縱不再看他,而是直接躺了下來,不予理會某人的黑臉。
非墨怒,向着前方走去,大手拉着他的手,冷哼一聲:“真以爲我不敢對你動手?”
這人,似乎太猖狂了。
天縱閉上眼睛,不說話,保持沉默。
大手運起一掌,快速的朝着天縱的胸口打去。
耳邊生風,天縱感應到了那股勁風,眸子都沒有動一下,只是很安靜的躺在牀上,沒有睜開眼睛。
他的非墨,不會真的對他下重手,不會對他狠。
“嗯哼......”房間中,響起一道男子的悶哼聲。
天縱睜開眼,嘴角邊一處一抹鮮紅的血液,一雙如墨的瞳孔中帶着一絲痛苦。
看着他嘴角邊的血液,聽着他方纔的悶哼聲,看着他眸中一閃即逝的痛苦,一顆心,驀地收緊,還有一絲慌亂。
“爲什麼不躲?”冷漠的話語,很是強勢,也有點僵硬。
他以爲,他會躲開的。
他那一掌,並不是全力,不過,那也是五分的。
他不躲不閃,那道攻擊就這樣打在了他的胸口,他是自虐,還是真的找死?
天縱沒有說話,只是嘴角邊勾勒起一抹冷笑,刺痛了非墨的雙眸。
“起來。”深呼了一口氣,聲音已經不再冷漠。
他知道,冷漠對他沒用。
他也覺得煩了。
“我的非墨,不會真的對我出手......”雙眸空洞的看着上方,聲音充滿了痛苦與悲涼。
他知道他如今失憶了,不能與以前相提並論。
只是,他真的對他出手了。
心中不免帶着一絲壓抑的難受,不想言語,不想說話。
“我不是故意的,我以爲,你會躲開。”看着他如此模樣,非墨斂下眸子,僵硬的開口。
他也不知道他爲何要解釋,只是不想看見他如此頹廢的一幕。
“我的非墨從來都不會對我動手......”不管是小時候,還是長大了,他都只是與他開玩笑,但是卻從來都沒有對他下過狠手。
“所以,我不是你的非墨,你認錯人了。”轉過身,不再看天縱,低低的開口。
房間中,突然便安靜了下來,很安靜,安靜的都能聽見呼吸的旋律。
非墨只是看着窗外的月光,不想回頭,也不想再說話。
似是如此安靜的相處,也是一種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