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了皺眉頭,非墨轉身看向門口,腳步卻是沒有移動半分。
“非墨?”天縱再次叫喚了一聲。
難道,真的不在裡面?
“何事?”房間中,傳來冷漠的聲音。
天縱怒,既然在裡面,還不說話。推開房門,掃了一眼房間,發現窗戶旁那負手而立的男子,走了過去:“我是來告訴你,風槿他們準備明日去上次的崖頂玩,準備一下,明日好出發。”
當來到他的身旁時,卻聞到了一股酒味。
看着桌上的幾個空酒瓶,皺了皺眉頭:“你喝這麼多酒?”
非墨沒有理會他,只是冷冷開口:“不去,你們去吧。”
他煩。
“靠,非墨,你今日到底怎麼了?”天縱怒了。
這廝,今天白天就開始不正常了,晚上也是這樣,還一個人在房間裡喝酒。
非墨轉過身,不悅的看着天縱:“我說,不去,你可以走了。”
他現在不想與別人說話。
“爲什麼不去,給我一個理由?”他們有什麼事情,他從來都不缺席的。
“出去。”墨色的瞳孔中,掠過一抹不悅,冷聲開口。
天縱驀地沉默了,房間中,陷入了寂靜。
沒有人說話,沒有人開口。
非墨蹙了蹙眉心,沒有開口,只是靜靜的看着窗外的月光,眸中一片複雜。
“你今日不冷靜,我給你冷靜的時間。”良久,天縱開口了,聲音也是冷漠的。
說完,轉身向着房外走去。
這樣的語氣,這樣的聲音,非墨還是第一次聽見,天縱還是第一次對他說。
“呵呵......”非墨低低的笑了起來,聲音中,卻是帶着一抹淒涼與痛苦。
冷靜的時間。
他的確該冷靜下來了。
若是無法冷靜,他該怎麼面對他們?
一切的原有,只有他一個人痛苦罷了。
拿起桌上的酒瓶,再次仰頭猛喝,液體順着嘴角滑落在衣襟,劃入他的肌膚中。
酒水是冰冷的。
但是,卻平息不了他那顆煩躁的心。
風過無痕,夜涼如水。
一切,誰能懂?
翌日,衆人都已經在宸王府的花園中聚集了,唯獨少了非墨的身影。
“天縱,你昨晚通知非墨了嗎?”風槿不解的眨眨眼睛。
“通知了。”天縱皺了皺眉頭,眸中沒有笑意,也不似往日那般話多。
只是靜靜的站立在原地,腦海中,依舊回放着昨晚發生的那些事情。
他其實很莫名其妙,他根本就不知道非墨怎麼了,他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但是,看着他昨晚那略微有些痛苦與淒涼的神色,他又無法對他發火。
所以,他給他冷靜的時間。
只是,如今他的身影依舊沒有出現,如此,是說明,他還沒有想通嗎?
究竟是什麼事情在苦惱着他?
爲何會有那麼痛苦的神色?
“你們昨晚動手了?”弒天挑眉看着天縱。
“沒有。”他倒是希望他跟他動手發泄發泄。
但是,他就是什麼都不說,一個人藏在心裡。
“我家非墨怎麼了?”輕狂脣角勾勒起一抹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