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彩趴在一旁的桌上,藍也的事,他自然是有所耳聞,直到是眼前這個人害的藍也斷了尾巴,入了魔,頓時氣的跳了起來,別看人家胖,可是人家時虛胖,彩彩奮力跳了起來,跳到男子握住藍也的肩膀上,狠狠的一口咬在男子的手臂之上,男子吃痛,正要狠狠的甩開彩彩,卻見藍也瞪着自己。
“你敢!”
這話一出,男子生生的受着彩彩毫不留情的啃咬,看着藍也,爲什麼藍也就不如以前那般聽他的話呢,爲什麼要這麼一次次的,折磨着他的心呢!
看着藍也,男子感受的景鑠的氣息越來越近,隨即伸出手,一把扯下彩彩,丟在一旁,連皮帶肉的扯了下來,抓着藍也,二人消失在天心殿之中。
彩彩吐出一口血肉,在看向藍也的位置的時候,藍也早就沒了蹤影,正當他焦急的時候,鼻尖那一抹若有若無的氣息讓他徹底忘記了藍也,高興的跳下桌子,順着氣息尋了過去。
是若華!是若華!
若華同景鑠來到天心殿外,只見一坨圓球朝着自己‘滾’了過來,若華還沒看明白,那一坨黑白分明的小球,就‘滾’到了自己腳邊。
咬住若華的裙襬,若華低頭,看着這一坨貌似有幾分眼熟的小東西,黑白的毛色,嘴角上還帶着血跡。
心中有幾分懷疑,隨後蹲下身,仔細一看。
最終,若華確定了,這一小坨圓球,就是彩彩,那他嘴邊是什麼?黏糊糊的,若華正要伸手去摸,卻被一旁的景鑠阻止,景鑠看着彩彩,眉頭微皺,彩彩嘴邊的,是血肉。
看着彩彩的模樣,很明顯的不是受了傷,那麼這模樣,應該就是咬了什麼東西。
景鑠彎下腰,提起彩彩的後頸,看着彩彩的模樣,景鑠心想,要不要,解了他的封印,可是,若華很喜歡這個小東西,彩彩被景鑠提起,討好的對着景鑠露出來藍也教他的模樣,可是景鑠根本不理會他。隨手一丟,就丟到了身後的祁昀懷中。
祁昀突然感覺懷中一沉,低頭看着懷中突然出現的小東西,他若是沒有記錯,這胖嘟嘟的小東西,就是若華的小寵物。
若華疑惑的看着景鑠,怎麼好端端的,就不讓自己碰觸彩彩了。
景鑠牽着若華的手,緩緩的說出了一個字。
“髒!”
若華看了看,微微皺起眉頭,剛剛被彩彩咬過的裙襬之上,留下了一道不知是什麼東西的拱。
再看看祁昀懷中的彩彩,果然,那一口紅,確實夠髒的。
嚥了咽口水,若華不語,看來回去得給彩彩好好洗個澡。
景鑠牽着若華的手,朝着天心殿走去,天心殿中依舊是人來人往,廟祝所在殿旁的一角小屋之中,簾子馬上,就讓人根本看不出裡面是否有人。
走去殿中,許許多多的善男信女跪在地上,口中唸唸有詞的說着什麼,讓人聽得不真切。
景鑠上前,正視殿中的天心夫人的神像,做的美輪美奐,身上的衣袍是真的布料,一身白衣,顯得如同仙女下凡一般。
可是,景鑠看着這個就如同真人大小的神像,微微皺起眉頭,這個神像,有問題!
天心夫人的廟中,越來越多的人,景鑠卻感覺不到半絲魔氣,這一點,讓景鑠皺起眉頭。
若華擡頭看着天心夫人的神像,五官雕刻的栩栩如生,再加上是真實得布料,這麼看過去,越發如同真人一般。
在看天心夫人的面容,五官說不清的絕美,卻也是小家碧玉,如同祁昀說過的一般,這樣的女子嫁給什麼富商,確實也是不錯的。
髮髻用玉簪算盤盤在頭頂,這麼看過去,也別有一番意味。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若華總覺得,那雙眼睛在動,好似在看自己一般。
“師兄。”
若華拽了拽身旁的景鑠。
景鑠正在思緒爲何會感受不到半點魔氣的時候,被若華這麼一拽,隨後低下頭,看着若華,有些不明所以。
“怎麼了?”
“師兄,這神像,好像眼睛會動。”
若華小聲的說着,景鑠擡頭望去,那神像安安靜靜的立在那,並未有若華所說的眼睛會動。
若華也看了過去,皺起眉頭,她明明看的那般清楚,那神像的眼睛,真的在動。
可是同景鑠一同望過去,卻好似是他的錯覺一般。
“怎麼會?”
若華髮出疑問,有些不解,景鑠伸出手,摸了摸若華的髮髻,並未說什麼。
“我們走吧。”
若華點了點頭,二人轉過身,正要離開,卻聽見跪在神像前的一名長相猥瑣的男子,絮絮叨叨的說着什麼。
“天心夫人,求求您大發慈悲,我家隔壁的那個陳氏,長的俊俏的很啊,你讓陳氏的夫君病死吧,這樣我就可以霸佔陳氏和他家家財了,求求您顯顯靈!”
男子說完,又對着神像擺了擺。
若華聽到這話,瞪大雙目,隨後看着天心夫人的神像,天心夫人是這般好的人,定不會同意這個人的要求吧。
若華這麼想着,只見男子拜完之後轉身離開。
若華不敢置信的看着景鑠,怎麼會有這種人,求神讓人家死,然後霸佔人的妻子和家財?這未免也,太噁心了吧。
景鑠不語,帶着若華走出了天心殿。
“師兄,那人他……”
“這就是爲何,天上漫天神佛,卻沒有一個是有求必應。”
景鑠打斷若華,緩緩開口道。
“我們走!”
景鑠看着若華一副錯愕的模樣,他這千萬年都不曾參透半分,更何況是若華。
若華一路上還是想不通,天心夫人聽着祁昀所說,明明是這麼好的人,爲何會答應那種事的祈願?
祈願不應該是美好的嗎?這又是什麼?
若華一夜翻來覆去,睡不着覺,可是這邊的陳側妃,卻又狠狠摔了一套茶具。
“你說什麼?殿下日日都要去那女子的窗外偷窺!”
“是,奴婢看的真真的,殿下每天在哪一站就是好幾個時辰!看的正是那名女子的窗口。”
小丫鬟緩緩開口道。
祁昀即便是在景鑠面前掩蓋這自己對若華的愛意,可是始終是,人有失手,馬有失蹄。他反常的行爲立即被他府中的陳側妃發現的清清楚楚。
陳側妃只不過是一介小小的商女,卻在無意之中看了祁昀一眼,因此芳心暗許,後來聽說有一個有求必應的天心殿,抱着試探的心態隨後就去了,本來只是試一試,卻沒想到第二日,祁昀就上門提親了,雖然只是一個側妃之位,但是對於他們這種小門小戶來說,貴妾都是高攀,更何況還是側妃之位。
本以爲嫁入三皇子府,日後她便可以同祁昀如膠似漆,恩愛兩不疑了,可是卻沒想到,洞房當夜,祁昀連洞房都沒有進,她成了祁昀的唯一的側妃,但是,只有她知道,她甚至連院子都不能出去。
心中壓抑着許許多多,陳側妃聽到關於若華的事之後,再也忍不住了,將手中的最後一個杯盞狠狠的摔在地上!
“不行!我不可以坐以待斃,殿下是我的!只能是我一個人的!我的!”
陳側妃眼中閃過一抹狠厲,她要神不知鬼不覺除了那個莫名其妙的女人!殿下只能是她一個人的!想到這,陳側妃握緊雙拳,尖銳的指尖戳傷了她自己的手心,她仍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