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訴阿姨好不好?你長得很像阿姨的愛人,阿姨很想知道…..”蘇柔遙喋喋不休地追問着。愛叀頙殩
奈何林翼壓根不理她,蘇柔遙急了,伸手居然就要去抱林翼,陶麥唰地睜開眼,不等她反應林翼自己狠狠一推蘇柔遙,蘇柔遙猝不及防又加之身子孱弱居然被踉蹌推開了。
“陶麥,你告訴我。”蘇柔遙不等站穩,迫不及待地又問,步步逼近陶麥,林翼跟炸了毛的公雞一樣,揮舞着手臂呲牙咧嘴地瞪着蘇柔遙保護着身後的陶麥。
周圍人發現了這邊的異樣,有人紛紛看了過來,而此時,數道身影朝着這邊大步走了過來,林翼眼尖地發現當先一人就是他的爸爸,當即清脆中透着怕意地喊了一聲,“爸爸……”
林啓輝一眼掃到林翼害怕的神色和陶麥緊皺的臉,心裡劇烈一抽,三步並做兩步衝了過來,二話不說輕柔快速地打橫抱起了陶麥,焦急問她怎麼了,陶麥儘量舒展眉頭,這是在石頭和祁蓮的婚禮上,她可不能太攪局,當即搖搖頭表示沒事,林啓輝劍眉擰到一起,抱着就往外走,跟着趕過來的祁大哥懷裡抱着祁悠,此時見到蘇柔遙,趴在祁大哥的懷裡指着她說:“舅舅,壞銀。軺”
林啓輝這纔看到蘇柔遙,不過也只是毫不在意的一瞥,便抱着陶麥疾走離開,而跟在他身後的林翼邁着小步子努力地跟上,臨走之際甚至不忘狠狠瞪一眼蘇柔遙。
蘇柔遙傻站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惹得兩個小朋友都把她當成了壞人,祁大哥是認識蘇柔遙的,是祁蓮小時候的好朋友,看來今天也是來參加婚禮的。但看她臉色很差,眼裡的光芒也有些不正常,當即安撫地拍了拍懷裡的外甥女,抱着她不發一言地離開,但卻讓人暗中看着蘇柔遙,以防再出事故。
“你帶我去哪?”陶麥終於有力氣睜眼了,入目竟看到林啓輝異常冷凝緊繃的神色,額頭青筋若隱若現,似是在極力隱忍着什麼昂。
林啓輝低頭,目光溫柔而自責,“帶你去醫院。”他只是去幫一下石磊,誰知片刻功夫她竟這樣,此時他是悔的腸子都青了。
陶麥眨眨眼,感覺自己不那麼疼了,便央求:“今天是他們的婚禮,我不想離開,還是……”她的話還沒說完,見林啓輝臉色更差,不由閉了嘴。
“媽媽你不乖,不舒服就要去醫院。”小跑着跟上的林翼,幾乎是氣喘吁吁地說,聽見聲音,林啓輝腳步放慢,這個兒子也是要強,剛剛不跟在祁大哥身邊居然跟他來了。
“爸爸,你走快點。我能跟上。”他天天跑步不是白練的,現在終於看出好處了。
林啓輝聽他如此說,心中一軟,腳步卻再次快了起來,男孩子,要的不是遷就,而是強追,相信他的兒子能做到。
林翼雖累,卻毫無怨言,幸而上了車,他可以好好歇歇。
“爸爸,手機,我先打個電話給醫院叫他們準備。”林翼竟想的周到,林啓輝把手機遞給了他,便聽他雖稚氣但卻完整地交代了任務,驚訝於這孩子的沉穩。
“像你。”陶麥安心地笑了,她的身邊有林啓輝,有林翼,他們個個都保護着她愛護着她,就在剛纔她還在想蘇柔遙見到了林翼,會不會把林翼搶過去,現在看來不大可能,林翼,並不是一般的孩子,凡事都有自己的看法主見,是非善惡,雖然他分析的還不是很清晰,可卻有着一種本能的認知,大概,這就是所謂的天性和後天的養成。
林啓輝點了點頭,“沉穩像我,壞脾氣像……”他沒說出口,他知道陶麥是知道的,林翼發怒時的暴躁和冷酷像極了方傾墨,真是不可思議的遺傳,還是因爲接觸方傾寒多了,耳目濡染被他教壞了。
說着說着,很快到了清瀾醫院,婦產科的醫生果真已經準備好了,他們一下車便有人過來幫忙。
醫院走廊裡,林啓輝和林翼站在外面,林啓輝自然是無比緊張,而林翼,同樣如此。
林翼看了看,鼓起勇氣走至爸爸身邊拉了拉他的衣襬,揚起小臉安慰說:“爸爸不用擔心,妹妹一定沒事的。”
多麼懂事招人疼的孩子,林啓輝彎腰抱起他,重重地親了親他的額頭,點着頭說:“嗯,小翼這麼說那妹妹一定會沒事。”
林翼摟着爸爸的脖子,開心地笑了起來,他剛剛真是嚇壞了,那個壞女人居然還要抓他,像神經病一樣,可他很勇敢,雖然心裡很怕但卻沒表現出來。
林啓輝感覺到林翼的不安,猜想一定是蘇柔遙做了什麼讓他感到害怕的事,大手拍着小小的後背,給予無聲的力量,林翼漸漸穩定下來,安安心心地趴在林啓輝的肩頭。
檢查室的門忽地開了,趙醫生走了出來,林啓輝心裡一緊,忙迎了上去,林翼也轉過了頭緊張地看着趙醫生,趙醫生臉上帶着嚴肅和慶幸,“還好及時送來醫院,現在沒什麼大礙了,不過最好臥牀休息幾天,她的身體狀況不容任何馬虎。”
林啓輝毫無異議地點了點頭,“需要住院嗎?”
“先住一晚上觀察觀察,情況穩定明天可以回家休養。”趙醫生又叮囑了一些其他事項,見林啓輝和他懷裡的孩子聽的格外認真,並逐條一一記下,不由笑了笑。
病房裡,陶麥醒着,見到林啓輝和林翼進來了,忙撐着就要坐起來,林啓輝上前把林翼放到牀邊一把摁住她,不許她亂動,陶麥無奈,“我還要去參加婚禮呢。”
林啓輝嚴厲地看着她,眼裡分明寫着不準,陶麥懨懨的,怎麼好好的婚禮她卻參加不了。錯過了就沒有了啊。
林啓輝安撫地拉住她的手,“你實在想參加,叫他們再辦一場,單獨請我們一家,如何?”
陶麥無語,哪有這樣的。心知他實在是太緊張了,便也不打算再去了,“你放心,我沒事了。”雙手摸着肚子,高高的隆起,孩子一切安好。
“哎喲……”陶麥突然高叫一聲,林啓輝和林翼一起問:“怎麼了?”.
陶麥咧了咧嘴,“他踢我。”
林啓輝一愣,大手被陶麥拉住覆在隆起的肚皮上,“你摸摸看,他是不是在亂動?”掌心下居然有微弱的動靜,雖然不很強烈,但確實能感覺到,很神奇。
林翼見爸爸滿臉激動,嚷嚷着:“我也要摸妹妹,我也要摸妹妹。”
陶麥歪頭笑,目光對上滿眼激動的林啓輝,說不出的幸福。
“寶寶乖,不要鬧騰了,弄疼了媽媽就不是好寶寶了。”林啓輝貼着陶麥的肚皮,溫柔的呢喃。
林翼也不甘落後,脆生生的就說:“妹妹,你可要快點長,早點出來,哥哥等着抱你呢。”
陶麥失笑,林啓輝一巴掌輕輕地拍在林翼的後腦勺,“混小子,不許胡說。”
林翼撅嘴,不知道哪裡說錯了,只好效仿爸爸,一口一個寶寶,聽的林啓輝都有點鬱悶了,敢情林翼比他還緊張還歡喜?
一家三口在醫院度過了一天,而石頭那邊婚禮如火如荼地舉行,衆賓客見祁家搞得這麼隆重,把原先聽到的有關祁家女婿身份的問題立刻推翻了重新認識,祁家都這麼重視,誰還敢看輕了新郎。
晚上,酒宴終於結束。
石頭帶着祁蓮到醫院探望陶麥,石頭聽說是因爲蘇柔遙出現才導致陶麥出狀況的,立刻恨得牙癢癢,他明明沒有寄請帖給她,她怎麼就來了?
而祁蓮聽說蘇柔遙來了,起初很高興,可又聽說她嚇壞了祁悠,還弄的陶麥差一點小產,對蘇柔遙的熱情一下子沒了。
病房裡,林翼已經在另一張大牀上睡着了,林啓輝正在讀胎教故事,陶麥半眯着眼,認真聽着。
石頭和祁蓮敲門,進門時看到林啓輝手裡還拿着書,胎教兩個字在燈光下一閃而過。
“麥子姐,你沒事吧。”石頭還穿着婚宴上的禮服,看起來玉樹臨風,而祁蓮苗條動人,兩人站在一起說不出的相配。
“我沒事,就是沒能去參加你們的婚禮感到遺憾。”陶麥在林啓輝的幫助下微微坐起身子。
石頭和祁蓮都搖着頭,表示沒關係,反正他們在同一個城市,隨時可以相聚,有這份心就夠了。
“麥子姐,真對不起,我沒想到遙遙她會……”祁蓮上前一步,誠心道歉。
“跟你沒關係,你不需要自責。”陶麥搖頭,林啓輝已經查過了,蘇柔遙是自己去的婚禮現場,怪不得祁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