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途沉浮
送着兩女回到她們住處,葉翠早已在門口焦急走來走去,一看她們在徐天宇的護送下,安然回來了,也就徹底鬆了一口氣,一邊幫忙扶着兩女一起進入了小洋樓裡面,一邊擔憂地關切着她們的身體情況。
把人扶坐在客廳沙發坐下後,徐天宇長嘆了一聲,“要吸取教訓,不是什麼人給的錢都可以接受的!”
“恩。”
葉晴兩眼充滿了感激之情,“都怪我們大意了!”
“好好歇息吧!”
徐天宇以退不進道:“縣裡還有一大堆事要忙,我先回去了!”
徐天宇向葉翠告辭道:“阿姨,我先走了!”
聽到徐天宇要走,葉晴連忙站起來,支吾想要挽留道:“您可以不可以。。”
徐天宇假裝沒聽見,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弄得葉晴飛快地追了出來。
來到院子外面,徐天宇故意放慢腳步,使得葉晴追了上來,她完全不顧會不會被路人看見,頓時從後面摟抱住徐天宇,泣聲求道:“別走好嗎?”
徐天宇掰開葉晴的雙手,轉過身來,面帶着微笑,“別這樣,被人看到不好!”
“我不管!”
葉晴不想失去徐天宇,又依偎在他懷裡,使上了一哭二鬧三上吊最拿手的一個自殺威脅道:“我就是不讓你走,你要是敢走,那我就死在你面前!”
以前葉晴要是說出這番話,徐天宇必然感動要命,如今他完全感動不了,相反覺得葉晴有點煩,好在他對葉晴還算上有這麼一點點喜歡,又加上思想作風成熟不少,知道該說什麼對自己有利,“你呀,你呀,你要是死了,那我以後上那裡找你呢?真是的!”
徐天宇牽着葉晴的手,走到角落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又緊緊地樓着她,安撫她情緒道:“好好歇息吧,把精神養好了,打扮漂亮點,等我忙完了這陣子,我會來找你咯!”
“真的麼?”
葉晴半信半疑,“您真的還會要我嗎?”
“會啊!”
徐天宇在葉晴額頭上親了一口,“如果當初不是你執意要走,我是絕對不會放你走的,你知道我多麼多麼喜歡你嗎?沒有你的日子,我吃睡都不好!”
儘管這是多麼虛僞的話,可是葉晴還是被愛給衝昏了頭,沒有聽不出來,她歡喜依在徐天宇懷裡,又感慨道:“對不起,是我不好,傷了你的心!”
“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徐天宇拍了拍在葉晴後背上好幾下,“咱不提了好不好!”
葉晴擡起頭來,淚水嘩啦地落了下來,又猛點着頭,“好!”
“好了。”
徐天宇假裝看了看時間,“縣裡正在改革,都已經亂成一鍋粥了,我是放着手頭上的工作奔來的,不能在這裡耽誤太久,所以我先回去了,等忙完以後,我再抽時間來市裡看您!”
此刻葉晴就算有多麼不捨,她也不敢挽留徐天宇在這裡逗留片刻了,她伸出手指頭來要跟徐天宇拉鉤,“那你說話要算數?”
“算數!”
徐天宇象徵地與葉晴拉鉤算是約定,又點了點頭,“那我先回去了!”
轉身離去的瞬間,徐天宇沒有什麼留戀,也沒有回頭,他拉開車後門坐了上去之後,立刻讓陳亮開車返回高陽去。
一路上,徐天宇又叮囑陳亮,讓他不要在楊雪芙等人跟前提這件事,就當他在這個時間段內,沒有來市區過一樣。
作爲徐天宇的專職司機兼私人保鏢,陳亮當然明白其中的意思,也深知道這個世道就是這樣,自然不會出賣徐天宇,更不會給什麼人透露徐天宇的行蹤。
所以徐天宇返回高陽之後,全當沒發生過什麼事一樣,除了抽時間陪伴兒子梅安平與楊雪芙、梅曉雪、餘慕雪等人之外,其他時間都在專心工作,彷彿已經忘記葉晴返回他的懷抱了。
甚至連一個電話也不打。
伴隨着時間一天天過去,步入了七月上旬,關於上報市委市政府的機構改革方案總算通過了市委市政府的正式批准。
同時還派遣了市委副書記、市編委副主任許思軍帶領着市編辦有關人員下來指導機構改革,可見徐天宇是多麼支持徐天宇的機構改革!
在永和大酒店的大廳內,縣委書記李廣寧、縣長徐天宇率領着縣委常委的領導班子成員們熱烈歡迎着,也算是接待市委副書記的最高規格!
這也是徐天宇如此近距離與許思軍面對面接觸。
當許思軍與李廣寧握手寒暄完畢,輪到徐天宇的時候,他眯着雙眼,玩味地向徐天宇打趣道:“小徐啊,這一次縣裡的機構改革,聽說是你帶的頭?”
“算是吧。”
徐天宇雙手握住許思軍的手,嬉笑道:“許書記,我們這也是在響應市委市政府的號召,順應歷史潮流!”
“好一句歷史潮流!”
許思軍與徐天宇握了握手,又笑呵呵指了指徐天宇,“你肩上責任重啊,要是有什麼困難,儘管說,總之一定要摘掉這個貧困落後的鐵帽子!”
“許書記放心。”
徐天宇厚着臉皮拍着胸膛表態道:“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我一定全力帶領高陽人民走上發家致富之路!”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許思軍輕輕拍在徐天宇的肩膀上,“好好幹,我看好你噢!”
我靠,你要是不看好我,那還了得啊?有本事你在市裡找出這麼一個年輕的縣長來麼?還有你作爲市委副書記,必然也知道我有什麼後臺,所以這一句我看好你噢,無非就是一句客氣話。
徐天宇笑而不語,接着又以市編辦工作人員一一握了握手,隨即,又向站在不遠處等後的羅嘉寶招了招手,叫他小跑了過來,“酒席都安排好了嗎?”
“好了,好了。”
羅嘉寶點頭哈腰,又前面引路道:“可以入席了!”
“許書記。”
徐天宇走了過去,“一路車馬勞頓,我們在這擺設酒席,算是給你接風,還請您務必賞臉!”
“對對對。”
衆人附聲,特別是李廣寧,還拉扯許思軍道:“許書記,到這了,就當到自個家一樣,這飯,咱先吃飽喝足了,纔有力氣談工作不是?”
這年頭,當官的無論走那裡,都少不了酒席。
許思軍本是不想參與什麼酒席,但是一看盛情難卻,也就依了大家意思,進入早就安排好的一個大包廂,又分級別成兩張桌子坐了下來。
李廣寧搶着給許思軍倒酒,又主動敬第一杯道:“許書記,來,我敬你!”
見狀,徐天宇嘴角冷嘲了一下,自個拿着茅臺酒也給自己酒杯滿上,也向許思軍敬過去,“許書記,這一杯酒,我代表縣委縣政府歡迎你帶領市編委的有關同志下來指導我們縣的改革工作,如果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還請多多批評!”
不得不說,徐天宇這番話,許思軍聽得舒服,聽得自在,他由不得高看了徐天宇一眼,心想這小子就算是喝酒,也扯上工作,難得啊!
許思軍象徵與徐天宇碰了一下,再與李廣寧碰了一下,表面上是不輕易地碰着杯子,卻着出了一個道,那就是在許思軍眼裡,儘管李廣寧是縣委書記,而徐天天宇是縣長,但是這個縣長的分量卻還要比一個縣委書記分量重。
李廣寧也看出來這一點了,非常無奈,又不能怎樣,也就假裝不在意這些看似無關緊要的碰杯舉動,一口氣喝完了酒。
隨後,大家見兩巨頭都與許思軍喝完了,也就紛紛舉杯來敬酒了。
伴隨大家敬酒寒暄、嬉笑等等一系列的酒話,儘管桌上沒女人在,還有班子成員之間有矛盾,不過在市委副書記許思軍的跟前,大家都假裝和諧共處,表現出一片其樂融融的氣氛來。
有了這個氣氛,大家自然也就拼命喝了,又加上許思軍的酒量非常好,大家難免一醉方休了,其中徐天宇也不例外,喝得腦袋沉沉的,幾乎都醉快沒意識了,走路搖晃搖晃,說話也是一句半句,讓人聽得不太明白,他到底要說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