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那個那櫃子搬到那邊去。”蘇何邊玩遊戲,還不忘指揮我。
我還真上前要去搬那櫃子,我這手怎麼就這麼賤呢?搬了一下,沒搬起來:“這櫃子是鑲在牆上的,搬不了。”
這貨怎麼這麼挑,有張牀不影響睡覺不就好了,還非要自己看着舒服,是不是有潔癖或是強迫症什麼的,我最受不了這樣的人了,活的太受罪了。
“那算了,你能幫我倒杯水嗎?我渴了。”
“行,啊呸。”我想撕爛我自己的嘴,怎麼他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我又不是奴隸,但看得出來,他絕對是個少爺:“你什麼都沒做,還好意思讓我給你倒水,分不分的清主次啊你,我是主人,你是客人好不?”
我決定要給蘇何一個下馬威,不然他就不知道我也不是好欺負的。但說過這話的時候又覺得有些過了,尤其是看到蘇何露出一個失落的表情之後。他來到這裡,原本也不是出於自願,又不認識這裡的什麼人,而且和林阿姨還有些隔閡,所以他心裡其實也是不太好受的吧。我好像做的有些過分了。
“那個,抱歉,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想和你開個玩笑。”我連忙解釋,要是蘇何一怒之下鬧着要回去,我可怎麼和林阿姨交代。
“我什麼都不知道,在這邊除了我媽就認識你一個人,我把你當朋友,我以爲你也會把我當成朋友的。”看着蘇何委屈的樣子,我還能說些什麼?只能默默的退出去倒水去了。
等我倒水回來,那貨哪裡還有什麼委屈的樣子,就聽那鍵盤不停的響着,然後他的嘴裡還不停的左右左右的吼着。好吧!我這人唯一的缺點就是太善良了,對於像蘇何這樣的人,應該拉出去一天一夜,他纔可能會有悔悟的意思。
“給你。”我把水杯遞到他面前。
“放着吧!我想喝的時候就會喝了。”媽了個波。剛剛是哪個孫子說自己口渴了,送過來就不渴了,存心耍我的是不是?媽蛋,真想糊他那張熊臉。
我就不該搭理他,純粹自己給自己找事做。還好只是搬搬東西,要真是讓我幫他整理什麼?對我才真是一道難題。
我出了蘇何的屋子,到樓下看了眼,見林阿姨正在廚房裡煮着早餐,其實她也累了一晚上了,卻從來沒抱怨過一次。
“林阿姨,你就別做了,我們也不餓,你要是累了就去休息一下吧!再說了,蘇何剛到這邊來,肯定有很多地方不習慣,你不如和他說說話。”其實這原本不是我應該管的事,但我也不希望林阿姨和蘇何住在一個屋子裡卻形同陌生人。
“那怎麼能行呢?我答應夫人要好好照顧你的,而且你現在的情況還不穩定,不能疏忽了。”
我聽到背後有動靜,回頭一看,蘇何正端着杯子站在我和林阿姨身後,而且看他看我們的眼神,要滅了我似的。好吧!我終於明白他爲什麼要故意耍着我玩了,十八歲了吧!也不小了,怎麼還是個小孩子的性格。
“小何有沒有什麼想吃的,說出來媽媽給你做。”林阿姨雙手交疊緊握,看得出她有些緊張,不知道該怎麼和蘇何交流。但對於蘇何這種人,你只要給他一次狠的,他下次絕對是不敢了,他就是屬於皮癢的那一種。
“不餓。”說完就甩了杯子,回到了自己的屋子。看吧!我說的沒錯,他就是皮癢了。
林阿姨也沒說什麼?估計也知道蘇何會是這樣的反應。
從今天開始,家裡就要迎接一位新的房客了,對於這位不太喜歡我的房客,我沒有太多的介懷,畢竟我的生活和以前沒什麼區別,還是按時吃藥,按時到醫院檢查,而且還多了一個可以時常鬥鬥嘴的人,感覺還不錯。
我在自己屋子裡偷看安遠的照片的時候,蘇何門也不敲就突然闖了進來。這到底是個什麼意思,我還有木有隱私了,還用木有了,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我連忙把照片收了起來,這都是我的珍藏,不是所有人都能看的,尤其是對於蘇何這種人,我必須防着。
“看什麼呢?還藏着?”蘇何趁我不注意,從我枕頭下面搶了過去:“哎呦,這是誰啊?”
“你真是夠了,快還給我。”可聽我這麼一說,蘇何反而把照片都裝進了口袋,這貨絕對是皮癢了,我真不介意幫他揉揉。
“蘇何!你給我滾蛋!”我對着他大吼了一聲,企圖威懾他,但連我自己都知道這種希望不大。
可出乎意料的是,蘇何突然換了一張可憐巴巴的臉:“付言哥,我就是來叫你吃飯的,如果你不喜歡我叫你,我以後不來就是了,你病還沒好,千萬不要生氣。”
付言哥?他什麼時候叫過我哥哥。難道是突然被鬼附身了,還是良心發現了,不,我覺得這兩個都不科學,他肯定是有其他的陰謀,可還沒等我理出個頭緒,就聽到我媽在我身後說道:“小言,蘇何比你小,你就不知道讓他一點麼,快點和蘇何道歉。”
我道歉?我憑什麼呀,我說什麼了,我委屈我上哪說去呀,還要我道歉,這不公平。還有蘇何這個變色龍,平常一個樣,在我媽面前又是另一個樣,真是太沒有節操了。
“不用,是我惹付言哥生氣了,是我的錯,我應該和付言哥道歉的。”你還知道就好,我用眼神掃射他,讓他把照片還給我,可是蘇何不看我。
“小言,道歉。”我媽就是死性子,分不清是非黑白,可憐的是我還解釋不清楚。
“蘇何弟弟,我剛纔說話太大聲了,真是對不住了。”我咬牙切齒的說完,還真不是一般的憋屈。
我媽滿意的走了,還讓我和蘇何快點下去吃飯。蘇何在我媽轉身的瞬間,又變回了那張沒臉沒皮的臉,輕輕對我說了句:“沒關係,下次注意就好。”
“我注意你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