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盤古如今早就已經傻了。
他也不知道爲什麼,竟然會一斧子殺了實力遠高於自己的寨主盛天強。
袁盤古還沒有緩過神來,那貌若西子的“茹兒”便鑽入自己懷中。
他單身了二十多年,哪裡受得了茹兒這樣扭來扭去。
大頭中的血水都跑到了別的地方,已經完全無法思考。
至於什麼“越太子”,一直以來只知道聽寨主命令行事的他更沒有任何主意。
這時候“茹兒”從懷中掏出一隻小小紙包,對袁盤古柔聲說道:“盤哥哥,我這一小包是提增內力的藥粉。你悄悄混入今晚的酒水中讓每個兄弟都喝到,就不用怕什麼越太子了。”
袁盤古傻傻的接過紙包,愣愣不知所措。
“茹兒”擔心這傻子將事情辦岔,不住提醒道:“千萬不能一人吃了,要混在酒水裡讓每個人都喝道!記得了!”
袁盤古只傻傻道:“記着了,每個人都喝到!提增內力的藥粉!”
“茹兒”乘着外人還沒有發覺盛天強已死,便將他的屍身藏在牀下。
兩人竟然就在盛天強房中溫存了一會兒,“茹兒”便催着袁盤古替自己出去辦事。
袁盤古只覺得頭腦暈乎乎的,隨時隨地就像是踩在雲端一般。
好在該辦的事情總算完成。
這一整個晚上他食不知味,腦中想着的都是“茹兒”。
自然他也沒有發覺,今天晚上喝過酒水的兄弟們也變得不同起來。
許多人就和他一樣變得恍恍惚惚,心不在焉。
袁盤古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怎麼走回自己屋中的。
很快,這個常常要熱鬧到半夜的山寨便安靜了下來。
夜色擦黑,夜風夾帶初秋的涼意在山寨上空流動。
山寨中的狗子和山寨外的野狼有一聲沒一聲地對月呼嚎。
忽然,靜如死絕了的山寨中發出了聲響,不知是誰先吱呀一聲推開了屋門。
一間大屋中住的十幾個人竟然都走了出來。
他們還穿着白天時的衣服,顯然這麼晚了並沒有一個人上牀睡覺。
也不知道剛纔他們在屋中靜默了這麼久,在幹什麼。
這十多個人腳步蹣跚地走到山寨校場之上,忽然對着夜空發出喉中壓抑的鳴叫。
這鳴叫聲完全不似人類的聲音。
隨着十多人的鳴叫,又有人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他們都如先前十多人一樣,腳步蹣跚目光散亂。
也是難以壓抑的發出吼叫聲來。
短短片刻,整個山寨中的人都如此蹣跚地走到校場。
整個青瓦寨一共八千多人,如今除了已經死去的盛天強,竟然都擠到了校場之上。
而在夜色中,“茹兒”也緩緩走了出來。
這時候她一改清純無辜的樣貌,重新變爲一個嫵媚妖嬈的女子。
她一步一步走到校場之上,眼看着一整個山寨八千多人都已經改變了模樣,她終於咯咯笑了。
她一擡頭,嬌聲呼喚道:“虎哥,成了。這山寨都成了你的倀鬼。”
終於從夜色中走出一個豹頭環眼的男人。
這男人身材高大,肌肉虯勁,面上鬍鬚茂盛。
他熟練的一把摟住女人的腰肢,道:“不錯。八千多倀鬼,要去對付越軍一千人該是夠了。
只可惜他們不是被我咬死的,總是差些火候。”
女子咯咯嬌笑着道:“行了,虎哥你別自謙。如今你已經化形,還要張口咬人就太煞風景。”
虎哥聽了這話卻不滿意道:“銀雪妹妹這話我不愛聽。你化了人形便忘了我們是誰麼?”
被稱爲銀雪的女子又道:“行行行,我知道虎哥你最不忘本。咱們離開十萬樹海,實力便要受限。我知道這些倀鬼不如誤闖入樹海的死鬼好用。
但對付區區人類已經夠了。”
兩人都是嘆了一口氣,如今的形勢有限,他們各自能發揮的實力都被限制。
而這一切都是因爲齊國那顆天罡珠作祟。
若是能徹底破了天罡,他們妖族便不需要再藏匿於十萬樹海之中。
如不是狐狸精銀雪與虎精都是半人半妖,還真無法走出樹海來。
兩人都受到長老的囑託,一定要設法破滅夏禹留下的天罡珠。
否則妖族世世代代都困在樹海之中永無重見天日的那一天。
他們兩離開樹海之後,再也收不到來自妖族的助力。只能完全依靠自己行事。
好在兩人運氣不錯,已經弄明白天罡珠就在齊國內。
但也不知道是齊皇太過蠢鈍,還是他老奸巨猾藏得夠深。
銀雪不知給那老傢伙佔了多少便宜,也套不出天罡到底在哪裡。
而老虎精也在銀雪的襄助下不停在齊國皇宮中搜尋,仍舊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直到他們兩人聽聞越太子在吞下吳國之後,將吳宮翻了個底朝天。
連池裡一條金魚都沒留下活口。
二人這才一合計,認定越太子君梧定然能助他們一臂之力。
只要能引得越太子攻打齊國,照樣將齊宮砸個稀巴爛就成。
這兩隻妖精本來目就是徹底毀壞天罡寶珠。
至於通過誰的手來破壞,則是無關緊要。
他們兩人在青瓦寨中一番作爲。
而在夏國的君梧已經不打算再等待。
如今他在夏國已經駐留了一個月,殺星也按照君梧的要求,將原先孱弱不堪的齊軍訓練到“能打仗就行”的程度。
五萬名齊軍踩着整齊的步伐在君梧面前行軍而過。
他們將腳下的塵土踩地揚起,就爲了能在新主人面前表現一番。
只可惜越太子臉上始終只露出肅然神情罷了。
只有越軍精兵知道,他們這位太子從來不苟言笑。
今日沒有出口罵人,已經算是這五萬齊軍表現的不錯了。
君梧檢閱之後,纔對五萬齊兵道:“諸將進步神速,如今已堪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