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陳,這裡就是柳墩的家了,艾利克斯他們也都在裡面,我先去和那些警察處看一看,你先進去和他們談談吧,我看得出來,這些孩子的情緒因爲柳墩的死還有在精神病院裡面呆了這麼久都有些壓抑。”長嘆一聲,拍了拍陳凱的肩膀,示意他進柳墩的房間,然後揮了揮手道:”待會我再帶着你去見一見我們聯邦情報局裡面專門研究這方面的專家教授艾瑪博士。“陳凱點了點頭,也就邁腳踏進了柳墩家門。
他也和艾利克斯幾個人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面了,時隔幾天的時間,再次見面的時候,他們所有的人,都正圍坐在柳墩家裡面的客廳,看着柳墩那都有些燒焦了的屍體,臉色都很難看,泰莉正低頭垂膝不住的抽泣,一旁克萊爾正拍打她的背小聲的勸慰着她,卡特和託德兩人正在圍着客廳大桌繞着圈子,看上去很焦躁。
“艾利克斯,你覺得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只有克萊爾一人雖然也很驚恐,可相對而言卻還算鎮定,正對着艾利克斯不停的詢問着話語。沒辦法,在場的衆人要麼是如託德一般的太過急躁,要麼是如泰莉般的容易哭泣。而且第一次成功從飛機上逃脫,就是因爲艾利克斯,所以,相較之其他的人,再次面對未知的死神的時候,克萊爾覺得還是詢問一下艾利克斯是最靠譜的了。
看着衆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在排解着自己的緊張感,陳凱搖了搖腦袋,走上前去給衆人打了個招呼“大家···好久不見了啊”。
看到陳凱這個一手告知了他們死神存在、又連續解救下他們性命的神秘卻強大的高手出現,衆人頓時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的圍攏上來,卡特最爲激動,因爲按照着先前陳凱所說的死亡順序,柳墩的後面一位就是他!此刻這個年輕的小夥子神色似乎有些崩潰,緊緊的盯着陳凱喃喃道:“陳,你告訴我,我不會死的對不對?我····我還很年輕啊,有好多的事情我都還沒有去做,有好多地方我都還沒有去過,我····絕對不能就這樣死掉,陳,我不想死啊”卡特說着說着淚水都止溢不住的流淌出來。
而卡特的話,似乎也給剩下的衆人起到了一個帶頭的作用,隨着他的話落,比利和克萊爾幾個人的臉色也都變了,臉上也多多少少的都帶着惶恐之色,畢竟柳墩可是他們這些倖存者當中第一個出現意外死去的人,眼睜睜的看着她那已經被燒焦的慘狀,所有人,所有在死神名單上的倖存者,他們的精神都是高度的緊繃,處於崩潰的邊緣了。
他們爲了躲過那該死的死神的追擊,吃過了多少的苦頭?連精神病院都可以跑進去,一羣正常人卻和那些瘋子一樣的神經病人一起居住,想想他們就無奈,加之他們如今親眼看着柳墩老師的屍體,已經疑神疑鬼了,周遭若是有風吹起,他們都會不由自主的起一層雞皮疙瘩,似乎就在他們的身後,死神隨時都蹦出來殺掉他們一樣。
艾利克斯想必也是看得出卡特這句話帶來的效果,臉色有些難看,連忙上前拉住其一邊呵斥道“閉嘴,卡特!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我當然清楚我在說些什麼,艾利克斯,你告訴我,告訴我,我絕對不會死的對不對?我不會像柳墩老師一樣死去的是吧?”,只是卡特在這個時候,精神已經是處於崩潰的邊緣了,哪裡還有心思聽他的話?爲其這般的一問,反倒是將問題轉向他提出疑問。
“好了,卡特,你不會的,我們還有希望的,你看看託德、泰莉,他們都不是成功的躲避過去了死神的追殺嗎?柳墩老師只是一個意外,你要相信你自己是可以成功的躲避的,再說不是還有陳嗎?”克萊爾上前繞過艾利克斯對卡特勸慰道;相較之男人的直接,女孩子總是要更加的細膩,克萊爾看出了卡特的問題所在,他只不過是因爲柳墩老師的死刺激到這段時間以來緊繃着的壓抑神經,加上下一個死亡順序是他,有着較之別人更多的壓力,這才暴躁的精神有些崩潰。
是以克萊爾便是以託德和泰莉爲話題,給其增添信心,然後又將陳凱給提出來,爲其增加希望感,是的,就是希望感,如今現在的陳凱來了,就好像給他們所有人看到了一絲曙光,畢竟陳凱可是已經救下過他們兩次了啊!所有人都對陳凱有着一種難以言清的相信感,在這樣的論證勸慰中,克萊爾瞬間便是將卡特的情緒給平復了下去。
“好了,你們也不要絕望,先平靜一下心情,不是有我在嗎?”陳凱望着安撫好卡特的克萊爾微笑着點了點頭,對於這個死神來了一里面唯一一位靠着思考活到死神來了系列二中的女子,他還是非常的佩服的,畢竟能夠有勇氣和想法想出躲進精神病院,可真是難得的;隨意的挑選了一張桌子坐下,然後望着幾人擠出一絲笑意,這個時候也只能由他站出來做這個安慰的人,人是最容易慌張的生物,慌則生亂,他們面對的不是一個人,又或者是一個組織,而是一位神,一位掌管死亡的神!
愈是到了這種情況,他們就愈是不應該慌亂,陳凱要做的就是想辦法幫助他們平復下來心情,只有最冷靜的狀態,纔會有能力去對事物進行着分析,也只有那樣他們才能在陳凱保護的餘下疏忽的時候,有着能力自保。
是的,陳凱是想保護他們的,剛開始是因爲想要奔着任務獎勵去的,但是現在和他們一起相處了這麼一段的時間裡面,陳凱感受到他們對生的那種渴望,感受到了他們對自己的依賴和信任,他想盡己所能的幫助他們躲避過死神的追殺,爲了他們,也爲了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