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當然不肯讓開,出來混就在乎一個面子問題,現在這幫人要他滾開,若是他真的照辦了,以後在弟兄們面前怎麼還擡得起頭來?
刀疤男惱怒的哼了一聲,道:“小兔崽子,你剛纔說什麼呢,有種再說一遍!”
那賊眉鼠眼的傢伙立馬便嗤笑道:“怎麼,你耳朵聾了?沒聽到老子剛纔的話?很好,我現在重複一次,你和你的人最好從面前滾開,否則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心狠手辣?刀疤男譏笑了起來,說到心狠手辣還有誰比他更喜心狠手辣的,這小子也是不長眼,居然惹到了自己的頭上來。
刀疤男已經很多年沒有被他人挑釁過了,如今被這賊眉鼠眼的傢伙一陣奚落,麪皮上哪裡還掛得住,只見他挺胸冷笑一聲,隨即猛地打出一拳,直接朝面前的男子臉上打去。
那賊眉鼠眼的傢伙名叫凌天旭,他顯然是沒有料到刀疤男居然敢搶先一步動手,愣了一愣,隨即很快便反應過來。
“小子,也別說我欺負你,我就讓你一隻手好了。”凌天旭笑着說道。
刀疤男聽到這句話更是怒不可遏,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捉住這小子,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讓他吃點苦頭。
此時的刀疤男眼看一雙鐵拳就要轟到凌天旭的臉上,刀疤男不禁露出了一絲笑意,心道你小子還是太嫩了一點,哪知道正在這個時候,巍然不懼的凌天旭忽然伸手朝刀疤男一撥,那刀疤男便跌跌撞撞朝後面退去,根本就沒有能力去抵抗。
“你……”刀疤男一臉震驚的盯着凌天旭,說不出話來。
自己剛纔明明是用盡全力打出的一拳,但是哪知道這一拳連對方的衣角都沒有捱到,對方伸手朝自己輕輕一撥,自己便已經立足不穩,跌跌撞撞的後退,這要多大的力量才能做到這一步啊?
刀疤男此刻滿心都是震驚,眼睛裡充斥着一絲恐懼。
凌天旭冷笑一聲,平靜道:“現在知道你我的差距了?你是不是還想要動手?”
此時的刀疤男哪裡還敢動手,剛纔的那一番交手已經讓刀疤男清楚的認識到,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甚至就算再加上自己的兄弟,也根本就不夠看的。
“今天怎麼到處都是怪物?剛纔那老師是個怪物,現在碰到的這個人又是個怪物,這個世界真是不可思議。”刀疤男心有不甘,喃喃說道。
雖然他說話的聲音很低,但依舊是被凌天旭聽到了。
凌天旭眉頭一皺,問道:“你剛纔在嘀咕什麼?”
刀疤男訕笑道:“哪有嘀咕什麼,我剛纔什麼都沒有說啊。”
凌天旭哼了一聲,道:“沒有,我可是聽到你說我是怪物來的,哼,你膽子真的是大到沒邊了,居然敢這麼說我,難道你還想在我手裡吃點苦頭?”
刀疤男趕緊賠笑道:“大哥你誤會了,我剛纔真沒有說你,我說的是另外一個人,剛纔在樓上碰到的一個老師。”
凌天旭冷哼一聲,剛要說話,哪知道他身後的一個黑衣男子卻是皺眉問道:“老師?你知道那個老師叫什麼嗎?”
“管少,你怎麼真的相信他的話了?這小子一定是胡說八道,這個世上哪有那些巧的事情。”凌天旭撇嘴說道。
管鶴倒是沒有搭理凌天旭,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刀疤男,等待他的回答。
此時的刀疤男哪裡還敢說自己認識什麼老師,他現在已經知道這十幾個人不好惹,若是這些人是那個老師的學生,以自己和那個老師的過節,他們肯定會出手對付自己的。
想到這裡,刀疤男便舔着臉笑道:“那老師姓周,現在已經走了,不知道你們是不是認識?”
管鶴聞言大失所望,嘆道:“快滾,別在我眼前出現。”
聞言,刀疤男如蒙大赦,趕緊三步並兩步逃離了這家KTV。
等到刀疤男離開,管鶴才帶着衆人走進了歌舞廳。
這間舞廳很大,便世上偏偏就有這麼巧的事情,管鶴等人什麼包廂不選,偏偏選了蘇揚隔壁的包廂,這下子,他們在不知不覺中便成了鄰居。
當然,現在蘇揚還並不知道管鶴跑到了KTV來。
實際上管鶴今晚上也非常的鬱悶,本來那葉婉華在舉辦派對,但是卻沒有邀請他,管鶴對這個結果非常惱火,但是卻又不敢在葉婉華面前表達自己的怨念。
心裡鬱悶的管鶴便拉上了自己的幾個朋友,打算到這家KTV來發泄一番。
“管少,你說葉小姐既然已經回來了,幹嘛她不在學校露面啊?難道她在害怕什麼嗎?”坐在管鶴身邊的男子疑惑的問道。
此人是管鶴的心腹之一,叫萬榮斌。
“這件事便不是我可以猜測的了,葉婉華離開學校這麼久的時間,誰知道她在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且葉婉華就算是出了什麼事情,想必也不會和我交代的,所以你問的話,問了也白問。”管鶴攤開手,無奈的說道。
實際上知道葉婉華回國的這些學生都在猜測葉婉華回來的目的,按說現在花旗社被解散了,她作爲花旗社的創始人,肯定不會放過蘇揚,但是現在卻不見葉婉華有任何動作。
而且此人即便是回國,也沒有在學校露面,更是很少在公衆場合出現,這樣的行爲立馬便引起了管鶴等人的猜測,懷疑葉婉華在國外可能是遇上了什麼麻煩,本來管鶴想要打聽一二的,但是那葉婉華的口風非常緊,根本就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行了,你們二位就不要再說這個女人了,快來唱歌。我叫的特釀馬上就要上來了,你們都快給我將騰空肚皮。”凌天旭見到低聲說着悄悄話的兩人,笑着招呼道。
管鶴等人乃是麗都的長期VIP,和麗都的老闆非常要好,這麗都老闆也知道管鶴的特殊身份,所以對他的接待標準也和其他人不一樣。
所謂的特釀便是麗都老闆專門特供給管鶴這種修煉者的美酒,此酒乃是用配方乃是麗都老闆花了很大代價從黑市上淘回來的,用來招待管鶴等人的效果也非常好,管鶴等人到麗都來消費,每次都會點這種酒。
幾人剛纔安排好包廂之後,凌天旭便去前臺點了這種酒。
此時掐着時間,酒也差不多該上來了。
但是幾人左等右等也不見有人上酒,凌天旭又是一個急性子的人,等了片刻見無人上酒,便將服務生給揪到了包廂來。
“我的百花玉芝酒什麼時候上來?”凌天旭不耐煩的問道。
此酒名叫百花玉芝酒,相傳是用一百種花和靈芝釀造出來的,營養價值非常高,而且問起來非常香,喝到肚子裡那就更是一種享受,比什麼茅臺好的不止一點半點。
服務生是一個十八九的小夥子,客客氣氣的回道:“很抱歉凌少爺,你們要的這種酒已經沒有了,剛纔最後一壺也上給了你們隔壁包廂的人。”
凌天旭大怒,道:“你他媽找死是不是,居然把酒上給別人了?當我們不存在啊!”
服務生知道這幾個人不好惹,平常就算是老闆見了他們也要低聲下氣的,此時被凌天旭一陣喝問,當即便漲紅了臉,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正在這時,包廂的房門被人推開,原來是麗都的大堂走了進來。
大堂經理是一個四十出頭的禿頂中年男子,走進來見包廂裡面充斥着一股火藥味,便訕笑道:“幾位少爺,什麼事情惹得你們不開心了?”
凌天旭冷哼道:“哼,你還有臉進來,告訴我,爲什麼要將最後一壺百花玉芝酒被隔壁包廂的人?你是不是覺得我們不配喝這種酒?還是說你看不起我們?”
大堂經理哪敢點頭,忙不迭的搖頭道:“凌少你誤會了,我們並不是對你們有任何成見,而是加工房裡面確實只有最後一壺了,剛纔在我不知道的時候,服務生將最後一壺送到了隔壁的包廂,所以凌少還請原諒,這不是我們對你有成見啊!”
大堂經理滿頭大汗的解釋,心說哪個倒黴催的王八蛋將最後一壺送到隔壁去的,本來這種酒的釀造就非常繁瑣,而今天的釀酒的師父正好家裡有事回家去了,走到時候釀造的酒現在已經銷售一空,這凌天旭等人要點這種酒,現在麗都確實是拿不出來。
雖然大堂經理將情況說的很明白,但是凌天旭豈是那麼好相與的人?聽到酒上到隔壁去了,而且還是最後一壺,當即便惱怒說道:“這幫人有什麼資格喝這種酒,他媽的,我現在就去收拾他們,給他們長點記性,不是所有酒都是他們那種凡人可以喝的!”
說話之間,凌天旭便已經起身朝門外走去。
大堂經理見凌天旭要找隔壁包廂的人算賬,頓時便嚇得臉色發白,不論隔壁包廂的人是什麼來頭,說到底也是他麗都的客人,若是任憑凌天旭在場子裡亂來,他這個大堂經理以後也會被老闆問責的。
想到這裡,大堂經理死死拉住凌天旭,哀求道:“凌少,你老息息怒,這種事情咱們沒必要去找他們,不就是一壺酒嗎?明日你們到麗都來的話,我私人請你們喝個夠!”
凌天旭大怒,道:“我們喝不起嗎?要你請?你算哪根蔥,也有資格來請我們吃喝?”
哼了一聲,凌天旭一腳將大堂經理踹到一邊,轉身便走出了包廂。
這個時候,坐在沙發上一直冷眼旁觀的管鶴卻是一言不發,默默地看着凌天旭走了出去,實際上,這管鶴心裡也非常不是滋味,本來是上給自己的酒居然上到了另外的包廂去,這人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和自己搶東西,真是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本來看到葉婉華在開派對而沒有邀請自己便十分生氣,如今更是連自己想要的東西都被人搶走了,這管鶴又豈能不大怒。凌天旭出門鬧事,正好也可以讓自己也發泄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