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巴掌,冬梅那張還算有幾分姿色的臉頰迅速腫起很高,徐斌絲毫沒客氣,拖拽着她出了分局,讓剛剛趕過來的麻有爲將人帶走,他則開車載着受了驚嚇的金寶兒一家人到水倩留下無人居住的別墅去休息。
他們是離開分局了,這件事沒完,不到十幾分鍾就傳遍了整個春城,有人持槍進入分局打傷了辦案的人員,帶走了剛剛抓捕回來的人,而徐斌這個名字也隨着這件事迅速的傳開,雖是凌晨時分,很多人都被電話驚醒,成爲這件事的知情者之一,相當一部分人還成爲了參與者。
金健和夏晴、金煜着實嚇壞了,與其說是進了局子被嚇壞,不如說是被徐斌表現出來的強勢所嚇壞,這位究竟是什麼人,敢帶着人拿着槍進到分局來搶人,打那幾個便衣的時候可沒有一點收手,他們親眼看着有被打吐血的,至於這樣嗎?要是有能耐,隨便打個電話,找一下關係不久擺平了嗎?正常不都是這個樣子嗎?有這麼兇悍嗎?比拍大片還要刺激。
“大家休息一下,沒事了,昨天晚上不過是一個意外。”
金健和夏晴也沒心思去問關於冬梅的事情,身心俱疲帶着驚嚇,進了客房也沒心情去欣賞這裡的豪華,反倒是衝了澡之後躺在牀上,彼此對視呼吸加重,情緒大起大落之後,某種澎湃的情緒不可抑制的迸發。
金寶兒在弟弟面前真的很有當姐姐的範兒,折騰了一夜的金煜早已經困了。蓋好被子沒到三分鐘就睡熟,她則抱着徐斌將臉頰貼在他的胸口喃語道:“我們就在客廳坐一會兒好不好?”
徐斌點點頭,用下巴壓了壓她的頭。這丫頭,自己已經記不起她最初爲了錢賣掉自己的事情,這是個好女孩,她很愛自己的家人,在他們的面前她更願意自己成爲一個照顧人的角色,儘管她的性格更適合被人呵護和照顧。
冰涼的小手探入棉質的襯衫,撫摸着那棱角分明的肌肉。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她感覺到溫暖和安全。
很快,金寶兒就陷入沉睡,爲她輕輕蓋上毛毯。並沒有將她抱進房內,就在這沙發上,讓她在睡夢中也守候着自己的家人,徐斌這才接起響起第二遍的手機。
農雪峰的聲音帶着些微的疲憊從話筒內傳來:“老徐。馮剛是怎麼回事?是你的人將他從家裡帶走?”
徐斌嗯了一聲。簡單的說了一下事情的原委:“馮剛現在跟張建平在一起,昨天晚上那女的就是馮剛在外面養的女人,想要栽贓我往我身上潑髒水,說我將一個女人-逼-死,就算最後不能把我怎麼樣,身上這髒水也洗不掉,我昨晚沒在酒店住,就轉而玩了這一手。栽贓我徐斌的女人是幹那什麼的,還讓分局給帶走了。這到很符合張建平的性格,噁心噁心我,當初輸了那麼多錢,現在他那秀場還沒換過來吧。”
農雪峰沉吟片刻:“那就動一動吧。”
這是現在的農雪峰,一年前的農雪峰會對徐斌不滿會遠遠躲開,身份地位的變幻,使得他必須學會什麼叫做給別人打配合,學會什麼叫做看清楚自己。
與徐斌合作開團戰,利弊參半,利則是基本立於不敗之地,有三大藥物的光環加持,誰也動不了他。弊則是容易吸引火力,動不了徐斌還動不了你農雪峰嗎?如何把握這個度,不僅要農雪峰掌握好,還要徐斌心中也有數。
徐斌的動不參雜別的目的,就是碰上了反正是對立面那我也不需要客氣;農雪峰的想法就多得多,白延盛成爲一哥之後,北海會穩定一段時間,這穩定說實話不太是農仁林所希望看到的,也不太符合宋家在北海的整體戰略,但又不能說故意找事,需要一個契機介入,很顯然,農雪峰覺得這是個機會,張建平說實話多年來早已是積怨頗深,與白延盛在任何賬面上的關係都不存在,dna上有着親兄弟的血緣關係,白延盛對他的照顧並不涉及到高級-幹部親屬之類的問題。
想要撬動白延盛,張建平無疑是最佳的點,動他還可以有迴旋的餘地,很適合。
左朗留在了別墅中,說到底他還是做不到將自己軍人身份扔掉的事情,還是有着比較正義感的底線,所以很多事情徐斌也會照顧他的感受不帶着他。
有冬天抓到的殺手,有被麻有爲帶走半個小時就問出一切的冬梅,面對着帶人衝進分局搶人的質疑,全然不顧,徐斌出來的時候,曾經跟在農雪峰身邊的馮少馮剛,某個大局一把的兒子,已經被抓了出來,他更不堪,當恐懼佔據了大腦之後,什麼也顧不得了,該說的不該說的一股腦都說了出來。
馮剛失蹤,有些人坐不住了,很多人都坐不住了,徐斌的電話忙碌了起來,說什麼的都有,但歸根結底是爲了探口風而來,到底這件事會怎麼處理,是一場誤會大家各自散開風平浪靜,還是非要魚死網破拼出個你死我活,徐斌不表態,卻也沒有收回成命的意思,他知道自己這一次註定要被當槍使,無所謂,我想要的能夠得到就可以,一些雜七雜八的小雜魚以後就不要跟我得瑟了,你們現在根本就入不了我的眼。
當所有人都認爲徐斌這邊一定要針對分局那些辦案人員時,人家根本就沒來也沒接觸,任由你們將他們的供詞都串好,任由你們去做任何的安排,整整一天除了一個失聯的馮剛之外,就沒見徐斌再有動作。
徐斌帶着金寶兒四人下午遊歷了一下北海電影城,吃了一頓正經的海鮮大餐,儘管是短程還是給他們都買好軟臥車廂的軟臥火車票,親自送他們上車,暗中派了一個人跟着,以防出什麼意外。
“我過了十五就回來了,到時找你。”金寶兒其實不想走,她都動了留下來的心思,但想到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還是決定跟着先回家,開學之前早回來幾天,她太清楚自己應該做什麼了,在他忙的時候絕不上前打擾。
送走金寶兒一行人,徐斌整理了一下手裡的東西,形成完美的材料也只是作證據交給了農雪峰,接下來你們想要怎麼玩,請便,我徐斌在這件事中能夠做到的也就只有這麼多。
我要報仇有我自己的方式,給你們幫忙我們合作這都沒有問題,但不要把我當馬前卒。
農雪峰在家中接到的電話,對正端着茶水喝着茶的父親皺眉道:“徐斌這是幹什麼,明明說好了怎麼又退縮了,難道是那邊找他了?”
農仁林搖搖頭,看了兒子一眼,現在的年輕一代還是太過浮躁,看問題太過於膚淺流於利益化,不過也沒錯,怪物也只有一個不是全世界都是天才兒童。
“你太小看這徐斌了,我們是可以登臺上場的,而他,則可以向後退,不做我們的急先鋒。”
“那樣就不怕兩邊都得罪。”農雪峰不服,這和稀泥不是一項被大家所鄙夷了怎麼到了徐斌這裡就得到了父親沒有言表的讚賞?
“正因爲這件事他兩邊都得罪了,纔在最後最關鍵的時刻,帶着自己的團隊離開,參與進來,不管發表什麼意見都會徹底往死了得罪一方,不如就一頓道歉,愛咋的咋的。”農仁林的話蓋棺論定,是在教育兒子,在類似的事情以後不要再出現時,不要暈暈乎乎的看不到更深處。
“那怎麼辦?還上嗎?”
“勢在必行,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不過,也只是試探,無大礙。”
……
徐斌呢,我不當炮灰,可我要用我的方式來報仇,張建平你在背後跟我玩這一套,這件事不算完。
在城外的那個山坳秀場內,最近的節目相當瘋狂,在徐斌和水倩在這裡攪走了之後,爲了更快速的轉回前,張建平也沒有過去那麼穩了,氣的連擦邊球都不在意了,只求最好的速度回籠資金。
徐斌大踏步的上臺階,大踏步的進來秀場,面對着臺上賣力的表演和臺下依舊瘋狂的觀衆,徐斌直接喊過來服務人員:“去讓張建平過來坐一坐,否則他如果不在請你轉告他,這裡的場子如果他不想要了,今天就不要來到這裡。”
“先生,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啪!”
一個耳光扇過去,打得在場的保安迅速靠攏過來要給予這個狂徒一些教訓,就見麻有爲將身後揹着的一個包摔在茶几上:“來,所有的錢全部下注,別跟我說你們這裡不接受這麼大額的賭注,那還開這麼大的場子幹什麼,趁早關門算了。”
時間不長,就見張建平在數名保鏢的簇擁下走了進來,臉上帶着生意人的笑容,能屈能伸吃過見過,知道什麼時候該拿出什麼樣的態度,他也只是咽不下當初那口氣,剛回國吃飯就看到了一個機會,大家你一言我一嘴齊聲支持,奉獻出一個花錢隨時都能養的金絲雀來陷害徐斌,他也就點頭了,陷害的機會沒有了那就噁心噁心徐斌,誰知道就這麼一件小事,你丫用得着帶着人帶着槍跑到分局內搶人嗎?
他這邊心裡還很不爽,臉上擠出公式化的笑容,徐斌都沒給他說話的機會,怎麼,說了什麼還能不動手嗎?既然不能那就不要廢話,直接動手好了。
“cnm,給你臉了是不?”
人衝了過去,速度飛快,掄起右臂,手掌在運動了一段距離之後跟張建平的左側臉頰來了一次親密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