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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罈酒下肚,江晨仍然毫無異樣,莫說酒量還沒有達到他的上限,即便達到了,以他如今的功力,完全可以將之煉化,不單單對身體沒有任何的害處,反而還能夠增進他幾分氣力,畢竟,酒也是由五穀釀造而成!
方擎天的酒量雖然不如江晨,卻也着實不小,仍舊是目光朦朧,酒意微醺,說話仍舊清晰:“江兄弟,真是好酒量,痛快……若是以後有什麼事,儘管來找方某!”
江晨面上輕輕笑了笑,點點頭,沒有駁了方擎天的面子,端起大碗,道:“來,方掌門,咱們乾了這碗!”
“幹了!”
方擎天哈哈大笑,端起大碗,湊到脣邊,咕嘟咕嘟,一口氣喝了下去,嘴邊漏了許多,將前襟打溼。
“師父,千萬記住師孃的話,莫要醉了。”
先前開口的那個青年男子再一次低聲道,方擎天擺擺手,道:“盛雲,放心罷。”那盛雲環顧四周,目光如電,瞄了瞄屋子周圍諸人,神色凝重。
江晨擡起頭來,瞥了周圍一眼,神情也是微變,轉頭與那盛雲相互對視了一眼,眉頭微微蹙起。隨之心念一動,推碗而起,抱拳說道:“方掌門,在下還要趕路,今日便喝到這裡罷。”
“不成!”
方擎天忙伸手一推碗,用力搖搖頭:“江兄弟,老哥最近煩心的很,難得遇上兄弟,喝得這麼痛快,莫要掃興纔是!”
江晨苦笑道:“在下確要趕路,耽誤了時辰,可不大好!”
“呵呵……”
方擎天收回手,灑然笑道,“江兄弟何必着急,我隨行弟子有快馬,到時候送你一匹快馬,豈不更快?”
“這……”
江晨遲疑,略一思忖,點頭苦笑:“好罷,既然方掌門有此心意,在下卻之不恭,便捨命陪君子一回了!”
“這纔對嘛!”
方擎天當即一拍桌子,讓掌櫃的再拿來一罈酒。大聲道:“江兄弟,今天咱們一醉方休,不醉不歸!”
江晨的酒量極豪,比起穿越前,簡直不可同日而語,況且,他一身內功深湛,美酒一入腹中,便被煉化,想要喝醉,還真有點困難。
喝酒之時,他心神稍分,關注着外界。覺了異樣,周圍的這些人,不時的瞧來一眼,乍看上去,只是好奇他們酒量之豪。
但江晨還是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這些人行囊鼓鼓,藏着兵器,顯然不是尋常百姓。而是些武林中人。他如今武功還沒有達到天下無敵的境界,所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想要抽身而出,不想這位方擎天頗是熱情,他也好奇,不知如今的武林,究竟有些什麼路數,藝高人膽大,便順勢留了下來。
酒至半酣,方擎天反而越喝越清醒,講起了自己的煩心事,卻原來,他這一派長駐崑崙,擅長劍法,尤其是參差劍法,玄妙非常,可就在前不久,派中最傑出的弟子張人鳳一家被人滅門,他帶領門人下山,本想討回公道,奈何,黑石勢力龐大,最終鎩羽而歸。
“.........”
對此,江晨只能深表無語,沒有想到,自己誤打誤撞,居然遇上了張人鳳的師門中人,這可真是緣分啊!
說起來,江晨對張人鳳所會的參差劍法很感興趣,但要他從方擎天這裡謀取,他卻又不大願意。
雖是萍水相逢,但二人以酒交友,若是摻雜了利益算計,未免不美。
兩人一碗接一碗,喝得興高采烈,方擎天那兩個青年弟子卻滴酒不沾,默然不語,彷彿不存在一般。
繡簾響動,門口一暗,走進來三個人。這三個人進得屋來,身形定住,站在門口,眼睛在屋內掃來掃去,似乎是找位子。
江晨眉頭一皺,眼角餘光瞥到了衆人的變化,屋內的氣氛頓時緊張幾分,雖是無形無質,卻隱約可察,便慢慢放下了大碗。對面,方擎天亦緩緩放下海碗,望向進屋的三人。他是南天劍派的一派之主,是自刀光劍影中闖出來的,對於危險與殺意有一種難言的直覺,感覺到了異樣。
三人一高兩矮,當先一人,約有三四十歲,身形高瘦,臉形狹長,宛如一根黃瓜,一雙眼睛頗是狹長,寒光四射,宛如兩柄利刃。身後兩人,卻是一對雙胞胎兄弟,長得極像,圓滾滾的身材,頗有幾分酒肆掌櫃地風範。
“三位,抱歉抱歉,小店已經客滿了。”
掌櫃的站在櫃檯後,抱拳致歉,臉上笑得謙恭,令人無法生氣。
先一人點點頭,直接邁步,走了進去,不理會掌櫃。三人來到一張桌前,那桌邊的四人忙起身,讓出座位,站在他面前,躬下身子,低聲道:“拜見幫主!”
“免了。”
狹長臉漢子一擺手,五馬金刀的端坐,寒光掃一下方擎天所在。
看了看四周,方擎天擡頭對江晨說道:“江兄弟,咱們今日就喝到這兒罷!”
“哦?”江晨微訝,笑道:“難道方掌門盡興了?!”
“今日怕是無法盡興了,”
方擎天搖了搖頭,瞥一眼端坐的狹長臉中年漢子,苦笑一聲:“方某遇到了老朋友,就不能陪兄弟你了!”
“那倒是巧了。”
江晨呵呵一笑,端起大碗,慢條斯理的輕啜一口,他的目光自碗邊上瞟過去,瞄了瞄狹長臉中年漢子:“在下雖然駑鈍,卻也猜得出,你這位老朋友來不善。”
“不錯!”
方擎天點頭,但隨即卻又滿臉無奈的搖了搖頭,低聲道:“今日算是栽了,只能先撤,兄弟不妨先走一步。”
江晨呵呵一笑,這個方擎天,倒是個爽快人,見機不對,未打先撤,看似膽怯,卻是審時度勢之舉。只是任舊微微一擺手,搖搖頭:“在下武功雖然不濟,卻不能在朋友落難時獨善其身!”
“好!”
方擎天用力點頭,重重一拍雙手:“方某果然沒看錯人,你這個朋友,我是交定了!”說罷,端起大碗,咕嘟喝了一大口,抹着嘴,哈哈大笑,豪氣飛揚。
“嘿嘿,方掌門,真是好興致啊!”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低沉地笑聲響起,只見那狹長臉中年男子抱了抱拳,臉上皮笑肉不笑。
“喲,這不是王幫主嗎?怎麼捨得下身段兒,屈尊來這般地方吃飯了?!”方擎天抱了抱拳,陰陽怪氣的回答。
狹長臉中年漢子嘿然說道:“聽小的們說,方擎天駕臨此處,本座也來湊個熱鬧罷了。”
“這可怎麼敢當?!”方擎天搖頭,嘿嘿冷笑一聲,炯炯的雙眼暴出寒芒。
“幫主,夜長夢多,不必跟他廢話,動手便是!”狹長臉中年漢子旁邊一人跳出,指着方擎天,大聲喝道。
狹長臉中年漢子雙手用力一拍:“好,動手!”他話音剛落,便聽得“唰唰”聲響起,十幾個人紛紛抽出藏於囊中地兵刃,刀劍或劍尖俱指向方擎天一桌。屋子內光線微微黯淡,此時明亮了幾分,刀光劍影,寒氣森森,氣勢一觸即。
“呵呵,王大東,你也就這點兒出息!”
方擎天哈哈一笑,伸手自後背抽出一柄長劍,臉露諷笑:“就算是搭上了黑石,也只敢趁着方某落單,纔敢跟我遞劍!”
王大東陰沉一笑,緩緩抽出腰間長劍,平平一伸,指着方擎天,冷冷道:“甭說廢話……姓方的,今兒個你這條命王某是要定了!”
“那倒要看看你的本事!”
方擎天哈哈一笑,站起身,護在將的身前,轉頭低聲道:“兄弟,待會兒跟在我身後,莫要分開。”
江晨武功大成,位列當世頂尖,早已返璞歸真,因此外表毫無練武人的特徵,太陽穴不鼓不陷,雙眼清亮,並無真氣流轉時地精芒,況且,他雖然帶着一柄精鋼長劍,但卻毫無血氣,因此方擎天雖然猜測他會武功,但想必高不到哪裡去。
眼見方擎天開口,江晨也只好點了點頭,站起身來,眯眼打量周圍衆人,心下篤定,自己修煉武功雖然時日尚短,但造詣卻不低,對上陸竹、轉輪王這樣的頂尖高手,或許難能取勝,但眼前這些,應當不在話下。
另外兩個青年也站起身來,走到方擎天的身後,三人形成犄角之勢,將江晨牢牢的護在當中。
“殺!”
無二話,王大東口中一聲怒喝,狹長的臉變得通紅,手中長劍用力在身前用力虛虛一斬。他同桌的四人一腳踢開椅子,拔起長刀,衝了過去,旁邊幾張桌子地衆人紛紛衝出,足有五十餘人,轉眼之間便將江晨四人團團圍起。
還沒有等方擎天、江晨四人有所動作,卻見又有幾人並不參與其中,而跑到了門口,堵在那裡,虎視眈眈,防止他們逃走。
掌櫃的見勢不妙,馬上趴到櫃檯後,藏起了自己。
“姓方的,受死!”
一個兇悍之人揮舞長刀,劃出一道匹練,身體前衝,一掃“力劈華山”,當頭直劈方擎天而來。
“來得好!”
方擎天大喝一聲,手中長劍一抖,劍光凜冽,好似匹練一條,宛如蛇信,疾刺而出,其快無比,後發先至,轉眼刺到對方身前。
“當”的一響,旁邊伸出一柄劍,將長劍撥開,卻是旁邊的人相助,方擎天一招不得手,不得不扭身躲避,另有一人正揮劍刺來。其餘兩個青年亦是如此,被衆人圍而攻之,毫不講究單打獨鬥,唯有江晨一人,頗是悠閒站在當中。
雖然被十幾個人圍在當中,方擎天三人面不改色,大聲叱喝,手上長劍揮舞之間,築成一道劍幕,同時抵擋三四人,另兩位青年亦是不落下風,雙劍揮灑,凌厲非常,江晨立在當中,只是袖手旁觀罷了。
這幫人頗善於羣攻,王大東站在圈外,抄着手,狹長的臉滿是冷笑:“姓方的,何必多做掙扎,黑石已經下了必殺令,你們必死無疑!”
“放屁!”
方擎天長聲怒喝,手中長劍揮舞更疾,“噗”的一聲,劍尖刺入對面之人的手臂,卻毫不停留,身形閃動,躲開斜刺來的一劍。受傷之人飛快退後,後面的人衝上來,補上他的空位,抵擋方擎天的正面衝擊,一進一退,卻是配合嫺熟,默契十足。
“哈哈……”
方擎天大笑兩聲,一邊揮動長劍,一邊大笑:“痛快,痛快!”
江晨站在他身後,見對面十幾個人面不改色,神情冷靜,出招仍舊不緊不慢,顯然存着將他們磨死之心,便開口提醒:“方掌門,雙拳難敵四手,這樣下去不是好事,咱們還是先衝出去罷。”
“好,衝出去!”
方擎天嘴裡答應一聲,手臂一抖,一柄長劍揮灑,只聽得“噹噹噹”三聲響起,劍圈竟將對方三件兵刃同時圈住,他自腳下移動,迫向門口方向。
還有四個人站在王大東身後,見到此情形,一人衝出,長劍出鞘,化爲一點兒寒星,疾刺方擎天。但聞“當”的一聲脆響,方擎天雖及時揮劍抵擋,但雙劍交迸一瞬,整個人不由得往後退了一大步,又重新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此時,江晨就站在他身後,方擎天一退,江晨也只能跟着退後一步,再次站在了原來位置上。
突圍遇阻,再次陷入苦戰,三四人對付一人,雖然他們每一個的武功皆不如方擎天三人,但配合默契,你來我往,彼此掩護與抵擋,宛如一個人有了三頭六臂一般,威力極大。
“姓往的,倒有兩下子!”
方擎天雖是陷入苦戰,但臉上面不改色,口中大聲笑道:“若再糾纏,莫怪我方某人不講情面了!”
“哦?”
王大東抄着手,皮笑肉不笑的道:“莫非,方掌門還有殺招不成?”
方擎天長劍疾揮,一邊哈哈大笑:“能逼方某使出殺招,王大東你倒還真有幾分本事!”
王大東“嗤”的冷笑一聲:“倒要領教!”
“既如此不知好歹,方某也不客氣了!”
只見方擎天一聲冷哼,長劍勁力陡然大增,力擋身前數人,與此同時,他另一隻手上,忽地寒芒乍現,但聽得“噗噗”聲響,身前數人盡皆被劃斷了喉嚨。
江晨見狀,不禁神色一凜,對面王大東亦不例外,眼瞳一縮,口中咬牙出聲:
“參差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