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失色!
忘情道門的鎮宗武技。
在這一方空間,那血霧瞬間消散,裡面的封祥典的身形出現,他的手中同樣是拿着一張空間傳送符籙。
但是卻無法開啓。
這類的傳送陣符籙想要開啓必須是要空間完整,但是現在曉夢卻是控制着這一方空間出現了很大的遲鈍,無法使用。
封祥典臉色難看,只需要在給他一秒鐘的時間他都能夠開啓傳送陣符籙離開這裡。
可翩翩這個忘情道門的弟子動作這麼快。
趙雲這個時候卻是沒有遲疑,手中動作變化,長槍再動,攻擊封祥典。
封祥典連忙閃避,同時眼中閃過一絲狠色,提着劍對着趙雲毫不保留的攻擊。
看那個樣子就像是要和趙雲拼死決鬥一樣。
趙雲的實力是很強,不過遇見這樣的情況他也不敢小覷,立即控制着長槍防禦。
同時曉夢再出手,意圖和趙雲聯手進攻封祥典。
而就在曉夢出手的那一刻,封祥典心中一喜,左手快速變化一個印記。
“砰!”
他的雙腳發出一聲爆響,出現血霧,同時速度變得極快,轉身就跑。
秘法!
血遁!
若是剛剛曉夢沒有出手,而是選擇這個時候出手,她的‘天地失色’是有可能破掉血遁。
但現在卻是不能,封祥典的速度太快,出了她能夠控制的範圍。
“想跑?”
“朕同意了?”
一直沒有出手的盧峰此時卻是冷笑一聲,立即施展躍空三步,眨眼間已經到了千米開外。
前方就是逃竄封祥典。
“斬!”
真武劍訣第五劍在盧峰的控制下,對着封祥典的後背斬去。
封祥典感受到身後的劍氣鋒芒,臉色難看。
這盧峰的速度果然是和消息記載的一樣,快到讓人不敢相信。
可是他卻是不敢停留,一旦停留,等到後面的那個忘情道門的弟子和銀甲將軍敢來,他想走都走不了了。
只能是一咬牙,身形強行控制着移動一點,企圖是避開盧峰的攻擊。
只是,既然盧峰在出手,那他的攻擊怎麼可能是那麼容易能夠避開的?
雖然是沒有擊中封祥典的後背,但卻是擊中了他的左手。
劍氣鋒芒下,就算封祥典的身體是皇者的身體,依然是擋住劍氣的凌厲。
一道血光閃過,封祥典的左臂被盧峰的劍氣斬斷。
封祥典立即慘叫一聲,但卻是身形都不帶停頓一下,也沒有去看自己被斬下的左手,反而是利用這些鮮血將血遁的速度加持到了最快。
一個呼吸間,身形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愧是皇者境界的武者!”
盧峰盯着封祥典逃竄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佩服。
就算是敵人,他也對封祥典有些佩服。
當然,佩服的不是封祥典的實力,而是他的果決。
若是他剛剛稍作停留將斷臂帶走,或者說回頭看一眼盧峰,他今天都是必死無疑,因爲那一點點的時間耽擱,對於實力達到一定境界的武者而言足夠做很多事情了。
可是封祥典沒有這樣做,他非常果決的放棄了自己的左臂,還利用左臂被斬斷流出的鮮血讓血遁的速度達到了極限。
徹底逃脫!
儘管,這一戰後封祥典失去左臂,的戰鬥力至少會下降三成,但他還活着。
只要是活着那就有機會。
這個封祥典,並非盧峰心中想象的那般困難。
這時,趙雲和曉夢到了盧峰身邊。
趙雲神色有些慚愧,道:“末將有負陛下所託,讓刺客逃脫,還望陛下降罪。”
金浩中在他面前跑了,封祥典也在他的面前跑了,這讓趙雲心中有點不是滋味。
畢竟是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在盧峰手下辦事,就出現了這樣的事情,難免有些自責。
心中更擔心的還是在盧峰面前留下了一個辦事不力的印象。
盧峰搖搖頭,道:“這件事不是子龍你的過。”
“不管是金浩中還是封祥典,這兩人都是皇者二重天的武者,實力在我們之上,手段更是傳承靈劍宗,不是那麼容易擊殺的。”
“跑了也就跑了,無傷大雅,子龍無須自責!”
並且,封祥典現在跑了不一定是一件壞事。
先前金浩中直接逃命,賣了還在戰鬥的封祥典,這一點恐怕封祥典已經記在了心中。
等到封祥典回去,指不定靈劍宗會出什麼事情呢。
趙雲聽見盧峰這樣說,心中鬆了口氣,陛下不怪罪就好。
“對了,陛下,先前我來這邊時,路上遇上了董卓身邊的軍師李儒,便殺了他,這是他的頭顱。”
趙雲想起李儒來,將他的頭顱給拿了出來。
其實他心中還是有些疑惑,不明白遠在南燕王國的盧峰,怎麼會到白嵐城外面。
這一次陷陣營的行動非常保密,除了錦衣衛和蒙恬外,知道的人不超過五個。
趙雲不知道也是正常。
盧峰看着李儒的頭顱,上面的眼睛還是睜開的,裡面還帶着不敢相信,估計都想不到自己會死在趙雲手中。
點點頭,盧峰笑道:“子龍這可是一件大功,這李儒可是給王國造成了不小損失,幹得漂亮,等會論功行賞。”
趙雲謝恩後也沒有在說什麼,他自己倒不覺得這是功勞,最開始只是打算作爲報效盧峰的投名狀。
在他心中,武將的功勞應該是在戰場上打出來。
不過能夠有些功勞總歸是好的,他自然不可能去推遲。
盧峰這時轉頭看着曉夢,拱拱手,道:“多謝忘情道門高徒出手相救,不然朕今日肯定難逃一劫。”
他並沒有說曉夢的名字。
畢竟曉夢從武州忘情道門來,這禹州肯定不可能有人知道她的身份,若是自己直接說出她的名字,還真不好解釋。
“生是道,死也是道。”
“陛下將生死看的太重了。”
曉夢開口。
聲音清冷,不帶一絲感情,顯得是非常的淡漠。
盧峰聽着,不說話了。
他剛剛倒是忘記了,曉夢是一個追求道的人,在她心中,生是道,死是道。
既然都是道,那生死又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