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騎士?”
其實這話問的有點多餘,就憑那人喊的那一嗓子,誰都曉得這人究竟是什麼職業了。只是讓葉文奇怪的是,這裡除了那羣島民,竟然還有歐洲的勢力存在。
“這裡到底有多少股勢力駐紮着?”
現在他有點明白爲何佘越會將他給支使過來,感情就是因爲這羣人勢力龐大而且繁雜,對付起來非常麻煩,這纔要葉文來幫着解決這個問題。
隨便瞧了一眼,面前這個聖騎士雖然咆哮着衝向葉文,但是這個人的實力並不強悍,葉文甚至覺得這人的聖光之力還不如與他相熟的那個意大利人來的濃郁。
擡起手指,微微一點!
紫色的光華就猶如天邊滑過的流星般一閃即逝,而衆人只感覺面前閃了一下,連究竟發生了什麼都沒有真的看清楚,那個聖騎士就砰的一下倒在了地上,隨後漸漸擴散的紅色液體告訴了衆人這人已經死了。
白素貞在一旁瞧的很清楚,本來她以爲自己的義父只是讓這兩個人來消耗或者打探一下這羣人的實力,然後還是會親自出手,卻沒想到這個閉着眼睛的‘瞎子’竟然這麼厲害。
從剛纔輕而易舉的幹掉了那幾個東瀛人後,又是一擡手就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弄死了這個西方人。
“你剛纔做了什麼?”
白素貞歪了歪頭,一臉好奇的樣子幾乎可以迷死一切雄性生物,只可惜這點誘惑對於葉文來說效果有限。
“沒什麼,一道劍氣罷了!”
白素貞聽了後又好奇的追問了一句:“原來你是劍修?那麼你是峨眉派的?也或是青城派的?”
她修行數百年,對當今的門派也算有些瞭解,只是沒真正的去接觸過罷了!而且,自己的義父對於這些門派的評價也不高——這也正常,想那佘越好歹也是在龍王手下做事的人物,更是見多了許多知名的神佛,哪會將一羣尋常的修士放在眼中?
加上幾千年修行下來,本身的功力也是高絕,若不是他一心待在仙宮當中修煉想要化成龍型,怕是早就威名遠播了。
葉文搖了搖頭:“我既不是青城派的,更不是峨眉派的!”
“那你是哪個門派的?”
“蜀山派!”
白素貞搖了搖頭:“沒聽過!”
葉文見她這麼說,也沒有想去解釋的必要,他心中的疑惑已經越來越大,因爲走到現在,他與徐賢只是零零散散的撞見很少的人,雖然說這裡地方非常寬曠,但也不至於這麼少人駐守吧?不是說已經被外人佔據了嗎?
行了一陣,突然見到前方站着一個女子,這女人一身非常性感的紅色衣衫,一對潔白筆直的雙腿幾乎完全都暴露在了空氣當中,領口更是開的很大,白花花的引人眼目,尤其是那深不見底的海溝,幾乎叫人移不開眼。
這個裝扮,讓旁邊的徐賢咦了一聲,然後說了句:“怎麼這麼眼熟啊?”
葉文聞言只是說了句:“拳皇……”
“哦!想起來了!”徐賢恍然的點了點頭,然後又瞧了瞧對面,隨後對葉文道:“師兄,她好像是在對你打招呼!”
葉文自然也看的到,而且他已經認出對面那個正在走過來的女人,就是當初在酒店裡想要拉攏他蜀山派的那個島國女人。
當時的蜀山派還處於非常弱小的時期,加上九州鼎的緣故惹來好大麻煩,在任何人眼中都已經是走投無路的模樣,卻不料幾年之後,葉文不但將諸般危機化解了開,讓蜀山派的名號被修真界中人所知曉,甚至還一口氣滅了峨眉派——當然,這事情是沒有對外宣揚的。
這種變化非常巨大,巨大到了原本還自以爲可以將蜀山派拉攏到他們國家的某些人有些措手不及,來不及做出反應。
“好久不見了呢,葉掌門!”不知火舞慢慢走到了葉文的面前,手上的扇子也合攏着拿在手中,似乎沒有出手的意思。
葉文沒有去看她,反正他閉着眼睛裝瞎子,自然也不必如正常人一樣還要將目光移過去:“沒想到你也在這裡……這麼說,這裡面大多都是你們的人嘍?”
不知火舞卻一陣輕笑,然後給出了一個讓葉文意外的答案:“不是哦!在這裡,其實是有很多人的,若是葉掌門有興趣,可以隨我一同過去,那樣你就可以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了!”
聽到這女人的話,葉文的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因爲這女人的話讓他有了很不好的聯想。
“什麼就可以知道想知道的一切?這句話的後面是不是要接上一句‘然後你就可以安心的去死了!’這樣的臺詞?”
雖然沒有從這個女人的身上感覺到什麼殺氣,但是作爲一名忍者,隱藏殺氣應該是必修課吧?所以哪怕這個女人表現的再客氣,葉文也不敢掉以輕心——這羣人當初可是圍攻過自己的。
不過目前,倒是大可以讓她帶個路什麼的,因爲他覺得就憑他們這三個人到處胡闖亂撞,走上半天也不見得能找到對方的頭頭,還不如將計就計跟着這女人一起過去,就算真的有埋伏,想來憑藉自己的諸般手段也可以化險爲夷——甚至直接將對方一網打盡。
想到此處,葉文已經考慮動用萬劍訣,哪怕因此而再受些內傷也無所謂,反正給他時間,就可以利用先天紫氣將內傷調理回來。
至於使用萬劍訣後的安全問題,想來自己的師弟也不會讓自己失望的。
對不知火舞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然後看着這女人在前面走着,葉文在徐賢向前走的時候看起來很平常的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說了句:“一起跟去看看!”
這動作和這句話似乎沒有任何奇怪的地方,但是徐賢卻瞬間就領會了葉文的意思,對着葉文微微點了點頭,回答了一句:“且看看這些人玩什麼花樣也好!”
葉文聽到後就曉得師弟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而且沒有叫任何人察覺他二人這番對話還另有深意,便是一旁的白素貞也覺得這兩句話沒什麼奇怪。就是很平常的一句話。
便只有師兄弟二人兩個心知肚明,葉文會突然說這麼一句,是提醒師弟一會可能會有一場惡戰,少不得要出絕招!
徐賢則在葉文突然開口的時候就明白過來葉文是另有所指,否則在正常情況下,這種小事自己師兄是絕對不會開口的,只會直接跟着過去。
因此,這一路上他二人都是暗中調動功力,葉文更是將自己的神念擴散了開來,他發現自己的神念似乎被限制住在一個很小的範圍內,而這種情況更加證實了他的猜測——這些傢伙在玩花樣。
一行人走了半個多小時,在這廣闊的仙宮中來回穿行,也不知道經過了多少宮殿纔來到一處寬闊的廣場上面,葉文等人一到這裡,就看到了一座大殿之前,好多人正站在那裡,其中有幾個人注意到自己等人的到來之後,更是往前走了幾步。
讓葉文驚訝的是,當先那個人竟然是崑崙派的北河居士!
“北河怎麼會在這裡?他不是死了嗎?”
葉文覺得自己的腦袋有點不夠用了,張三丰明明告訴過自己北河居士已經死了,可是眼下他卻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面前,而且那一身氣勢——竟然比當初不知道強了多少!
“莫非這北河居士有了什麼奇遇?”
他正在尋思,北河居士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一副非常高興的樣子與葉文打起了招呼:“葉掌門,沒想到竟然在這裡見到了你!”
葉文點了點頭算是回禮:“葉某也沒想到還能再見到居士你!”
北河一愣,隨即就明白了葉文這句話是暗中質詢他明明已經死了,何故還會在這裡出現!不過既然葉文已經到了這裡,他也覺得有的事情沒必要再隱瞞了,便開口道:“這也沒什麼困難的,只是略施了一點手段,叫人誤以爲我已經身死罷了!”
葉文想了想,又道:“你不是中了青城派的釘頭七箭書麼?”
他這一句話,一是爲了試探那釘頭七箭書是不是真的在青城派手中,因爲北河居士既然可以輕鬆的破解掉,並且活的好好的,還瞞過了那許多人,自然是曉得自己是遭到了誰的暗算。
另外就是想要知道北河居士是如何破解的那釘頭七箭書,畢竟他目下也正遭到此法術的暗算。
北河居士上上下下瞧了瞧葉文,突然哈哈笑道:“葉掌門也遭了那小人的暗算麼?”隨即一臉不屑的樣子瞧着遠處,好似在望向遠處的青城派一般:“青城派,不過一跳樑小醜罷了,本居士現下是懶得與他們糾纏,等到大事一定,那時候再……哼!”
再如何,他沒有說,不過葉文猜得到,他倒是更在意那句大事究竟指的什麼。
“大事?”
北河居士轉過頭,冷冷的瞧了瞧葉文,雙目中好似不帶半點情感,就如兩坨散發着逼人寒氣的冰塊一樣。
莫大的壓力,以及強橫的殺意若是修爲低下的人,怕是在北河這一瞪之下就得渾身發顫,動彈不得,可是這些東西對於葉文來說不過是拂面清風,根本就無法引起他的半點反應,只是淡然的站在那裡任憑北河居士去瞧。
“葉掌門的修爲,精進了好多!”
這句話中的驚訝卻非作僞,北河居士的確對於葉文的修爲感到驚訝,他還記得當初與葉文相見的時候,葉文的修爲還不錯——加上當時他有意隱藏下,只覺得葉文雖然厲害,卻也並不放在眼中。
但是如今,他已經察覺葉文的修爲好似坐火箭一樣,提高到了一個很高的層次,如今北河居士也不敢輕言自己能夠拿下這個蜀山掌門了。
葉文卻不覺得這是在誇獎自己,反而覺得一陣憋悶:“這北河當年不知道隱藏了多少實力,藏的好深啊!”
面上卻只是隨口答道:“只是略有進境罷了,算不得什麼,可比不得居士!”
北河居士不以爲意的笑了起來:“事關重大,並非有意隱瞞,還望葉掌門勿怪,不過如今……”
想了想,北河居士這才繼續說道:“既然葉掌門已經發現了這南海仙宮,想來也知道了一些這仙境的事情吧?”
葉文沒有言聲,他想看看這北河到底想要說什麼。
果然,北河居士隨後就說道:“葉掌門手中的九州鼎,根據本派中諸多典籍所言,妙用無窮,其中有一種功用便是可以聯繫在九州大地範圍內的諸多仙境。若我沒猜錯,葉掌門不但已經曉得了這南海仙宮,還曉得了那長白仙境以及羅浮仙境等所在了!”
葉文點了點頭,既然人家清楚,也沒必要再隱瞞下去。
北河居士見葉文這麼幹脆,也是有點意外,他還以爲這蜀山掌門會竭力否認呢!
不過這樣的話反而更好,卻見北河居士道:“所以敝派前輩曾提出,將這些小世界給連爲一體,然後衆人盡數搬進其中……”
“就如當初諸多仙人去那仙界一樣,自成一界?”
葉文將隨後的話說了出來,他沒想到自己無聊的時候想到的念頭,早就有修真前輩提出來過了,可見這些前輩高人的名號也不是白喊的,都不是可以小窺的人物。
北河居士先是一愣,隨即就道:“看來葉掌門也有類似的想法,如此一來卻是更好了!”
葉文想了想,指着一旁的不知火舞道:“這是怎麼回事?”
北河居士一愣,隨即明白葉文是有點沒弄清楚,這修真界的事情,怎麼有這麼多外人,便笑着解釋了起來:“這事情一直是我崑崙派一家在操作,可是想要達成這個目的實在太過困難,於是……”
“於是便聯繫了一些別的勢力?”
葉文更奇怪的是,這些人爲什麼願意幫助崑崙派?雙方究竟有什麼交易?同時,他也好奇北河居士在崑崙派中究竟是什麼地位,看這樣子好似地位不低,這與他以前所知道的信息完全不相符,想來當初北河居士只是故意做出的那番姿態,讓衆人以爲他與崑崙派的聯繫不深。
北河居士沒有出聲,可能是正在尋思如何應答這些事情。
直過了半晌,北河居士才道:“其實若葉掌門有意,蜀山派也可加入進來,到時候咱們兩派聯手,先將那些跳樑小醜收拾乾淨,震懾諸派,隨後一起遁入已經自成一界的仙境當中,徹底與世俗世界斬斷聯繫,豈不大好?”
葉文一愣,卻沒想到北河居士竟然在這時候發出了邀請:“聽居士的口氣,似乎能夠給崑崙派做主?”
北河一愣,隨即哈哈大笑了幾聲:“卻是我失禮了,當重新介紹一下!”
整了整表情,北河居士一臉嚴肅的做了自我介紹:“在下龍驤,號北河居士,現任崑崙派掌門!”
葉文一驚,這才曉得北河居士的真正身份竟然是崑崙派掌門,難怪剛纔說話中好似隨口就可以做主一樣,原來竟然是這樣。
只聽北河居士繼續道:“只是當今修士們只曉得崑崙派掌門名叫龍驤,卻並不曉得我號北河居士,同時他們也沒有見過我的真正面目,這幾百年裡在派中坐鎮之人,也不過是掩人耳目之用的罷了!”
也就是說,他一直以北河居士在外面活動,爲的就是能夠更好的看清楚局勢,同時做出對崑崙派有利的抉擇。
同時北河居士可以輕易的應付那釘頭七箭書也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了,崑崙派傳承日久,派中有諸多秘法,區區一個殘缺版的釘頭七箭書,根本難不倒人家。
葉文暗道一聲:“這是在扮豬吃老虎啊!”不過對於堂堂崑崙派掌門竟然可以放段到處亂跑,而且還得是客客氣氣的與很多平輩甚至不如自己的人說話,當真佩服的很。若沒有足夠的氣量,怕是早就暴露了身份。
只見北河居士又道:“不知道葉掌門考慮的如何了?”
“什麼?”
北河居士笑了起來,對於葉文的裝傻渾不在意:“要不要與我崑崙派一起,將那大事做成?”說罷,可能覺得自己給出的誘惑不夠,便又添了一句:“若是一切順利,甚至有可能一步登天,白日飛昇!”
“什麼意思?”
葉文不明白,建造修真界,與世俗界隔離與白日飛昇有什麼聯繫?
只見北河居士神神叨叨的露出一個非常詭異的笑容,然後說了句:“雖然有不小的危險,可是若成功了,白日飛昇卻不是夢想,只是不知道葉掌門敢還是不敢了!”
葉文一聽,立刻就明白這崑崙掌門沒安好心,這意思是要拿自己當槍使。他本來就對於這種鬼鬼祟祟的傢伙沒有好感,哪怕知道了他是崑崙掌門,此時也提不起半分興趣,只是冷冷的應了一聲:“沒什麼興趣!”
北河居士一陣驚愕,卻是沒有想到竟然還有修士能夠抵擋的住白日飛昇的誘惑?雖然修士們都無比惜命,但也分情況,若是真碰到了一個飛昇的機會,這羣傢伙就能爆發出悍不畏死的精神,矇頭就往前衝。
而偏偏這個葉文,似乎並不吃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