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站在一旁的聶菁突然走了過來,她半掀着簾子,側頭望向裡頭的人。
白新柔服過仙藥後臉色恢復了正常人的狀態,只是看起來氣色有些不佳,偶爾傳來白新柔咳嗽的聲音,每每她一咳,嘴裡總會溢出血來。
葉之狂就會趕緊拿起手絹,替她擦去她嘴角的血。
不過短短的夜,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種變故。
聶菁眉心緊皺,蹲下了身來,手放在葉之狂的膝蓋,安慰道:“之狂,你別擔心,伯母不會有事的,相信我。”
葉之狂回頭看了聶菁一眼,她臉上有一處似是被利器所傷的傷痕,傷口上還流着鮮紅的血。
葉之狂頓時蹙緊了眉,擡起了手指着她臉上的傷問:“你的臉怎麼了。”
聶菁一慌,低下頭,捂住了臉蛋說:“哦,是跟聶家的人一起上山捉挖心賊時弄傷的。”
七寶朝聶菁走來,可卻目光灼灼的望着聶菁。
它歪着腦袋,蹲在葉之狂的腳邊,雙眸之中顫起了精明的光芒,那雙眸子似是在打量着聶菁又似在靜靜的凝視着她。
看它模樣兒又有點兒呆愣,也就無人關注七寶的異常。
可聶菁卻在與葉之狂談話時,無意間瞥到了蹲在葉之狂腳邊的七寶。
頓時眸子半眯,卻眼中含笑,對着七寶溫婉的笑了笑。
七寶猛的回過神來,擦了擦自己的雙眼,望着溫和可親的聶菁,卻又覺得與那山中看到的黑衣人不太相像。
難道是錯覺,聶菁根本沒有追殺過葉媽媽。
七寶站起身來,從葉之狂腳邊繞到了白新柔的面前。
然後蹬着小短腿,抓住牀欄,使勁的掙扎着想上牀去。
葉之狂見此,伸出了一手,託着七寶的小pp,七寶就爬上了牀,然後坐在白新柔身旁。
輕聲的說:“狂狂,我們在山上沒找到你,倒是被一個穿着夜行衣的女人追殺,葉媽媽就在那個時候突然吐血倒下的,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要把她弄傷的。”
七寶低下頭,滿腹委屈的說。
它知道在這件事情上有一半是它的責任。
它若是極力的勸住白新柔,不管是綁着她、還是打暈她,只要不讓她上山,她也不會發生現在這種情況。
葉之狂怔了怔,目光之中泛着柔和的光芒。
擡起了手,放在七寶的腦袋上,輕輕的揉了揉。
“是七寶把我娘平安帶回來的,不怪你
。”葉之狂輕聲的說。
怪她沒有事先跟白新柔說清楚,讓她誤以爲自己在山中出了事。
是她沒有將事情考慮周到。
七寶回頭,看了眼葉之狂,而後,再將目光移到聶菁身上,突然萌生了一個念頭。
眼中劃過了絲絲的狡黠,側了側身,說:“我知道那追殺我們的人長什麼模樣。”
說完後,七寶就快速的回過臉來對着聶菁笑,只是眼中卻劃過了一抹冷光。
聶菁卻面不改色的看着七寶,臉上帶着滿滿的不解與疑惑。
“哦,那你認識嗎?”莫君邪快步的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