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江凌雲突破了開光期,他便能靈活的操縱自己的神識,江凌雲的神識正在探查着現場的一切。
“黃岩村民房的阻擊手都就位了嗎?”
“報告隊長,都已經就位。”
“罪犯的家人找到了嗎?”
“找到了,正在路上,他們住在北郊,到這裡估計還得要一個小時。”
“女孩的男朋友呢?”
“可能躲起來了,我們給他打電話,剛說完事情,他就把電話掛了,後來再打,他就關機了。他家裡也沒有人。”
女孩的男朋友呢?江凌雲靈光一閃,這倒是個辦法,他把神識探察的範圍擴大,見三樓的樓梯口已經站了好幾個警察,個個持槍,但不敢走到三樓去,一個警察拿着話筒正在對着二樓喊話。
“樓上的人聽着,這裡已經被警察包圍了,趕快投降纔是你唯一的出路,你還年輕,不要幹傻事。你想想,你父母把你培養這麼大容易嗎?你不爲自己着想,也要爲他們着想啊!你母親聽說你的事情後,當時就暈了過去。你難道就忍心讓父母爲你擔驚受怕嗎?”
一個聲嘶力竭的聲音傳來:“我管不了那麼多了,我愛她,真的愛她!可是,她爲了幾個臭錢就背叛了我,我們都要結婚了,新房都準備好了,可是她背叛了我。我哭着求她,在她面前跪下,可是她理都不理我!我那時就發誓,我得不到她,也不讓他得到她。我得不到她的人,我就要殺了她,還有那個傻比,他搶走了我老婆,我一定要殺了他!”
喊話的警察壓抑着心頭的焦急和煩躁,刻意使自己的聲音鎮定些:“請你冷靜一點,千萬不要做傻事!”
“王濤那傻比到了沒有?我再給你們三十分鐘,如果那傻比還不過來,我就開始殺人!你們要把帳記到他的頭上,是他逼我的!”
江凌雲看到那個小夥子躲在服裝店的角落裡,那是個死角,樓外的阻擊槍根本無法擊中他,而且他的胸前露出了一排雷管,一手拽着雷管的引線,一手持自制短筒槍對着店裡的衆人,一個女孩跪在小夥子面前嗦嗦發抖,另外幾個女孩坐在地上,臉色絕望地聽着樓梯口的警察的喊話。
小夥子踢了踢跪在面前的女孩,哭泣着喊道:“你看,那傻比不敢來了吧,他怕死!他真的愛你嗎?他肯爲了你過來嗎?死了這條心吧,你到現在還沒有看出來?他就是在耍你。小英,蠢豬樣的東西!”
估計這些警察也沒有見過那女孩的男朋友,自己就有機會,只希望那個罪犯對女孩的男朋友不熟悉。目前的局面確實不好用強,就算把罪犯擊倒,稍微一個不小心,罪犯的手拉擊雷管的引線上,隨時都有爆炸的危險!
江凌雲重新走進黃色警戒線,裝出焦急的樣子,對正要過來趕他離開的警察說:“我就是王濤,小英的男朋友,快讓我進去。”
警察臉上露出鄙夷的神色,沒有說話,拉起警戒線放江凌雲進來,說了聲跟我來,然後引着他走到李剛面前,低聲跟他說了幾句。
“你就是王濤?”
“是的。剛纔手機沒有電了。我一聽說這事,就緊趕慢趕過來了。裡面怎麼樣了?”
“情況很緊急,謝謝你趕過來。我們一起進去,見機行事。”李剛與江凌雲握握手,帶着他走進商城。走到三樓的樓梯口,對喊話的警察做了個手勢,喊話的警察躡手躡腳地走到李剛面前。
李剛指着江凌雲說:“這就是王濤,情況怎麼樣?”
“時間還有20分鐘,罪犯要求王濤空手進去,才能把其他的人質放出來,那個女孩他堅決不放。”
“裡面除了小英,還有幾個人質?”江凌雲對裡面的情況實際上清清楚楚,但此時也得裝模作樣地問一下。
“實話對你說吧,裡面另外還有四個人質,都是女孩,其中一個是市委謝副書記的女兒,人質的份量很重,我們不敢掉以輕心。”
江凌雲一聽,也很驚訝。“罪犯還不知道吧?”
“不知道,現在這個消息只有極少部分人知道,謝副書記我也沒敢通知,就怕他過來,到時他官大一級壓死人,胡亂指揮,非得出事不可。王濤,你既然敢來,應該就有所心理準備,人質能否順利解救,關鍵就在你的身上。”
江凌雲說:“我明白,讓我進去交換人質,能把小英交換出來最好,如果不能,我們兩個也要死在一起。”
李剛說:“我們警察會保護你們的安全,我估計罪犯的心理,你進去後,他不會馬上開槍,他要在你面前侮辱你或者那個姑娘,你可能會面對語言的辱罵甚至毆打,你要忍耐,這是我們的機會。阻擊手已經在商城周圍的關鍵位置就位了。”
江凌雲仔細地觀察着周圍的環境。燈光太亮,如果罪犯很熟悉王濤,容易暴露,江凌雲對李剛說:“把燈光稍稍調暗點,不然行動不方便。”
“不用了,樓上已經很暗,罪犯害怕我們的阻擊手,把店裡的大燈都關了。”
江凌雲很奇怪,自己的神識在上面發現四周很明亮,隨即明白可能是由於自己神識的緣故,施展起來,黑暗中也如同白晝。他鎮靜地說:“你準備吧,商量好了我就上去。”
李剛奇怪地看着江凌雲一眼,面對這樣千鈞一髮的局面還如此鎮靜的普通人真是少見,何況這人還與裡面的人質和罪犯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李剛從另一個警察手裡接過話筒,對着樓上喊道:“裡面的人聽着,裡面的人聽着,你要的人已經到了。請你遵守自己的諾言,放了人質,王濤就在樓梯口,他馬上就上來。”
小夥子神經質地大笑起來。“哈哈,你還敢來啊?警察,你讓他進來,我馬上放人質。”
江凌雲慢慢走到樓梯口,他現在幾乎是刀槍不入,倒是不怕罪犯的槍和炸藥。罪犯現在的精神太緊張,在這種緊張的情況下,他對精神力的影響無法預料,也就不敢輕易施展他的法力。爲了擔心罪犯發現他的假冒,江凌雲施展了一個法術,使三樓的空間漸漸瀰漫着一股輕柔的霧,使得他看起來朦朦朧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