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派中武功最高的丘處機到來,趕緊敬禮:“邱師叔!”
丘處機滿意的點點頭:“楊康這幾日老不老實?”
小道士說道:“回稟丘師叔,開始的時候還挺鬧騰,後來也就安穩了。”
“不知道丘師叔今日前來所爲何事?”
丘處機笑道:“我看楊康被關押有些時日了,他那養尊處優的性子也磨得差不多了,正所謂寬嚴相濟,我這個做師傅的也不能一昧嚴厲,還是要展現一下慈愛的一面,如此,方能感化愛徒。”
小道士附和道:“丘師叔真乃慈師也!”
丘處機跟着小道士來到禁閉室,卻發現禁閉室內空空如也!
連根毛都沒有,更別說楊康了。
丘處機勃然大怒道:“你是怎麼看的人?楊康呢?”
小道士也慌神了,他說到:“早上我還給他送飯吃,怎麼一轉眼的功夫人就沒了?”
忽然,他靈機一動“我知道了,他肯定出恭去了!”
兩個人又來到廁所,還是空無一人。
丘處機用手指着小道士:“我告訴你,馬上給我找,如果找不到,馬上開除你!”
小道士惶恐道:“丘師叔,求求你,不要開除我。你不知道,家裡人爲了讓我混個度牒,把家裡唯一的一頭母豬都給賣了,如果我當不成道士,回去是要被看不起的啊!”
他看到丘處機面色冰冷,再想想自家的貧寒境地,一下就跪在地上。
雖然從小父親早亡,但是母親教導他大丈夫生居天地之間,膝下有黃金,絕不能輕易下跪。
但是現在,鹿清篤實在是想不到自己有什麼其他辦法。
丘處機冷冷道:“我管你看得起還是看不起,我告訴你鹿清篤,人找不到你就立馬滾蛋!”
說完,丘處機大袖一揮,氣呼呼的走了。
只留下鹿清篤,孤零零的跪在那裡。
鹿清篤看着丘處機的背影,緩緩站起來。
他用手摸了摸胸口處那本薄薄的《易筋經》手抄本,心中暗道:“丘處機,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已經到達半山腰的丘處機忽然心有所感,他擡頭看了看天空,晴空萬里,沒有絲毫異常。
“最近老是疑神疑鬼的,難道是我武功又要突破了?”
他搖搖頭,繼續往山下而去。
開除全真教一個最底層的雜役,丘處機根本一點感覺都沒有。
有這個工夫,還不如想一想午飯吃些什麼。
而消失的楊康,此刻已經來到終南山的一處古墓前方。
看過視頻,他知道這就是神鵰大俠楊過的發家之處。
終南山上,活死人墓!
“楊過那個小子能收穫小龍女,不知道我楊康能得到什麼。”
他整理了一下衣冠,擡腿就朝古墓走去。
“古墓禁地,全真教道士不允許靠近一步!”
楊康聞言大驚,他不知道這個聲音是從何處傳來。
他左顧右盼,聽聲音好像是女人。
一想到女人,楊康的心就開始火熱起來。
被困在終南山上一個多月了,除了母蚊子,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一個異性了。
“哼,原來是個傻子!”
循着聲音看去,只見一個十五六歲的美貌少女站在一塊青石之上。
只見這個少女眉目如畫,目若秋水,脣似朱丹。
玲瓏嬌軀猶如弱柳扶風,身上的衣衫隨着山風搖擺。
楊康一時看的呆了。
少女皺起了好看的眉頭,喝到:“你這人,怎麼一直盯着人家,好沒有禮貌!”
楊康擦了擦嘴邊的口水,說道:“姑娘有禮了,在下乃是忠良之後,姓楊名康,並非全真教的臭道士。”
少女狐疑道:“你真不是全真教的?可是你怎麼穿着全真教的衣服?好啊,你在騙我?”
少女柳眉倒豎,喝到:“我最恨有人騙我了!”
說罷,她也不給楊過解釋的機會,手指捏住嘴脣打了個尖哨。
楊康不明所以,他只見過男人衝着女人吹口哨,卻還沒見過女人吹口哨。
忽然,一陣鋪天蓋地的“嗡嗡嗡”聲傳來。
楊康正在疑惑間,只見一團黑雲從古墓中蜂擁而出!
楊康眼尖,驚呼一聲:“蜜蜂!”
少女得意的笑道:“讓你騙我,先把你蟄成豬頭再說!”
這羣蜜蜂好似有靈性,直接掠過少女,衝着楊康飛了過來!
楊康看的亡魂皆冒,他撒腿就跑,用的正是全真教的招牌輕功——金雁功!
少女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師父告訴她。
她們古墓派和全真教勢不兩立,見到全真教弟子就是一個字——殺!
少女天性精靈古怪,雖然沒有殺過人,但是師父有命,她又怎敢不從!
楊康本以爲自己能和楊過一樣,獲得奇遇,卻沒想到出師未捷身先死。
原本作爲射鵰世界的一大配角,慘死在無名少女的玉蜂之下!
不過楊康臨死之前,拼了命的往無名少女這邊跑。
不顧蜜蜂蟄他,將少女打成重傷!
少女初出茅廬,從未與人動過手,一身古墓派的功夫十成只發揮出三成。
楊康雖然被蜜蜂蟄的功力大減,但是其實戰能力超強,拼死一擊,正好打在少女的神府穴。
少女身受重創,不能言語,只好盤膝而坐,開始療傷。
話說那鹿清篤被剝奪了全真教弟子的身份,驅趕下山。
臨走之時,他忽然想道。
全真教的後山有一處禁地!
“凡我全真教弟子,禁止入內!”
鹿清篤暗想:“反正我現在已經不是全真教弟子了,臨走看看那個禁地裡到底有什麼東西!”
鹿清篤看了看天色,已是傍晚。
在終南山生活了七八年,鹿清篤已經摸清了後山的道路。
此刻天色已黑,他也是輕車熟路。
山風呼嘯,叢林中樹葉胡亂的拍打着,發出沙沙聲。
鹿清篤越走越害怕,他有些後悔自己的好奇心。
可是現在下山,也已經晚了。
鹿清篤把心一橫:“回家也是丟人,就算這禁地有什麼危險我也認了!大不了就是一死!”
戰勝了死亡的恐懼,鹿清篤的膽子也大了起來。
天上層雲密佈,只有一絲微光能照進來。
鹿清篤怕引起別人的注意,也沒有點火把,全憑記憶在後山摸索。
忽然,他腳下彷彿絆倒了什麼東西,整個人一下就撲倒在地。
鹿清篤摔了個七葷八素,手上臉上全是泥土、樹葉。
他摸了摸臉,發現只是被樹葉劃傷了一個小口子,頓時放下心來。
他拿出火折,放在嘴邊吹了一下,火摺子冒出火星,接着竄起一道小火苗。
鹿清篤手中舉着火摺子,朝絆倒自己的東西看去。
“媽呀!鬼啊!”
鹿清篤看清楚身下的東西,發現居然是個人!
更嚇人的是這個人的臉上疙疙瘩瘩,比平常人的腦袋要大一倍!
他想起晚上睡覺,同寢室的人說起什麼大頭鬼之類的鬼怪故事,就以爲自己遇到的是這種東西。
可是跑了兩步,他回過味來。
不對啊,這個人身上穿的衣服很眼熟!
鹿清篤壯着膽子,又返回來,重新用火摺子仔細打量起來。
“楊,楊康?”
鹿清篤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半夜躺在後山禁地之中的人居然就是自己心心念唸的楊康!
鹿清篤頓時興奮的大叫起來:“楊康,你TM怎麼在這裡啊!你知不知道,你把我害慘了,爲了你,我被丘處機那個老傢伙趕出全真教,快,快跟我回去!”
鹿清篤的心情就好像坐過山車一樣,找到楊康,他就可以不用離開,依舊做小道士。
在這個人人都吃不飽的年代,能夠做一個混吃等死的小道士,是個多麼幸福的事情。
他用手拉着楊康的衣服,就要把他從地上拽起來!
“哧啦——”
人沒有拽起來,衣服被他給扯爛了。
鹿清篤發現不對勁了,楊康怎麼不動?
而且自己又哭又笑,聲音很大,楊康身爲一個練武之人,就算睡着了,也應該很警惕。
鹿清篤壯着膽子,伸手在楊康的鼻子下方摸了一下。
“冰的,沒有呼吸!”
死了?!!
鹿清篤不死心,又伸手放在楊康的頸動脈上。
還是沒有絲毫反應!
真的死了!
鹿清篤好像被人抽光了所有力氣,一屁股坐在地上。
“死了,死了,死了!”
鹿清篤嘴裡唸叨着,忽然好像發瘋了一樣撲在楊康身上!
他對着楊康的屍體又踹又打,一直把全身的力氣都打光才停下來。
“你爲什麼要死,爲什麼要在我值班的時候偷偷溜出去!”
“你把我害死了,你把我害死了你知道嗎?”
鹿清篤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恨不得把這輩子的憋屈都發泄出來。
哭了一陣,鹿清篤清醒過來。
自己現在正趴在一個死人身上!
如果自己現在去找丘處機彙報,說他最喜愛的徒弟死了,不知道丘處機會是什麼反應。
鹿清篤知道,肯定沒有自己的好果子吃!
算了,重返全真教是沒有希望了,我還是趕緊下山,找份工作先養活自己吧。
鹿清篤提起自己的小包,起身就走。
走了兩步,他好像又想起什麼,來到楊康身邊,蹲下去,用手在楊康的身上亂摸。
鹿清篤看着手上的十幾片金葉子還有一柄匕首、一塊頂級玉佩,鹿清篤就是一陣傻笑!
“聽師兄說這個楊康是大金國的小王爺,果然有錢!”
鹿清篤捏着金葉子,都想給楊康磕幾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