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一個人坐在中心花園的長椅上皺眉想了很久，仍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萌萌往宿舍回，遠遠地便看到宿舍樓下的花壇上坐着一個人，似乎很着急的樣子，不時拿出電話撥打，但從電話拿起到放下的時間長度來看，應該沒有打通。
待到走近了，萌萌先是有些吃驚，略一思考，便了然了。
“學長。”萌萌走過去打招呼。
王碩見是她，起身，眉頭很罕見地依舊皺着，搖了搖手裡的電話問：“韓睿呢”
萌萌重重嘆了一口氣，伸手指了指樓上：“在呢。”
“她知道了”
萌萌眉頭“倏”地皺起來，倒吸一口涼氣：“你也知道”
王碩點頭，眉頭又皺了幾分：“早就知道。”
“早就知道”萌萌很吃驚，“不是今天早上的事兒嗎”
王碩嘆一口氣：“顧也白失蹤之前。”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萌萌急得有殺人的衝動。
“不知道。”王碩擡眼看向韓睿宿舍的陽臺。
“她睡了。”萌萌順着王碩的目光也往上翻了一眼，“那你怎麼知道他們分手了”
王碩看了萌萌一眼：“幾天前的早晨，我看見，顧也白跟白露晞從外面回來。”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很親密的樣子。”
萌萌似乎聽到自己心裡什麼碎了的聲音，噼裡啪啦碎了一地。不由自主地擡頭望向自己宿舍的陽臺，隱約能見到依舊合着的粉紅色窗簾。
兩個人沉默了很久，還是萌萌忍不住打破沉默：“可是我覺得，顧也白不像”
王碩盯着萌萌看了一會兒，薄脣幾次開合，最後還是決定開口：“我聽說，咱們學校跟哈佛的22聯合培養計劃已經談好了。第一批合作專業就有國際法學，接收大一大二在讀學生申請。”
萌萌知道這個22聯合培養計劃，甚至，當初報考的第二志願會填a大，也是跟22有些關係的。
所謂的22，就是在a大學習兩年，各項成績都合格，再參加一個選拔考試，如果考試通過，並且得到兩名以上相關專業教授的推薦，後兩年就可以去哈佛法學院繼續讀書。畢業之後，可以拿到a大和哈佛的雙學位。確實是個很誘人的項目。
可是，萌萌依舊想不明白：“這跟他們分手有什麼關係”
“你知道白露晞是誰嗎”
萌萌不屑地撇撇嘴。
“她叫白露晞，是隨母姓。如果隨父姓，應該叫楊露晞。”王碩頓了頓，“她父親叫楊誠。韓睿認識的，刑法學教授，法學院院長。”
萌萌好看的兩彎柳眉皺得幾乎要打上結了。她聽懂了王碩的意思，但是總是不能相信，兀自搖了搖腦袋：“我還是覺得不像。”
王碩挑挑眉：“沒關係。下週末之前，入選名單就出來了。”
萌萌眉頭皺得更緊了，望着那片粉紅色的窗簾，心底是午夜天空一般漆黑的絕望：睿，真的會是這樣嗎你能爲他放棄清華北大，卻終是敵不過哈佛的一紙學位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