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屬國來了一羣神秘人,在這樣的節骨眼裡悄無聲息的潛入,他們正秘密尋找着一名女子。
一行人,除了一名男子外,其餘的都是蒙面女子,這些女子個個身段完美無比,直盯着她們的男人們都移不開視線來,更有人羨慕那個似乎是領頭的冷酷絕世男子。
“看來這東屬皇城裡沒有見過她。”那名出聲的女子正是冬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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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前邊的兩人沒有說話,心中猜測着是不是那個人就這麼死在河流裡了,他們追着河流到這裡就沒有往下尋找,只是憑着他們的直覺從一國一國的去尋找,這樣盲目的尋找如同大海撈針。
見兩人都沒有反應,冬靈自然是知道他們在想些什麼,“你們就認爲皇上會全面性的信任我們?”冬靈忍不住自嘲的說道,在女子會暗部呆得太久了,皇帝是何脾性都摸得一清二楚了,那個人這麼多疑,並不會只派出他們這些人,恐怕就在他們出發之前另一批人就緊跟着他們身後來了。
聽到冬靈的話,兩人的臉色一沉,他們當然知道皇帝不會信任他們,但是,人還是要找的。現在他們之中誰也猜測不到樓惜若此時是生是死,而他們兩人更不敢妄自猜測自己不想要看到的答案。
冬靈明白他們兩人爲了找尋那個人而着急,但爲了慕凌絮着想,冬靈還是希望那個人死掉了,如此就不會讓慕凌絮如此的遲凝心軟。
看着皇城裡的喜慶,慕凌絮那柳眉輕輕的一揚起,這麼混亂的場面,看來是不能一時半會去找人了,而且他們這一次找人要小心進行,又不得大張棋鼓的將樓惜若的面像貼出來,這還真是特意爲難了他們。
慕凌絮是此次最有發言權的人,回頭看了看周邊的熱鬧,淡聲說道:“今夜就在此處過一夜,明天再往前尋……”
黎秋沒有任何意議,只是在進入客棧之前,隨意的掃了周圍一遍,看來他們的行蹤還是太過於暴露了,有些手腳不乾淨的人就跟着了上來。
他們這一堆人長得太過扎眼了,若是被東屬的皇帝察覺,他們這一幫人恐怕難出這個皇城,所以,慕凌絮的速戰速決是對的。
黎秋隨後進入了客棧,與慕凌絮他們打了個招呼便轉身扎進了人羣裡,幸好這個時候是公主大婚時期沒有多少人會注意到這麼扎眼的黎秋。
黎秋依舊是一身黑色錦衣束身,腰側身處彆着一把上等寶劍,行走在人羣之中,聽着人羣中發出來的喜慶,那張絕世的容顏依舊沒有任何表情。
眼神清冷高傲的掃視着行行跳跳的人羣,深沉的眸子裡閃爍着吸取人靈魂的光芒,好似只要被他這麼緊緊的盯着看,就會把這裡的人看個透徹。
這樣的男子光是一副容貌就如此的吸引人,身爲大將軍的他,自是引來了不少人頻頻回頭觀望。
而黎秋只想搜尋腦袋裡的那一抹身影,剛硬的脣抿成一條線,全身散發出一種拒人於千里的冰冷。
恢復樓惜若記憶的他,不愛言語,更不喜與其他人相處,就像此刻,他一意孤行。那一日自己沒能將樓惜若留下,現在,他後悔了。
黎秋拿着樓惜若的畫像擠着人羣問着,逢人一問便是搖頭不知。
樓惜若自從來到了這個東屬國後就很少出門,而且樓惜若也沒有出名到那種隨便抓着一個人都認得的,這裡的人不認識樓惜若也是必然的,更何況那畫像就算是把本人帶到面前也對照不出來,是人都看不出來。
前邊,是迎親的隊伍前來,前邊那位新郎官正是揚晉風,本來那張總是笑意盈盈的臉,此時卻在這個大喜日裡一點笑意也沒有,彷彿被人推入了地獲,帶着一股死氣沉沉的感覺,只有旁人的喜慶。
就連橋中的新娘子從頭到尾都沒有吭一聲,這公主大婚從皇宮迎出來都帶着一股陰氣沉沉。
納蘭菱被自己的皇兄點住了穴道,此刻正坐在花轎中衝擊着穴道。
也許是因爲樓惜若的話深深影響到了這位公主,也許是因爲在壓抑下,這位公主已經開始多年來的反抗。
“看啊,是公主的花轎來了!”黎秋身側的一羣人馬上涌向前去,身後更是有人急急退着他向前,迫使涌上前的黎秋眉頭一挑,正想退出去,向後望去,人頭秘麻不見邊際,除非他縱身踏着人頭而去,但是這般只會引起更多人的注意,索性的,黎秋被擠到前排去沒有動,朋官兵擋開一條大道。
黎秋被迫站在外圍看着花轎離自己的視線越來越近,現在他只希望這花轎能快些離去,自己周圍的人可以散去。
東屬國好久沒有喜事了,這個時候納蘭菱突然大婚,這些人當然湊着熱鬧了,黎秋他們正好趕在這個時候來到東屬國,看到的自然是最熱鬧的時刻。
納蘭菱被轎子搖晃了幾下,只覺得有些頭腦暈眩,體內血液翻騰,氣血上涌,一口血液“哇”的衝出口來,瞬間染上了那紅豔嫁衣。
紅蓋頭滑落下來,頭上朱冠經轎子一個搖晃散落下來,墨發披散開來,這般看過去,竟美得驚心動魄!
不容得納蘭菱多想,只見她盤腿一坐,急忙運氣壓住剛剛的氣血翻涌。
外邊的花炮不斷傳來,更有陣陣的歡呼聲,還有那樂聲雜亂的混在一起,納蘭菱只覺得爲了心頭微亂,穴道衝開了,收勢回來,掀開簾子一角看着外邊的景像,眼睛一眯起,瞄中那人頭最集中點,人越多,混亂了,自己的機會就會更大一些。
就在他人歡歡喜喜期待已久的新娘,此刻正打算逃婚。
黎秋挑眉看着那頭擡來的花轎,轉身就要往人羣回擠出去,而就在這個時候,花轎那頭傳來一聲輕響,緊接着就是一陣倒抽聲。
納蘭菱衝破花轎從後頭飛竄出去,看着紅影飛竄出來,衆人大呼出聲。
“是公主!”
“看啊,是新娘子跳出花轎了!”
“……”
迎親的隊伍聽到後頭的聲音,都紛紛回頭看去。
騎在馬背上的揚晉風掉轉馬頭過去,看到身後轎中的紅影竄進了人羣裡,薄脣飛揚而起,沒想到這個公主是這般反感嫁於自己,正合他揚晉風的意。
“公子,是公主!”身前的那個侍衛回頭指着那竄入人羣中的紅影大聲喚道。
“嗯,本公子看到了。”揚晉風那俊臉上的笑意更盛,公主逃婚對於他來說無凝比自己成親還要喜慶的事情。
“那公子還不快追?”那侍衛納悶的道。
納蘭菱的身影衝進了人羣裡,一股腦的撲向最前邊的黎秋,沒有任何預兆的來,更沒有給黎秋任何的準備,剛剛要收入懷中的畫像突然被這個紅衣女子給沖走了,貼在那紅衣上,染了血液的嫁衣,紙張粘在上頭就會緊貼上去。
黎秋見樓惜若的畫像被那紅嫁衣的女子帶走,想都沒有想就直接緊追了上去,一紅一黑躍着人羣而去。
“是新娘逃婚了!”看着那紅衣飛快飄過人羣,衆人發出一聲喊叫。
“公主逃婚了!”
“……”
一人起鬨,萬人跟!
黎秋踩在地面插起的杆子上,急追上去。
只顧着逃離衆人的納蘭菱根本就沒有看到自己身上那紅嫁衣上粘上了紙張,更沒有注意到身後還有一抹黑衣正追擊着她來,聽到身後傳來的陰風,納蘭菱只知道趕快逃離他們的視線,納蘭菱看來是把黎秋誤會成了揚晉風的人,或是御林軍。
揚晉風看着納蘭菱消失在自己的眼線下,那脣揚得更美妙!
看着揚晉風不追,又坐在馬背上眯起笑眼看公主逃離自己的視線,衆侍衛都懵了,沒有任何的命令,他們也不敢去抓公主。
直到納蘭菱與黎秋的人影消失在他們的視野後,揚晉風這才揚起手臂,說道:“追,一定要把公主追到……”揚晉風洋裝大急吼道。
衆侍衛汗顏,這駙馬爺這不是純心讓他們追不着麼,但是命令一下來,他們這些人無話可說,揮手大步隊的追擊上去。
揚晉風挑脣笑得很是無恥,“真是好公主!”話落,自己也掉轉馬頭,向着另一個方向追去。
“快讓開……”推開混亂的人羣,無數的御林軍往納蘭菱逃去的方向追擊而去,衝破穴道的納蘭菱是逃不了多長的路程,以御林軍這種速度追上納蘭菱是沒有問題的。
所以,作爲新郎官的揚晉風當然要幫他的好公主一把了!
若是衆人知道新郎官此刻的心境,指不定早就瞪大了雙眼,吐血了。
這叫做什麼事兒啊,不是被搶親,而是公主逃親了。公主跟着亂也就算了,就連新郎官看到自己的新娘子逃婚還笑得跟花兒似的,史無前例啊!
揚晉風藉着追擊公主的名議向着另一個方駕馬而去,既然公主逃了,做爲這一次的主角,揚晉風自然是幫上一把了!
這是一場新郎官幫新娘子逃婚的史例,更是最爲可笑的親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