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大富雖然雙眼失明,但心裡卻不瞎。一聽朱儁假惺惺的咳嗽,就知道他不打算說真話,於是搶先說道:“若不方便透露,小兄弟便無需多言。”
話落,頓了頓,海大富繼續說道:“咳咳,咳咳,人老了,多活一天都是老天眷顧,你們玩兒吧!我回房休息了。咳咳,咳咳........”
說完,一邊咳嗽,一邊摸索着往裡屋走去。就當他撂簾時,又突然停下了腳步,揹着手對朱儁說道:“小兄弟當慎言慎行,莫要一時失足,丟了小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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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老太監什麼意思?
難道他知道了自己對小康熙說過的話?
才說這話來提醒自己?
想到這,朱儁笑了笑,答道:“多謝海公公提醒,我自當注意。”
“咳咳,如此便好,咳咳.......”海大富話落,咳嗽聲伴隨着身影漸漸消失在兩人視線中。
“那老傢伙成天到晚胡說八道,你別信他的,來,快吃,快吃,這都是御書房大廚做的,可好吃了。”韋小寶可不在意海大富說什麼,繼續沒心沒肺的招呼朱儁快吃桌上的佳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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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嚕.......
呼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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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朱儁本來打算眯一會,等他們睡着之後再悄悄摸到慈寧宮去偷四十二章經。哪知道,韋小寶這貨鼾聲如雷,吵的他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着。
終於堅持到子夜,朱儁再也忍不住了,嘆了聲氣,爬起來套上衣服,就拉開門往外走去。誰知道剛走到院子裡,就見園中站着一個背對着他的人影,頓時嚇了一跳。
也是,深更半夜,黑布隆冬,突然看見一個人影莫名其妙的站在那,不嚇一跳纔怪,“你是誰?”
“小兄弟,這麼晚了還不睡,要去哪呀?”黑影一開口,朱儁馬上就聽出這聲音很熟悉,除了瞎眼老頭海大富還有誰?
“原來是海公公,這麼晚了,你也睡不着嗎?”朱儁笑了笑道。
“咳咳.......人老了,難免有睡不着的時候,只是我很奇怪,小兄弟年級輕輕,怎麼也會睡不着?”海大富繼續說道。
“若海公公有興趣的話,不妨一起?”朱儁可沒閒工夫和一個瞎眼老太監瞎扯淡,直徑說道。
“哦?”海大富轉身,用那雙瞎眼緊緊盯着朱儁,道:“小兄弟知道我要去哪?”
朱儁搖頭笑了笑,道:“海公公,大家明人不說暗話,我知道你在查什麼,也很佩服你這種忠心爲主的精神。我也知道兇手是誰,就看海公公你有沒有興趣知道呢?”
“哦?你都知道?你怎麼會知道這麼清楚?”海大富臉色不善道。
“公公無需多問,你的目的無非是想查出當年的真相,我的目的無非是幫小桂子收拾鰲拜,大家各忙各的,何必知道那麼多。你說是不是?”朱儁說道。
海大富點了點頭,道:“小兄弟言之有理,好,只要小兄弟不傷害當今皇上,海大富絕不插手小兄弟之事。”
“好,海公公果然痛快。”朱儁笑道。
頓了頓,繼續說道:“當年的事,除了陳文亮所說的之外,我只能告訴你,兇手是當今皇太后。”
“什麼?”海大富大驚,說道:“據陳文亮所說,當然珍妃,榮親王等四人相繼去世,都是中了一種叫化骨綿掌的陰毒功夫,才骨骼碎裂而死。怎麼可能是當今皇太后?她怎麼會蛇島神龍教的功夫?”
“準確的說,當今皇太后並非真太后,而是蛇島反賊化妝冒名頂替的假太后。”朱儁說道。
“那真太后呢?難道........也遇害了?”海大富大驚道。
朱儁搖了搖頭道:“當然沒有,而是被假太后軟禁了起來。”
“我憑什麼要相信你?”海大富道。
“我沒說一定要你信我呀!相信海公公應該也已經查到些眉目了,去查一查不就知道了。”朱儁滿不在乎的笑道。
說完,不等海大富說話,繼續說道:“好了,海公公繼續查你的事吧!我去忙我的事了。”
“等等.......”朱儁剛走,就被海大富給冷眼喊住了。
“公公還有何事?”朱儁真沒興趣和一個瞎子費什麼話,直徑問道。
“小兄弟還沒告訴我你這麼晚去什麼地方?”海大富問道。
“老傢伙,都說你幹你的事,我****的事,真要多管閒事嗎?”朱儁哼聲冷眼道。
海大富並不受朱儁的威脅,反而笑道:“我的事你都知道,你的事我卻一點也不知道,這似乎不公平吧!”
“廢話真多。”朱儁說完,擡腳就要走。
“想走,沒那麼容易。”海大富一聽朱儁要走,對着朱儁後背,伸手便是一掌。
“我靠,偷襲。”朱儁側身躲開海大富的一掌,但自知自己不會武功,不敢掉以輕心,立馬運行水龍之力,控制海大富身體裡的水分。
海大富一擊不成,轉手又是一掌,但就在他出掌的時候,突然身體一僵,全身上下彷彿被凍住了一樣,頓時大驚,“你,你用的什麼招數?爲什麼還沒打到我,我就........”
“海大富,我念你一心爲主才心慈手軟不殺你,但你如果還要多管閒事,就別怪我心狠手辣。”朱儁說完,轉身就往院外走去。
只留下海大富一個人傻乎乎的站在那百思不得其解。相信還在爲朱儁怎麼定住他而煩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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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儁只知道皇太后住在慈寧宮,但卻不知道慈寧宮具體的位置。不過,曾經去故宮玩過的他也知道大概位置在那。於是還是利用那身侍衛服,一路沿着中軸線直奔皇宮後院。
終於,在半個時辰之後,找到了假太后所在的慈寧宮。
四處看了看,見沒人,正要準備往裡面摸的時候,突然聽見傳來一身大喝,“站住,你是何人?是哪個隊的?”
我靠,不是沒人的嘛!怎麼後面會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