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氣壓頂,吼叫聲讓容扶文幾人的氣勢提了起來!
原本落與下風的戰況有一點點被扭轉的趨勢。
“把我放下去!”
我趴在應龍的耳邊喝道。
應龍在原地飛轉了一圈再次發出了吼叫聲:“吼——”
這聲比之前喊的更響!震得我的耳膜有點發疼。
應龍掉頭開始往下飛。
我歪着頭看向地面的法壇之上。
師傅對付劉老杆兒,兩個人不分上下,手裡的符咒法器更是一件接着一件!
可隨着水鬼上岸,無數的黑衣人帶着水鬼開始了猛烈攻擊!
圍欄被撞碎,地面上的赤硝也全部被吹散了!
七星鎖魂陣統一起陣可耐不住水鬼黑衣人衆多,嘭——的一聲陣法全碎了!
地火陣也已失效!
看着衆多水鬼和黑衣人,我掃了一圈周圍,息老並沒有帶着黑白無常出現!
難不成是地府有人攔住了他們?
我拍着應龍再次道:“應龍,放我下去!”
“吼!”
聽到了我的話,應龍雙翅一展揮舞着加快了速度往法壇旁邊飛去!
巨大的風捲着龍氣撲飛了地面上的水鬼和黑衣人!
“吼!”
應龍身子重重的落在了地面上!
地面託着法壇高架一抖,瞬時便將周圍的戰況停了下來!
“師妹!”
“小土!”
“辰土!”
師傅,三師伯和諸位師兄們看到我在龍背上,震驚的喊道!
法壇之上,劉老杆兒聽到我的名字,雙手往外一推,猛喝一聲,身子直接跳出法壇停在了圍欄之後。
他雙手滿是黑氣,整個人渾身上下被黑氣和血氣圍繞,已經快到成魔的地步了!
前兩天看他的時候可沒有這麼誇張,怎麼會兩天不到就達到了這種道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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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
我高聲喊着師傅,師傅抽回桃木劍臉色並不好。
應龍擋在了圍欄前,將我們全部護在了身後!
凡生等一衆水鬼黑衣人全部退了回去!
龍井內,淼賴還沒有破井而出。
我坐在龍身之上,眼神複雜的看向了劉老杆兒和凡生。
凡生帶着黑色的帽子並沒有擡頭看我,可從他的動作和形態我看得出來,他現在是凡生並不是許朗哥。
兩人身邊站着約莫十來個邪修,這些邪修從身上的氣息來看,道行都不淺,至少比此前的蔡老他們的道行高上一些!
否則也不會在這種打鬥的情況下,將容扶文他們逼的那麼近。
這些人排成兩側,身邊圍着無數的黑衣人,就連水鬼也異常聽話的縮在這些人的身後,像是隨時爲他們出手一樣。
環顧了一圈,我沒有看到繆商。
如果沒想錯,繆商很有可能已經被劉老杆兒殺掉了。
有異心者,絕不獨留。
劉老杆兒的心已經很狠了。
隨着打鬥停下來,周圍安靜了。
耳邊留着的是呼呼風聲,悶雷夾雜着閃電和衡水河中心咕咚咕咚的冒泡聲。
我摸了摸腰間的空地夜叉令牌,等下這些水鬼需要空地夜叉幫忙帶走了。
“轟。”
天空再一次閃過了悶雷閃電,可遲遲沒有下雷到半空。
天不下雷應龍就無法渡劫,龍不渡劫,龍珠就吐不出來。
這也是我比較犯難的地方。
老天爺真的是,應龍都出來了,這天雷還不下!
收回了看着夜空的雙眸,我冷聲的打破了現在的安靜:“杆兒叔,你還有機會回頭,不要再錯下去了。”
劉老杆兒雙手往背後一背,口氣滿是嘲諷:“機會?老天爺從來沒有給過我機會!四丫頭,你也不要仗着現在有應龍幫你就能口出狂言,龍珠落在誰家還不知道呢!”
應龍龍目死盯着劉老杆兒,在劉老杆兒說出這句話後,它吼的叫了一聲!
這一聲風捲殘雲龍氣從應龍的口中打出朝着劉老杆兒捲過去!
他步子往後一撤,雙手往下一交叉,瞬間無數的黑衣人擋在了劉老杆兒的面前!
可這些黑衣人本就沒有多少道行,在龍氣的沖垮下,瞬間便消散了!
反觀劉老杆兒卻毫無影響的被護在了凡生那些人的身後。
他哼笑着,臉上寫滿了得意和不屑。
應龍趴下身子,將我放了下來。
師傅,三師伯和郭老快速跑到了我的身邊。
“小土!”
“辰小友。”
“我沒事,師傅你們還好嗎?”
聽到他們喊我,我趕緊回道,又開口問他們怎麼樣。
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搖頭,擦了一把臉上的血珠,關憂問道:“無大礙,小土,你沒事吧?怎麼受了這個多傷?”
我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傷,沒有那麼痛了:“嗯,我無意間找到了水宮入口,滑下了臺階,但是也碰到了應龍。”我指向了趴在地上的應龍。
應龍嗓子裡發出吼吼聲,在我說完話後,竟然騰空朝着天空飛去!
天上的悶雷似乎在應龍上去後,下了一點。
應當是在等天雷了。
我憂心的盯着應龍,渡劫只有一次,而且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可如果雷遲遲下不來,別說渡劫,打架都得再等。
劉老杆兒一行人看向了應龍,眼裡流露出了貪婪。
“龍珠啊龍珠。”他冷笑着雙目陰險的看向了我,口氣很是低沉勾人:“四丫頭,你還記得李家村的後山嗎?”
我眉頭緊皺,忽然問我這個問題,他這是想刀我心?
我什麼都可以忘,唯獨李家村的後山永遠都忘不掉。
因爲那是我噩夢開始的地方。
我面容冷漠,看着周圍的一片狼藉和躺在地面上再無呼吸的師兄弟們,口氣陰冷了下來:“我怎麼可能會忘記李家村,怎麼可能會忘記你下的血誓!”
劉老杆兒當年下的血誓,會應驗在我的身上,也會應驗在整個李家村。
隨遲但會到。
他笑着看我,又看向了師傅:“你們倆這麼多年這麼辛苦是爲了什麼呢?就是爲了破除李家村的詛咒嗎?可四丫頭,你是不是忘記了當年李家村那些村民是如何罵你,如何把你趕出村子,又是如何想讓你償命的!”
他再一次提到了我當年,企圖想要讓我心裡生出恐懼。
可我已經不再害怕提及當年,更不害怕他提到血誓。
無所謂的笑着,仰頭看他:“天下不幸之事何其多,我的算什麼呢?你反覆提及李家村不就是想讓勾起我對李家村的恐懼嗎?杆兒叔,你面前的四丫頭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在泥坑裡只會捱打的憨傻了!現在的四丫頭可以站在所有人的面前扛起一整面大旗!”
他笑意收住,雙手鼓掌,嘴角勾起:“哎呀,當年真的是太小瞧你了。沒想到有一日你一個小丫頭會站在我的面前跟我對抗。”
他拍了兩下手掌,眼神半眯到了一起:“你現在再厲害又怎樣?李家村的詛咒可還沒有破呢。”
我雙手抱住雙臂,搖着頭,口氣冷冽又平靜:“只要萬物匯從世上消失,別說是李家村的詛咒,地翀山也會永遠消失在世上。”
別人不知道地翀山,但是劉老杆兒絕對知道。
近十年前在李家村的時候他只是一個搞邪術的乞丐,可在些年裡,他憑藉着自己坐上了萬物匯副會長的位置,可見他所知道的東西遠比我們來的多。
再看他全身上下冒出來的黑氣,這是要成半人半魔的節奏。
一個人十幾年能修到半魔,那他天生從骨子裡面就是適合走邪路!
說句嚇人的,他比我的天賦自生更加可怕!
回想起在李家村的時候,他只學了四年邪術便可以在後山隨意進入,而師傅呢,學道近二十年去後山還差點殞命。
這個差距,確實明顯了。
而且這些日子碰上他,我明顯感覺到,劉老杆兒並沒有專心對付我們,他一心只想拿到龍珠。
在宋連莊說培養殭屍的時候我很奇怪,爲什麼要培養殭屍。
現如今我明白了,他是爲了在拿到龍珠後,這羣殭屍隊可以成爲他的首席部隊之一,說的明白一點,就是敢死隊,衝鋒的那種。
因爲殭屍比鬼難對付。
聽到我說地翀山,劉老杆兒的臉色變了,變得陰冷起來:“地翀山?”
他雖然是在問我,可我卻察覺出來他在威脅我。
威脅我不準說出地翀山的事情。
我呵呵一笑:“京都地翀計劃實行的還可以嗎?你們會長還沒有破除鎖妖陣吧?也是,有你這麼拼命的下屬,那個男人,也應該會很放心纔對。”
我之所以講到地翀計劃。
是因爲長清道人告訴我地翀山的時候,我就知道京都的地翀計劃也是萬物匯發起的。
其實這一切的一切都有關係,無形之中一張大網將我們所有人都網在了裡面!
地翀計劃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但是我明白一點。
萬物匯想要控制整個京都有權有勢的人!
他們想要藉助這些人來達到自己翻天的目的!
這個目的極有可能是萬物匯想要破除地翀山的鎖妖陣,放出那個叫做地翀的男人!
劉老杆兒面無改色的看着我:“你說什麼?地翀山?李家村的後山可不叫地翀山。你在李家村活了這麼多年,難道不知道李家村的後山叫做‘圈山’嗎?”
我沒有任何的驚訝或是懷疑。
他越是這樣跟我說,我越是覺得自己想的是對的。
人只有在暴露之時纔會想要說出其他的措辭,以此打消別人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