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蓋頭遮住了她所有的視線,頭上有些沉重的喜冠似乎承載了她所有的心情。複製址訪問
感受到熟悉的帶着厚厚的繭子的手瑾歌感覺心裡莫名的安心。
沒有很多很多客人,只有姐姐和姐姐的他,還有園子裡那顆大大的桃花樹。
但是她真的很開心呢,姐姐是她和清和的證婚人。
見了很多次別人的成親,聽着古老的宣言,她心裡激動的平靜不下來。
“一拜天地——”
天地爲證,她瑾歌真的想和清和白頭偕老。
“二拜高堂——”
姐姐還有姐夫,你們能見證我有多愛多愛清和嗎?
“夫妻對拜——”
清和,你知道嗎,從小,我的夢想就是能嫁你爲妻,陪你看盡世間花開花落,你可是願意?
莫名的,她有些不安,因爲清和沒有動作,只是她一人,自作多情的想和清和在一起。
好像是剛剛做了一個美麗的夢一樣,她聽見清和說。
“瑾歌?你想嫁給我嗎?”
她答應了,嫁給她從小那麼喜歡的清和,她有什麼不會答應呢?
可是,耳邊是誰的聲音那麼冷,讓她整個身體都僵硬了?
“瑾歌,你就那麼想嫁給我嗎,就算我不願意娶你,就算我愛着的是你的姐姐,瑾歌,你就那麼賤嗎?”
她聽見清和說她賤呢,呵呵。
她聽見清和說她賤呢,呵呵。
她賤嗎?
或許吧。
紅蓋頭下的瑾歌臉色慘白的緊緊捏着自己的手心,指甲陷進肉裡,她都毫不自知。
好像她聽見阿姐憤怒的罵着清和。
好像她聽見清和反駁的說,是她給他下藥。
不是的,都不是的,瑾歌腦袋嗡嗡的,好像聽不見所有人的聲音,她扯開蓋頭,毫無意識的向外面跑去。
去哪裡呢?
阿姐還在罵清和,那個人的視線一直都在阿姐身上。
也許只有她不在了,也許只有她消失了,清和纔會關心她一點吧,纔不會因爲她是阿姐的妹妹關心她吧。
她跑着跑着,好像沒人知道她是誰,好像她是這個世界多餘的人一樣。
下雨了。
忽然間,她面前出現了一個女子,粉色衣裙,打着傘很漂亮有些贏弱的女子。
女子對她笑,“你想不再想那麼多嗎?”
女子沒有問她是誰,她沒有說話,雨水順着頭髮一點點倘在臉上,冰涼涼的。
“這個給你,你想解脫的話,它可以幫你。”女子很溫柔,她遞給她一顆藥丸。
紅色的藥丸讓她忽然伸手拿了過來。
女子什麼都沒有說,笑着走開了。
她忽然覺得絕望,爲什麼都要拋棄她?
她這樣爲什麼要活着,忽然目光看向手裡的藥丸,她塞到嘴裡。
這是毒藥還是什麼有區別嗎?
目光漸漸空洞,口腔裡的藥丸漸漸融化,帶着點點甜味,可是她卻沒有感到絲毫甜。
只有濃濃的苦澀。
整個世界天願地轉,最後一刻,她想的是,阿姐,對不起。
雨,真的很大,她似乎感覺到有人說話,好像有人溫柔的抱着她,真的不想醒了,一點也不想醒了。
她聽見有人說她死了。
她聽見有人懺悔的對她說他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