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金燦燦,帶着玄妙的佛字,與魔的分身碰撞在一處,轟鳴之聲,不絕於耳。
而魔的分身雖然有所損耗,但是那些金色的佛字損耗更大,漫天金色的佛字破碎,化爲一陣陣雨滴,不斷的自半空墜落,令魔的嘴角一翹,眼中看着氣息衰弱的佛,心中亦是大爲安穩。
不過,短短時間過後,那些生靈竟然眼中化爲清醒之態,更多居於生靈腦海之中的分身,快速的被其泯滅,卻令魔爲之一愣,轉眼之間,眼中帶着憤恨之情,冷冷看向於佛。
“你,你真是好算計。”
“是麼?何嘗不是你算計於我?你不是也想令你的分身,謀奪我的信仰之力麼?不,你是想借助我的信仰之力,來使得你的本尊更強,不是麼?”
“哼。”
魔冷冷的一哼,佛所言不差,他正是打着這種主意,纔沒有快速與凝聚本尊,拋出這等誘餌,來使得佛泯滅他的分身。可是千萬萬算,還是算漏了那些被他視作螻蟻的生靈,他們竟然會因此得益。
不,準確的來言,應該是佛竟然會捨棄他的信仰之力,從而給那些生靈提供了契合小道的機緣。
瑪德,這佛不是瘋了吧,爲了這羣螻蟻值得麼?魔內心充滿不解,不能理解佛爲何要如此捨己利人,這不合乎常理,根本不是他,乃至那些上古神魔,能夠理解的情感。
若非佛自願禪位接引道人,最後領悟人的情感,衆生的苦難,只怕他也不會如此所爲,如此的捨己爲人。
雖然兩者都沒說此事,但是不少斬殺分身,契合一方小道的衆生,卻眼中閃爍出敢接之色,他們在最爲苦難之際,除了身軀之中,涌動的那股生命之力,供給他們與分身廝殺,再就是這漫天金色的細雨,給予那些分身的傷害。
衆生,又怎能不知道,這是因爲魏央與佛的相助,才使得他們能夠抗衡魔的分身,才能從危機之中走出,才能契合了他們各自的道法,才能斬殺了魔的分身。
魏央並不修行信仰之力,雖然他可以凝聚信仰之力,但是師道纔是他的本質,教書育人,傳其道法,爲其解惑,這便是師道的本質所在。
而今,那些衆徒由衷的感激,化作了濃濃的能量,快速的補給魏央的損失,而大多數生靈的感激,也只有是感激而已,沒有任何的反哺。
佛則是不同,佛靠的便是信仰之力,這些人對他的感激,卻化爲濃濃的信仰之力,快速的補充他所損耗的能量,甚至大量的信仰之力,因爲種種的因果,更是令他的修爲不斷的提升,不,準確的來言,應該是向失去本源世界的境界踏步。
魔眼睛都快瞪出來了,從未想到在他眼中的螻蟻,竟然能夠給予佛如此的回報,這不是回報又是什麼?瑪德,這佛也真是可以了,信仰之力,竟然有如此效用,你老小子隱藏的怪深的啊?
眼下魔可不把此事看做偶然之果,而是認爲佛這是早有謀算,早就知道這般的結果,所以才利用這些佛字,謀取了如此大量的信仰之力。
如此一來,魔倒是把視線放在了佛的身上,反而已經不再看重魏央,即使佛口中稱之魏央爲少主,魔內心也是認定了,是佛有意混淆他的視線,從而令他對佛有所忽視,給予佛實施暗中計劃的機會。
魏央也沒想到佛會如此做效,不過佛有所提升,那也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眼下他所損耗的生命之力,絕對不是一個小數字,從他身後那輪虛幻的血日,便可以看出他損耗極其嚴重。
只要佛能與魔對抗的越久,他便有更多的時間,能夠恢復他的損耗,這對於他自然是萬幸了,萬幸佛能夠有所的福報。
衆生,眼中閃爍着精光,帶着感激之色看向於佛,這些來自太宇道界,元宙道界,五行聖域的各方生靈,大多數沒有聽過魏央的名號,可是佛不同,佛乃是上古神魔,可以比肩那些至尊強者之人,自然讓他們十分的重視,也讓他們爲之心生敬畏。
再加上佛的出手相助,令他們更是升起恭敬之情,此時此刻,他們已經把佛當做他們的領袖,能夠帶領他們走出一條生路的領袖,是他們眼下爲之認同的帝王。
“萬魔弒天。”
‘轟’
看着佛已經成爲他們的領袖,魔的內心危機感更濃,他知道眼下若是不能阻擋佛繼續的增強,那結果大有可能是他的亡。
佛已經危及了他的生命,而魏央依舊還是螻蟻而已,雖然魏央乃是變,乃是太元定下的變數,但是不到最後的關頭,以眼下魏央的實力,根本無法傷及於他,而佛不一樣,他天生便是自己的死地,佛不死,魔無生。
註定是一個你死我亡的結局,魔怎麼能眼睜睜的看着對方強大,看着對方重新有了約束他的力量,重新擁有能與他爲敵的實力?
“死去吧。”
萬魔,這纔是真正的萬魔,天空一道道濃霧出現,那一朵朵黑雲之上,滿是無比猙獰的魔頭,無數兇獸、魔神,瘋狂的向佛發起攻擊,這一刻衆人才明白了,魔的本源世界是什麼了?
一尊巨大的魔尊,冷冷的站在一顆血紅的心臟之上,整個本源世界,就是一顆滾滾而動的心臟,正在滴血的心臟,詭異,陰森,恐怖的氣息,環繞在衆人的心頭。
似乎那跳動的心臟,不是別人的心臟,而是他們自己的,自己的心臟,就在魔的手中掌控,只要對方輕輕的一捏。
‘砰’的一聲,他們的心臟便會破碎,永遠沉淪在如此魔域之中,永遠成爲魔的傀儡,成爲那些毫無靈智的魔神,成爲魔手中的棋子,永遠爲魔效命的螻蟻而已。
萬魔滿臉猙獰的向佛而來,可是那死恐懼害怕之情,環繞在諸位生靈的心頭,卻讓他切實的感到一痛,一道極度疼痛之感,環繞在他們的心間,讓他們對魔產生了恐懼,徹底恐懼膽寒之情。